姬若风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竟然真有此事!”李长生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戏谑道:“你都已经猜到大半了,又何必苦苦追寻这个答案呢?”话音未落,只见李长生手中长剑一挥,一道凌厉的剑气瞬间朝着姬若风疾驰而去。
姬若风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自己脸上戴着的面具便已被硬生生劈开。他满脸惊愕,喃喃自语道:“没有想到……这世界上真有长生不老之术!”
李长生轻轻一笑,笑声中透露出无尽的沧桑与豁达:“世界上哪有什么长生不老之术啊!只要活在这世上一天,就总会有归去的那一天。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罢了。”说完,李长生再次举起手中长剑,向着前方虚空猛地一划。刹那间,一道巨大的水幕凭空出现,犹如一堵坚实的墙壁横亘在众人面前。
紧接着,李长生身形一晃,如鬼魅般冲入那水幕之中。片刻之后,当他再度从水幕中走出时,其模样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中年人的面容此刻竟变得如同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一般,肌肤光滑细腻,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四人皆是瞠目结舌,震惊得合不拢嘴。唯有李梵天神色依旧平静如水,似乎对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早已有所预料。然而其余三人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中年人居然能在短短一瞬间变成这般青春年少的模样,实在是匪夷所思、令人难以置信!
就在这个时候,百里东君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双眼,满脸惊愕地说道:“小师兄,难道是我眼花了不成?那竟然是我们的师傅!为何他会变得与我一般年轻啊?”一旁的萧若风听闻此言,也是一脸诧异之色,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缓缓开口道:“师傅向来是人如其名,拥有着长生不老之术,如此变化倒也不足为奇。”
紧接着,只见李长生身形一闪,再度回到了湖的彼岸。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姬若风,沉声道:“你所追寻的答案如今已然知晓,我托付于你的事情切莫忘怀。”姬若风眉头微皱,面露难色地回应道:“然而,百晓堂从不插手朝廷事务,此乃老祖宗您亲自定下的规矩啊。”李长生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我说的是让你个人相助于他,而非要整个百晓堂出手。况且,这里所说的老祖宗可不正是我么?你想见到的情景也已亲眼目睹,速速返回百晓堂记录下来吧,但切记不可让他人察觉。
明白了吗?”此刻的姬若风心中一片混乱,不知该如何称呼眼前这位神秘莫测的人物——究竟是该尊称其为祖宗、弟子,亦或是前辈呢?犹豫片刻之后,他只得硬着头皮答道:“孩儿……明白。”岂料李长生却连连摇头,纠正道:“不妥,莫要这般称呼我。现今你我二人年岁相仿,如此叫法只会令我显得苍老许多,走吧,说吧,姬若风就转身离开了。
李长生一脸严肃地朝着萧若风招手示意其靠近些,待萧若风走到近前时,李长生开口说道:“若风啊,为师有些话要对你说。”萧若风恭敬地应道:“师傅,原来您的名字叫姬长生啊!”李长生顿时瞪大双眼,没好气儿地道:“什么鸡长生?你这小子怎敢如此胡言乱语!难不成还要叫我狗长生不成?告诉你,为师本名叫作姫虎燮!”稍作停顿,他又指着身后一名年轻男子对萧若风道:“看到没有,这位乃是我的后辈,其资质之高丝毫不逊于为师当年,日后定当能助你一臂之力。另外那个使枪的少年亦是可造之材,更难得的是他已习得我那师弟传授的枪法十三式。至于最后面那人嘛……你就不必打他主意了,因其身份颇为特殊。好了,该说的为师都已经说了,现在为师需前往一处地方办事,待到时机成熟之时自会修书予你。倘若你有意同行,亦可随我一同前往,届时或许咱们还能在某地重逢并共饮美酒呢。”说完这番话,李长生转身欲走。
就在此时,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萧若风突然出声问道:“师傅此去所为何事?”李长生身形微微一顿,但并未回头,只是淡淡地回答道:“此事暂且不便告知于你,日后你自然会明白。
紧接着,萧若风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去,步伐坚定地渐行渐远。他那挺拔的背影逐渐融入远方的天际线,直至完全消失在视野之中。
而就在萧若风的身影彻底隐匿于无形之际,一直苦苦支撑着自己身躯不倒的李长生,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量一般,整个人瞬间变得无比虚脱。他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身体猛然间剧烈摇晃起来,眼看着就要颓然倒地。
然而,千钧一发之时,一道犹如鬼魅般迅捷的身影骤然闪现在李长生身旁。那人动作敏捷至极,恰到好处地伸出援手,稳稳地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李长生。
只见李梵天毫不犹豫地从怀中取出一粒珍贵的丹药,小心翼翼地送入李长生口中。然后,他立刻调动体内深厚的功力,将丹药蕴含的强大药力缓缓引导开来。随着药力在李长生体内逐渐扩散、生效,他原本苍白如纸的面色终于稍稍有了一丝血色,精神状态也稍微恢复了一些。
李梵天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眼前依旧显得有些虚弱无力的李长生,语气轻柔但又带着几分忧虑地说道:“师兄,我深知你此番即将前往何方,但在此之前,不知你可曾认真思考过这样一个问题——当你决定散尽自身武功之后,待到数年过去,你是否还会渴望追求长生不老之境呢?”
李长生眉头微皱,看着一脸疑惑的师弟,缓缓开口说道:“师弟啊,你这个问题可真是难倒我了,说实话,我确实不知该如何作答。然而,历经这一百多年的岁月,目睹了无数生离死别,我已厌倦了长生不死的生活。实在不愿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离我而去。而且,我心中一直有个愿望,那就是能将她迎娶过门。唯有散去这身绝世武功,她才会愿意与我共结连理。”
李梵天听后满脸震惊,难以置信地问道:“师兄,万万没想到,您竟会因为一个女子,甘愿舍弃这长生不老的仙法!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李长生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之色,轻声说道:“师弟,如今我的处境不正和你当年如出一辙吗?想当初,你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不惜冒着天道的惩罚,甚至想要冲破这天际,斩杀那些来自天外的敌人。而我呢,同样是为了我深爱的女子,散去这如同孙悟空般无敌的武艺又何妨?”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