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这么遮遮掩掩的？”
面对下属小心翼翼的样子，柳明显出些许不满，但还是认真地准备听取报告。
“什么？！！陈伯把他干翻了？！！！”
昭狱内，柳白感到整个人的三观都在崩溃。
一旁的龙且更是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刚刚带着那把珍贵的鲨齿剑来找卫庄，还特地用鲨齿演示了一番何为“真·鲨齿噬咬”
，也就是拿它片了几片羊肉。
然而，怒火冲天的卫庄居然提到那个所谓的老管家陈伯！
对啊，老管家不就是陈伯吗？
想到这里，龙且摸了摸自己酸疼的屁股——每次陈伯拿起扫帚打他时，的确都让他印象深刻。
“放下鲨齿！”
卫庄的眼中泛着赤红，如果不是外貌和年龄的原因，他的白发和红瞳组合绝对会让现代社会的一群AcG粉丝尖叫不止。
用鲨齿片羊肉，这样的行径让柳白这个自称为“剑圣”
的家伙也觉得脸上无光。
事实上，他早就应该知道陈伯并非等闲之人。
面对卫庄的愤怒，柳白毫不动容。
但他清楚陈伯这件事非同小可：
“卫庄，陈伯从小就在我身边照顾我，而你呢，作为秦国剑圣盖聂的师弟，剑术却不堪一击？连这么一个老头子都无法应付？”
语气中带着十足的嘲讽。
不仅如此，他还故意提起了盖聂这个名字，意图挑衅卫庄——暗指你与那位赫赫有名的秦朝剑圣之间巨大的差距。
但令柳白没想到的是，卫庄竟冷笑回应道：“无知的人总是活该遭受惩罚！即便你现在权势滔天，可依然目光短浅。
若你知道当年剑圣曹秋道就站在眼前，你会如何看待那个你以为不过是普通老仆人的陈伯呢？我的师兄就是死在了他的剑下，而我也承接了一剑。”
卫庄眼中闪过一丝自豪感——只有他自己明白那一夜，曹秋道以扫帚射出的剑气蕴含着多么通透、极致的剑意，这正是天下剑客梦寐以求的境界。
“啊？盖聂竟然是死在陈伯的手上？”
听到这句话，柳白的表情变得格外奇怪。
不对啊，据他所知，在他小时候，陈伯就在家里，哪有时间跑去秦国杀什么盖聂？难不成卫庄在骗他？
“嗯……编得倒不错。
不过你也算给自己争回点面子。
可惜百密一疏：陈伯可是我家的一员，从小在我身边长大，怎么可能有时间去杀掉盖聂呢？再说这盖聂也是活该，有你这种师弟抹黑他。”
柳白搓了搓下巴，眼神转动，感叹道：“你的故事编得还挺有趣，但是盖聂确实死得挺惨……好吧，不说这事了。”
卫庄冷冷地看着他，“我师兄的死正是因为你不识货！”
紧接着讲诉了自己所了解的事实，包括少年时期的自己如何见证了那段往事，并对柳白表达了极度的蔑视：柳白天赋极差，根本不符合修炼剑道的标准。
而相比之下，卫庄早在孩童时代就被鬼谷子看重为罕见的好苗子。
因此，在天才看来，废物确实毫无存在价值。
听了这一番话，柳白有些傻眼。
“你说什么？那个有点剑客风度的年轻小子居然是秦国剑圣？但……”
然而，他又转念一想，“盖聂死在他手里也不冤，竟然说本相是‘废材’……哼！就算他现在还在，恐怕也会尝到‘飞剑斩魂’的厉害！”
“柳公……我的脑袋都快转爆了。”
龙且喃喃地说，“所以，陈伯竟是隐藏的大高手？”
第二天早上的咖啡馆
“宋小川那小子，包括他的搭档马亮，在刘老面前连半招都过不了。”
“可是，老大……”
龙青云觉得自己额头都在发热。
这信息量也太大了吧！
况且，刘老师是剑道高手，为什么不教导宋公练剑啊？
为何宋公的剑法如此……简练到极致？
“咳咳！”
“我练的是剑心。”
宋明红着脸，干咳了一声。
仔细回想，小时候刘老师总是让他拿着竹竿去打苹果，而他自己直接用弹弓就把水果解决了。
刘老师当时气得差点没晕过去。
看来可能是自己太聪明了，影响了在剑道上的发展。
不对！应该说，这是本剑圣另辟蹊径。
“宋明，既然你号称自己是剑圣，且不论你的剑道造诣如何，但你应该对刀具也有浓厚的感情吧？请把‘鲨齿’还给我！”
“我愿与鲨齿同生共死！”
李阳眉头紧皱，语气沉静。
重新见到鲨齿的那一刻，他内心激动不已。
但看见鲨齿竟然用来切猪肉，仿佛将他的心切成了碎块。
像他这样傲慢的人，能说出这种话确实证明了他的深情厚意。
不过……
这句话一出口，宋明险些跳脚：“什么叫我的剑道造诣如何！咱俩到底是谁输了啊？”
李阳真的……会不会说话啊？
“哼。”
李阳冷笑一声，只是轻轻一笑。
然后，目光不舍地投向了鲨齿。
看起来……
宋明确实不愿意放手！
既然已成定局，那么李阳选择慷慨赴死！
闭上眼的那一刻，周围一片静默。
“叮当！”
一声脆响，在幽静的拘留室中格外清脆。
李阳惊讶地睁大眼睛，只见鲨齿剑被扔在了他面前，尽管他依然无法捡起它，但它实实在在地落在那里。
“鲨齿可以还给你。”
“只要你乖乖合作。”
“并且听我吩咐。”
宋明淡然开口。
至于刘老师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是正事！
李阳和他的流沙组织！
这个组织不利用一下……确实有点可惜。
深夜来客
宋明书房内，灯火通明，宋明手中摊开一张地图，心情愉快。
对面，坐着环抱着‘鲨齿’的李阳，面色冰冷却又时不时地瞟向手中的刀剑。
人在失去某物时，才会发现其珍贵。
当初刘老师将‘鲨齿’交给他后，李阳便更加思念起它。
加上市井间的羞辱，李阳竟然同意了这次交易。
当然，书桌上守着的锦衣卫和旁边的紧急按钮都是无伤大雅的小问题。
“宋明，你让我带领流沙出海完成这件事，之后互不相欠。”
“我答应此事，但我希望你日后要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