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叶莲奇怪地问。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呀。”
叶莲也笑了:“知道就好。这样的人还是远离他为好,不接受辩驳。”
“得嘞,严格遵守第一条原则。”曹学谦一副唯命是从的模样。
“什么第一条原则?”叶莲一下没摸着头脑。
一直吃着饭没插话的蓝杉接话道:“第一条原则——老婆永远是对的;第二条原则……”
“好啦,”叶莲笑着打断了蓝杉的话:“听你老爸瞎贫。吃完饭赶紧写作业去。”
饭后,叶莲一边收拾,还一边想着王达群和李花眉的事情。
想不到他们真的离婚了。
想不到李花眉真的成了王达群第三任离婚老婆。
王达群真不是个玩意,他落魄他失败也是活该。
但李花眉就可怜了,为她的少不更事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不过她的人生还很长,还有很多未知的风景在等着她。也许,她会有自己的事业;也许,她会碰到一个真正爱她也爱她女儿的人。
叶莲其实自从那次去海边玩的时候见过李花眉,后来就几乎没见过李花眉了。
虽然一开始叶莲并不喜欢李花眉,但当她得知李花眉目前的境遇时,她对李花眉又心生同情,同时还为李花眉的自我觉醒感到高兴和钦佩。
女人啊,关键时候,还是得自我拯救。
……
叶莲不胜感叹,对王达群的所作所为更是鄙夷和不屑。她不由得在心里发问:
这人为什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结婚又离婚呢?
如果一个人一生最多只能结三次婚,王达群还会把婚姻当儿戏,想结就结,想离就离吗?
这个王达群他又离婚了,他不会再去祸害别的女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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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叶莲像往常一样走进水田菜市场。
水田菜市场在象洋镇算是一家比较大的菜市场,以前比较混乱,又脏又臭。后来重新规划,又规范了管理,就变得整洁干净了。
早上的菜市场比较热闹,空气里混有淡淡的牲畜腥味和水产腥味。
叶莲觉得双眼有点滞涩,精神有点困倦。
都是昨晚没睡好觉的原因。
昨天晚上,差不多是凌晨了,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叶莲从睡梦中惊醒。
叶莲跳将起来,一把抓起旁边床头柜上的手机。
叶莲知道,深夜里的电话,基本上都是紧急电话。
电话是面包店打来的,说是打面机坏了,做不了面包了。
这可如何是好?
这三更半夜的,打面机坏了?
叶莲好发愁。
第一次开面包店,面对一些突发状况,简直是一筹莫展。
同样被电话吵醒的曹学谦提醒道:“不要急,你打电话问一下韩雨默,她应该会知道怎么样处理。”
“这么大半夜的,打电话给她?”叶莲很是犹豫。
“没事,”曹学谦宽心道:“她会理解的,她开面包店这么几年了,也肯定碰道不少这样的突发状况。”
大半夜的打电话去吵别人睡觉,叶莲很是过意不去。
但是没办法,打面机没修好面包房就得停工,第二天面包柜没面包卖的话商场是会罚款的。
叶莲硬着头皮打了韩雨默的电话。
韩雨默似乎并没有生气,了解了情况后就给了叶莲一个维修师傅的电话,让叶莲赶紧找维修师傅去店里维修。
就是说,大半夜地叶莲还得再打一个电话,去吵醒一个陌生人。
叶莲好为难,生怕那个被她电话吵醒的人对她破口大骂。
叶莲鼓起勇气,做足了被骂的心理准备,拨通了那个维修师傅的电话。
那维修师傅倒也没有劈头盖脸地骂她,只是很恼火地说了句:“这大半夜的,不去!”
说完,他就撂了电话。
这下叶莲没辙了。
这大神请不动啊。这大半夜的,谁也没有周公亲呀。
怎么办?
叶莲眉头拧成一个大疙瘩。
“你再打。”曹学谦说。
不是吧?再打?这不明摆是要把人家惹毛然后让自己挨骂吗?
叶莲愣愣地看着曹学谦,那眼神就是:你不会是要坑你老婆吧?
曹学谦却不做理会,催促道:“你再打呀,这一回,你要先说明你是韩雨默的朋友,是韩雨默把他推荐给你的,说他人好技术好。”
“为什么?”叶莲不解:“这样拍马屁?有用吗?”
“你先别管有用没用,你先试一下不就知道了?你打呀。”曹学谦再催。
可叶莲不习惯拍马屁,心里做了好一阵准备才再一次把电话拨出去。待对方接通电话后,没等他发火,叶莲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曹学谦教给她的那一番话一股脑地说了出来,生怕没有机会让她说。
第一次拍马屁,叶莲觉得自己好言不由衷好虚伪,再加上担心那些马屁话的效果,所以话说得很既不自然又不流畅,像一个说话还不太流利的孩子在吭哧吭哧地学说一些复杂的长句。
但这些马屁话好歹是说出去了,就看它能不能起到正面的所期待的“化学效果”了。
电话那头没说话,说明那维修师傅并没有勃然大怒。
叶莲拿着手机等待着,心里惴惴的,生怕电话那头的那个人睡意朦胧地没听到她好不容易才憋出来的那些马屁话,也怕他又一次挂断电话。
一会儿后,那维修师傅终于开口说话了,问叶莲,你是韩雨默的朋友?是她把我介绍给你的?
叶莲赶紧说是的是的。
那维修师傅又问叶莲,你的店在哪里?
叶莲心里窃喜,赶紧说了面包店的地址。
最后那维修师傅对叶莲说,我可以去给你修打面机,但大半夜的人工费要多加一百块钱,而且打车的费用你要全包。
叶莲大喜,忙不迭地说可以可以,再加上一连串的谢谢,又把面包店地址重复了一遍,还把面包店的电话告诉了维修师傅。
挂了电话,叶莲终于舒了一口气。
“成了。”叶莲钻进被窝,高兴地对曹学谦说。
曹学谦把叶莲搂进怀里,说:“有老公在这里当军师,当然得成。”
“看把你得意得,好像挺有战术的样子。”叶莲笑道。
“那是,你知道为什么要把韩雨默搬出来吗?”曹学谦问。
“不知道。”
“因为韩雨默有几家店,会经常找他维修电器,他为了自己的生意,多半是要买韩雨默的面子的。”
“哦,原来如此。”
“你把韩雨默搬出来,再给他戴一些高帽子,他自然就答应了。虽然半夜从被窝里钻出来去出工是很辛苦,但毕竟能挣钱呀,谁在外面混不是为了挣两个钱呀?”
“看你一套一套地,挺会攻心的嘛。”
“这么多年江湖了,这一点攻心术是洒洒水啦。”
叶莲被曹学谦的“洒洒水啦”逗得咯咯笑,说:“好嘞,算你厉害呢。”
谁知曹学谦不以为然,说:“这算什么厉害?你没见过我最厉害的吗?”
“还有什么最厉害的?”叶莲疑惑。
曹学谦的双臂突然发力,把叶莲紧紧地一箍,说:“最厉害的就是,成功攻破你的心呀。”
叶莲被曹学谦那么一箍,一股气流从胸口直冲而出,发出短促的
一声“额”。待曹学谦把她松开,她就“生气”地捶他:“哎呀,你怎么突然箍人家?”
……
叶莲睡眠本就不好,昨晚这样一番折腾,叶莲后面都没怎么睡觉了,迷迷糊糊地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