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晴天的性子幽默风趣,年龄看上去和迟尔夏差不多。
看到他的表情,迟尔夏忍不住笑道:“晴天?”
“你这名字还挺别致。”
宋晴天摊了摊手,满脸的无奈:“你已经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了。”
“这都要怪我爹,说什么送给别人一个晴天,别人能给我一场瀑布似的馈赠。”
迟尔夏没明白他的话,看着他问:“什么意思?”
宋晴天此刻的脸都要绿了,他看着一旁正在憋笑的亓染,再次开口解释道:“还能有什么意思,就是我那个疯狂迷恋绿色食品的爹。”
“每年都会在百忙之中抽空种一片可以自给自足的地,以供我们全家人有健康的绿色蔬菜吃。”
“所以他就给我选了这么个名字,晴天播种,需要成长的时候,就下一场大雨。”
迟尔夏听了这一番带着些许玄学的解释后,说到:“也就是说,他让你多做好事,然后别人也能给予你回馈,这样老天看到了就能保证风调雨顺,庄稼茁壮成长然后收成多多?”
宋晴天突然自嘲地笑了一声:“你说有多离谱?明明是他迷信,非要坑害我。”
“不会啊,我觉得宋晴天很好听啊。”
迟尔夏说完,宋晴天“噌”的一下站起身激动地看着他:“你真觉得好听?”
迟尔夏点头:“是啊,很好听。”
宋晴天立马从兜里掏出一支棒棒糖放在他手里:“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宋晴天,今年22岁,亓染哥的金牌助理。”
人如其名,迟尔夏觉得宋晴天这个人幽默可爱。
他伸手接过那只棒棒糖,笑着说:“我叫迟尔夏,今年18岁,亓染哥的朋友,谢谢你的棒棒糖。”
两个人在亓染的见证下好似经历了一场戏兄弟结拜。
亓染卸完妆,揽着两个人的人肩膀:“走吧,两位小朋友,带你们去吃饭。”
迟尔夏被这么一抱虽然有些不自然,但却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表现。
而一旁的宋晴天就不一样了。
他红着脸带着小小的娇羞对亓染说:“染哥你抱我了,你居然抱我了。”
迟尔夏突然觉得自己变成了电灯泡,脸也不自觉地红了。
“那个…..亓染哥,咱们快去吃饭吧。”他默默地从亓染的怀里躲开。
宋晴天看着迟尔夏的表情,一下子笑出了声:“哈哈,又一个上当的。”
亓染松开了手,敲了一下宋晴天的头:“一天没个正形,要不是我好心收留你,你爸这功夫肯定把你抓回去继承家业。”
“染哥,我这不是看夏夏总是心不在焉,像个魂不附体的AI机器人吗,所以想逗逗他。”
宋晴天立刻就怂了,他瘪着嘴看着亓染。
三人边说笑边走出了休息室。
他们去了亓染说的那家餐厅,餐厅的环境很好,亓染点点的菜也很符合迟尔夏的口味。
只是玉米饼和玉米粥虽然好吃,但并不符合这个餐厅的档次。
迟尔夏问了亓染西餐厅为什么会有玉米饼和玉米粥,亓染也只是说这家餐厅的厨师长是个可以听取客人意见的人。
迟尔夏没多想,只是宋晴天觉得他很好骗。
在他的视角里,他染哥满脸被放大的爱意只有迟尔夏这个傻子看不到。
不对,除了傻可能还有点视力障碍。
饭后,三人回了酒店,宋晴天不住在这家酒店,他觉得时光不该被辜负,趁年轻就应该在海滩上拍起一层接一层的浪花。
浪起来,才符合他的性子。
他走后,亓染敲开了迟尔夏的门。
“染哥?有事吗?”
两人站在门口,迟尔夏也没让他进去。
亓染很有分寸感,站在原地与他保持着对方不会反感的距离:“音乐会结束后我会闲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反正你也是一个人散心,不如我带你去看海城最大的烟火大会吧。”
听到海城,迟尔夏的五感仿佛都停止了工作。
过了好久,他看向亓染:“不用了谢谢。”
或许是亓染早就知道迟尔夏要拒绝,他很快就有了新的说辞:“海城的烟火大会四年一次,而且这次的规模最大,听说有很多艺术家都会到场。”
“艺术家?”
迟尔夏的疑问,仿佛让亓染看到了苗头,他点头继续说:“嗯,据说夜烛老师也会来。”
“夜烛老师?沈夜烛?”
“嗯,是他,我也算个钢琴家,所以还是有些人脉的。”
亓染坚定不移的回答让迟尔夏彻底沉默。
最后的最后,迟尔夏看着亓染的眼睛,给出了自己的回答:“我去。”
亓染嘴边荡起笑意,他抬手摸了摸迟尔夏的小短发,温柔地让人沉醉。
“夏夏,明天不用着急起床,烟火大会在晚上,我在我哥那拿了私人飞机,到时候我们一起走。”
“亓染哥,谢谢你。”
亓染的瞳孔映着迟尔夏那张过分美丽的脸,这一刻他眼里只能盛的下这一个人。
第二日,两人坐亓家的私人飞机回了海城,两人吃了饭后又逛了街。
亓染给迟尔夏买了两身衣服,迟尔夏想付款,可总被亓染抢先。
到了晚上八点钟,烟火大会正式开始。
亓染带着迟尔夏来到海城最大的凯湾广场。
此时,广场的人渐渐地多了起来。迟尔夏看着广场中央摆起的烟花,这一刻他竟有些期待了。
烟火大会在八点半正式开始,亓染护着迟尔夏,广场的人也越来越多。
看了半个小时的烟花,让迟尔夏仿佛经历了一场最浪漫的约会,只是这场约会是他凭空幻想出来的。
结束后,亓染带着迟尔夏去了龙秀酒店。
他告诉迟尔夏,今天去参加烟火大会的人都会被邀请到龙秀酒店参加晚宴。
迟尔夏有些犹豫,因为参加晚宴一定要有邀请函才行。
亓染看出他的担心,安慰道:“夏夏,不靠亓家,我的影响力其实挺大的,这种晚宴我想带谁去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所以你别担心。”
“染哥,我没有不信任你,我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
“我们是朋友,这怎么可能会是麻烦呢,走吧,我答应过你的,要带你见沈夜烛,我肯定说到做到。”
亓染的话像是一颗定心丸,打消了迟尔夏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