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二字堪如那紧箍咒,不但有用还让秦斯以的心里绞着疼。
他举着牌子的那条手臂,颤抖的明显。
放下时,瞳孔被郁色盖住了。
“斯以,不过就是一个吉祥物,我喜欢也只是因为它表情有几分像你,你这么大的活人站在我面前,我还要它做什么,你的心意我收到了,这比什么都重要。”
这一刻,迟尔夏只当自己是被眼前人深深地爱着。
说出口的每个字,也都是按照这个假设进行安慰的话。
秦斯以侧目看向紧紧攥住他手腕的男孩,他从未想过,这个人居然会魔法。
仅仅用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散去他心里所有的负面情绪。
他把牌子扔到地上,抬起手抚摸男孩的侧脸:“夏夏,对不起,我食言了。”
那眸子里的深情堪比海风与浪潮,不想离也不能离。
这样的秦斯以,是迟尔夏梦寐以求的。
他看着这个他做梦都想得到的男人,这一刻他不再压制自己的感情。
什么股份,什么谎言。
都他妈算什么?
想要就拿去!
明明触手可及,没道理退缩。
迟尔夏再顾不上什么旁人的眼光,一把抱住秦斯以的腰,整个人埋在他的怀里:“秦斯以,我爱你。”
秦斯以双手紧紧回抱住这个能搅乱他一切情绪计划和生活的人。
这一刻,心底沉淀下来的那份情感,终于有了归属。
“好多人看着呢,羞不羞。”
秦斯以手掌卷着春风般的温柔,轻抚迟尔夏的后背。
眼底仿佛能容纳一池星河,星河里尽是柔情与爱意。
迟尔夏摇头,有了爱意滋润的少年,终于可以放肆的在爱人怀里撒娇:“不羞,要抱着。”
秦斯以沉默,但嘴边的笑容胜过世间任何言语。
台下一众人看到这一幕居然默契地鼓掌。
突然,一道身影缓缓走上台。
那个人站在温书寒的面前,愠怒的表情,叫人生畏:“温书寒,我上个厕所的功夫,你花了多少钱?”
温书寒身体向后退了一步,尴尬地说道:“那个,老婆......你听我说啊,其实是.......”
要说此刻站在温书寒面前的人让迟尔夏和秦斯以震惊,那这声老婆能直接将两个人送出地球。
“老婆,你不是刚说我要多做慈善吗,你看我这不就是在做慈善嘛。”
“买一个公仔花了600多亿你告诉我是做慈善?”
“其实也没有那么贵,就是128亿。”
“哦?那你花了500多亿买的拍卖资格不算钱?”
温书寒无奈的挠挠头,面对眼前这个人,他一点回怼的气势都没有。
他伸手一把将人抱住,当着所有人的面直直地吻了下去。
那人在他的怀里瞬间变得安静。
温书寒不禁在心里感叹【果然,要想让一个人闭嘴,只能堵住他的嘴】
他正美滋滋地觉得自己占了主导,下一秒,他直接被人推出去了好远。
“这么多人,你疯了?”
那人羞愤地擦嘴,然后直接走下台。
此刻的台上,仿佛成了他们四个人的表演。
迟尔夏满脸羞红,拉着秦斯以大步走到台下。
但温书寒依旧淡定,他对台下鞠了一躬,然后拿起他的战利品,对众人开口:“感谢秦先生的成全,我知道你一掷千金只为爱人一笑,但我亦是如此,所以很抱歉,这个我不能相让。”
他说完便大大方方走下台。
这场拍卖会最后完美结束。
当地政府挣的盆满钵满。
秦斯以此刻心情复杂,开心又难过。
他开心迟尔夏能像曾经那般不吝啬自己的爱意,可难过的是,他食言了。
钱到无所谓,只是那只迟尔夏喜欢的公仔没了。
“夏夏......”
迟尔夏被秦斯以牵着手,往会场外走。
突然身后响起了自己的名字。
他闻声转身,那个震碎了他灵魂的人出现在他面前。
他懵懵地喊了一声:“芜银老师....”
没错,这个拿着公仔走向迟尔夏的人正是柳芜银。
而他身后跟着温书寒。
柳芜银走到温书寒和秦斯以面前,他难以为情,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时,温书寒走过来,伸手搂住他的腰:“老婆,不和你的大学好友解释一下咱俩的关系吗?还有这位小朋友。”
柳芜银垂眸叹息,而后缓缓抬起视线看向秦斯以:“斯以,好久不见。”
再见柳芜银,秦斯以仿佛对他没有了之前的恨意。
他点点头,轻声回应:“好久不见。”
“我们.....我和阿寒.....我们在一起了。”柳芜银不知为何要解释,明明他和秦斯以不对付。
秦斯以又点点头:“你和谁在一起我没意见,你觉得好就好。”说这句话的时候,秦斯以脸上没什么表情。
柳芜银心中有些失落,毕竟他和秦斯以之前是那么要好的朋友。
“芜银老师,恭喜你。”这句话是迟尔夏说的。
柳芜银看向他,把自己手里的公仔递了过去:“夏夏喜欢这个吧,送给你。”
迟尔夏一愣:“这个是.....是.....”
迟尔夏想了许久,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温书寒。
这个男人看上去比自己大很多,他的年龄应该是和秦斯以差不多。
要叫哥吗?
可他和温书寒根本就不认识。
温书寒看着小孩的脸憋得通红,没忍住笑出声:“叫我寒哥吧,我和你老公也算得上认识。”
终于有了一个台阶,迟尔夏毫不犹豫张嘴叫了一声“寒哥”
“我终于明白秦斯以他为什么会放弃阿央了,如果是我我也会选择你。”
温书寒没来由地说上这么一句,迟尔夏呆在那好久。
突然,他想到了,这个叫温书寒的男人,是时央的哥哥。
想到这,他眼神里的多了一丝情绪。
他错开视线,看向柳芜银:“这个是送给你的,我不能要,谢谢芜银老师。”
“但如果可以,我希望您能帮我多照顾覃枭,他是我唯一的挚友。”
“他和我说过,他在您那当学生。”
柳芜银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上一次,迟尔夏可以联系到邝隐,原来这个小孩和自己的学生覃枭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