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以,我想出去玩,你的庄园里太闷了,正好我来的时候,看到离这里不远处有一个小镇,我看到镇子上有好多卖小玩意的,还有好吃的,你陪我去好不好。”
撒娇是曾经迟尔夏的强项,尤其对那时的秦斯以。
那时,秦斯以当他是自己养的孩子,无限的宠爱都给了他。
现在想想,温书浅好像相信了柳芜银的话,秦斯以那时可能对自己是有感情的吧。
他拉着秦斯以的手腕,轻轻摇晃了两下,语气跟着变得软软的:“陪我去吧,好不好。”
秦斯以抬手揉搓了温书浅的碎发,面对这个人,他总是不会拒绝的。
“好。”
对于秦斯以走出浅夏庄园这件事,陈晟是一万个赞成。
在电话里,他跟温书浅说了一些有关于秦斯以的病情。
说了很多,温书浅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
秦斯以过多依赖被他创造出来的世界,所以对现实里的一切都很排斥。
如果能让他循序渐进的接受现实生活中的点滴,那康复的速度一定会很快。
两人走进别墅,温书浅在秦斯以的衣柜里翻找。
他竟然找到了一套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衣服。
白色的毛衣和浅咖色的裤子。
温书浅嘴边荡起笑意,它拿起那套衣服走到秦斯以的面前。
“秦斯以,你送我的这套衣服你确定是新买的吗?”他声音里带着些许询问和小得意。
秦斯以的语气淡淡的,但是却停顿了一下:“是…..是新买的。”
“骗人,你衣柜里明明有一套和我一样款式和颜色的衣服,是你的尺码,这两套衣服难道不是情侣装?”
秦斯以的手放在了床边,拇指搓着食指的骨节:“你…..你看到了,对不起,我…..其实没打算穿这套衣服,所以你别介意,但如果你接受不了,我让人重新给你买一套,或者把我这套扔掉。”
紧张和害怕在秦斯以的脸上表现的明显。
温书浅没说话,他把衣服放在一旁,踮起脚在秦斯以的下嘴唇上用力咬了一下。
秦斯以疼的紧了紧眼皮。
“秦斯以,你是不是故意要说这些惹我不高兴,你明知道我在乎你,却还要说这个,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温书浅突然发起了小脾气,秦斯以的话确实让他不高兴了。
“虽然你现在不记得我了,但我觉得你现在很可爱,比以前的你可爱太多了。”
温书浅边说话,边把那套衣服拿起来:“以前我们也好过将近两年的时间,那时的你虽然也很爱我,但你一点都不可爱,不爱笑也不爱说话,更不会有这么可爱的举动。”
提到了曾经,秦斯以的表情有了明显的变化。
温书浅读懂了秦斯以的表情,是期待。
“我们……我以前对你不好, 我该……”期待一秒后的情绪变成了愧疚。
秦斯以慢慢低下头。
“你对我是不好, 但并非十年一直不好,而且是我骗你在先,我说了原谅你,就是原谅你了,但如果你还是觉得心里愧疚,就每天送我一束花,每天对我说早晚安,每天陪我吃早晚餐,还有每天都要比前一天更爱我,做得到吗?”
多疑敏感,自卑又愧疚。
秦斯以现在就是这样的。
温书浅在他身边呆待了两天,就发现了他的这些情绪。
所以,他在一点一点的引导着秦斯以,让他摆脱这样的情绪。
秦斯以在温书浅话落时,眉心的褶皱渐渐舒展。
他点头回答:“做得到。”
最后,温书浅给秦斯以穿上了那套和自己一样的情侣装。
两人离开了浅夏庄园。
到了温书浅说的那个镇子,大概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
两人下了车,温书浅牵着他的手走进人群。
人群中,两人的颜值是惹眼的存在。
尤其是他们身上那两套衣服,更像是在高调的秀恩爱。
镇子上很热闹,叫卖声不断。
温书浅喜欢这里的风土人情,更喜欢这里热闹的街市。
他拉着秦斯以的手,走过一个又一个摊位。
最后两人在一处陶艺手工处停下来。
温书浅拿起摊位上的一个做好的成品摆件,是一个小兔子。
他拿在手心里,喜欢的不得了。
“老板,这个怎么卖?”温书浅向老板询问价格。
看他的表情,他很喜欢手里那只小兔子。
老板说了一个价格,温书浅有些犹豫。
一个只有手心那么大小的摆件,居然要5000块,实在不值。
秦斯以站在温书浅的身侧,听到老板说完价格后温书浅没了动静。
他便直接拿出了自己的卡,根据摊位老板的声音辨别了一个大概位置,而后把卡递了过去:“麻烦帮我把他手里的东西包起来。”
老板笑着准备接卡,却被温书浅拦下来:“5000一个亏死了,我不买。”
说完就拉着秦斯以的手离开了摊位。
“为什么不让我给你买,你喜欢不是吗?”秦斯以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失落。
温书浅握着他的手更紧了:“秦斯以,你的卡里应该没有多少钱了吧。”
秦斯以手里紧紧攥着银行卡一言不发,默认了温书浅说的话。
挫败感让他无地自容。
失去了光明的秦斯以原本就是自卑的。
他没办法给温书浅想要的生活,而且就连最基本的照顾都做不到。
然而现在,他银行卡里的积蓄已经所剩无几了,他连一件5000块钱的东西都买不起。
他又该怎么给身边这个人幸福呢?
“我有钱。”成年人的谎言有时候比小孩子还要拙劣容易被识破,秦斯以的眸底涌动着难过。
温书浅拉着他的手向前走,声音比擦过耳边的风还要温柔:“庄园里的佣人都是陈医生请的吧,还有你吃的药和生活起居要用的东西,也都是陈医生带给你的,所以你应该没有钱了吧。”
“你卡里的钱或许可以买得起那个摆件,但买完之后能剩下多少呢?”
温书浅说着自己的猜测,尽管他知道自己说出这些秦斯以会难过,可他还是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