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童计酒楼后院,小山给乔狗蛋和马车夫分别安排了房间,然后给乔上云送来茶点。
已经到了中午,小山和乔上云聊了一会儿,便出去忙了。
在这个时间段里,乔上云去了一趟城中的医馆,还是她之前去过的那家。卖了一些药材,同时也听说了一些事情。
自从入冬后,陇西县城就零零散散地来了不少难民,目前县令还有地方安顿他们,可若是还要难民源源不断地涌来,这陇西县城怕是也收留不下了。
听到这里,乔上云打消了去找秦臻帮忙的事情。
北方突发灾情,难民可不只是在陇西县城出现,估计周边许多地方都有难民了,如此,怕是外面的路也不会太平。
乔上云纠结了许久,最终决定放弃去其他地方的想法,而是去找金逸尘。
自从上次的事情后,她本打算找金逸尘算账的,可她和陈墨尘回了家,也就忘了这茬。现在她又回来了,也该找金逸尘那个死家伙算账。
下午,乔上云写了一张纸条,让小山送到金府。
金府,高大巍峨的府门气派非凡,门口两个石狮子张牙舞爪,仿佛在守护着这一方天地。
进入府内,一条宽阔的青石板路直通正厅,路两旁的花草修剪得整齐而精致,在冬日的阳光下泛着勃勃生机。
沿着小路绕过一个弯,便是书房所在。
书房里,墙上挂着一幅幅精美的书画,都是价值不菲的珍品。
书桌旁,金逸尘正对着一幅画入神,画中一个圆圈代表着人,他看着那圆圈,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模样俊朗却又带着几分对书画的懵懂。
金鼎在一旁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老爷,咱都在家窝了一个月了,小的都快发霉了,咱出去走走吧!”
金逸尘面无表情地白了他一眼,“整天就知道往外面跑,外面有什么好的。”
金鼎挠挠头,眼珠子咕噜噜一转,“老爷,小的听说街尾重新开了一家醉香楼,里面的坐镇娘子是前醉香楼的花魁柳如是娘子,我们去瞧个新鲜吧!”
他实在是憋坏了,外面多好,也不知道老爷为啥就不出去。
自从上次被人打了以后,老爷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不惦记乔姑娘也不出去溜达,他实在是想不明白。
“咚咚咚”书房的门被敲响,门房提过来一张叠成三角形的纸条,“金管家,有人给老爷送来纸条!”
金鼎接过纸条,返里反面对看了一眼,奇怪是什么人,要拜访老爷不应该是递拜帖吗?怎么送过来一张叠起来的纸条?“可知道是谁送来的?”
“那人说是童计酒楼的!”门房小厮说完,便恭敬地低头退下了。
一听是童计酒楼送来的,书房里原本慵懒地靠在太师椅上的金逸尘突然直起身子,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急切地喊道:“快拿过来!”
金鼎赶忙把纸条递给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喜,心想老爷这段时间心心念念的乔姑娘莫非有消息了?
然而,看到纸条上的内容,金逸尘激动的心瞬间像是被一盆冷水浇灭,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喃喃道:“完了!”
“怎么了?老爷这纸条上写的什么?”金鼎好奇地伸长了脖子。
金逸尘烦躁地把纸条甩过去,“自己看。”
金鼎疑惑地拿起纸条一看,上面写着“算旧账”三个字。
他心里“咯噔”一下,就是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到是谁写的这个纸条。
在这陇西县城里,和自家老爷有仇的,除了乔姑娘可就没其他人了。看来乔姑娘是回来了,她这“算旧账”说的肯定就是上次的事情。
金逸尘双手在俊脸上搓了两下,像是要把心中的慌乱搓掉一般,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吧,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
这段时间以来,他就是害怕面对乔上云,才把自己关在府里足不出户。
他知道自己上次的行为惹恼了乔姑娘,可心里又实在放不下她。如今人家都找上门来了,自己要是再躲着,那他和乔姑娘可就真的没可能了。
时隔一个月,金逸尘主仆再次出门。
外面的世界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冬日的气息扑面而来。
寒风如冰刀般刮过脸颊,街上的行人都穿着厚厚的棉袄,缩着脖子,脚步匆匆。街边的树木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冬天的严寒。
街上出现了不少的官兵,他们穿着厚重的盔甲,盔甲上隐隐泛着寒光,脸上带着严肃的神情,整齐地列队巡逻着。
官兵们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看来这县城是出了什么大事,气氛显得格外紧张。
一路走过来,才知道是城里进了难民,县太爷为了防止难民涌入引发混乱,便加强了城内的巡逻戒备。
乔上云侧躺在床上翻阅着书,这本书是她用了两千积分升级了空间书架解封的。
她全神贯注地寻找着,一心想在书中找到制作味精的方法。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书页翻动的沙沙声。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心里暗自思忖着。
只可惜,她看了一遍又一遍,想到目前简陋的条件,她觉得要实现制作味精这个计划,实在是困难重重。
“你们找谁?”屋外传来乔狗蛋稚嫩的声音。
乔狗蛋站在院子里,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乔上云顺手把书丢进空间,迅速起身坐直身子,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等着外面的人进来。
“小弟弟,我们是来找乔姑娘的,她可在?”金鼎笑着问道,脸上努力挤出和善的表情。
原来是找姐姐的,乔狗蛋看了一眼紧闭的屋门,犹豫了一下,微微地点了点头。
“进来吧。”乔上云的声音从屋内传出,冷淡而平静。
既然来都来了,躲也躲不掉,金逸尘扯出一张明媚的笑,抬手推开屋门。
屋内,乔上云穿着一件淡蓝色的棉衣,棉衣上绣着简单的花纹。她坐在床边,身姿挺直,一头乌发随意地散落在肩上,脸上带着一丝冷漠。
“乔姑娘,我……上次的事情……”金逸尘有些吞吞吐吐,进了屋却站在门口不敢向前,眼神中带着一丝愧疚和不安。
乔上云起身走到桌前,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只是轻轻示意金逸尘坐下说。
金逸尘一闭眼,像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上次的事情是我后院的姨娘干的,她的目标本来是我,可我……我觉得你的身体需要大补,就……那姨娘我已经处置了,你就别再生气了。”
乔上云就知道是这样,不然他也不会在自己中了媚药后,还想办法给自己解药。只是她气不过,这才打算好好骂他一顿出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