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轻柔地洒在乔上云的房间里。
乔上云还沉浸在香甜的睡梦中,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正做着什么美梦。
就在这时,鼻子下方突然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像是有一只小虫在轻轻爬动。
她下意识地皱了皱鼻子,想要躲开这扰人的感觉,可那痒意却愈发明显。
原来是乔狗蛋,他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鸡毛,正站在床边,眼睛里闪烁着调皮的光芒。
他蹑手蹑脚地靠近乔上云,小心翼翼地将鸡毛伸到她的鼻尖,轻轻晃动着,嘴里还憋着笑,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吵醒了姐姐,又期待着她快点醒来。
“阿嚏!”一个响亮的喷嚏骤然响起,乔上云猛地从睡梦中惊醒。
她揉了揉鼻子,睡眼惺忪地缓缓睁开眼睛,就看到乔狗蛋正站在床边,一脸坏笑地看着她。
乔上云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无奈地笑了笑,轻声说道:“狗蛋,新年快乐呀!你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
乔狗蛋满脸笑意,眼睛亮晶晶的,像两颗黑宝石,脆生生地回应道:“姐姐新年快乐!我来给你拜年来啦!姐姐,秦恩羽的祖父祖母一经起床了,咱们要不要去给两位老人拜年呀?”
他一边说着,一边蹦蹦跳跳,双手还不停地比划着,眼神里满是期待,似乎已经迫不及待要去给长辈们拜年了。
乔上云听闻,心中微微一动。
按道理来说,新年第一天,去给长辈拜年是再合适不过的礼节,可一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她的笑容微微一滞,心中泛起一丝犹豫。
自己一个弃妇,之前还经历过那般坎坷,如今贸然去给秦臻的父母拜年,会不会显得有些唐突?
但很快,她又想到秦臻平日里对自己的关照,以及大家一起为安置难民所付出的努力,觉得若是不去,反倒显得自己不懂礼数。
“去,但我们要带些礼品过去,你让翠花银花进来。”乔上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去拜个年更为合适。
早在年前,乔上云就把空间里的那株人参挖了出来。
这株人参,原是黄郎中采来给陈墨尘的,当初他觉得太小,吃了太可惜,就移栽进了空间。
在空间那神奇的滋养下,人参茁壮成长,如今已然有了百年人参的品相。
原本她是打算年后拿去卖个好价钱,贴补家用,可如今秦老夫人在县衙,这人参当作拜年礼物,再合适不过了。
乔狗蛋一听,立刻欢快地跑了出去。
乔上云转身又钻进空间,在众多花卉中仔细挑选,最终选中了那盆长得最好最旺的素冠荷鼎。
这素冠荷鼎花瓣洁白如玉,花蕊金黄灿烂,叶片翠绿修长,姿态优雅,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韵味。
乔上云小心翼翼地将它挖了出来,捧在手中,脸上满是爱惜。
她把人参和兰花交给翠花和银花,耐心地说道:“你们把人参用精致的礼盒包装一下,再把兰花好好栽进那个青花瓷花盆里,一定要弄得漂漂亮亮的。”
翠花和银花不知道姑娘突然在哪弄的花,但也没多问,接过东西,点头应下,便开始忙碌起来。
准备就绪后,乔上云和乔狗蛋一起,朝着正堂大厅走去。
一路上,乔上云的心跳微微加快,她不停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衫,心中既有对长辈的尊敬,又有一丝紧张。
来到正堂大厅,乔上云看到秦老夫人和秦老爷子正坐在主位上,面容和蔼。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带着乔狗蛋走到二老面前。
乔上云先福了福身,动作优雅得体,说道:“秦老夫人,秦老爷子,新年好!上云携弟弟狗蛋给二老拜年了,愿二老新的一年身体康健,万事顺遂。”
说完,她轻轻拉了拉乔狗蛋,乔狗蛋也有模有样地拱手作揖,说道:“祝爷爷奶奶新年快乐,长命百岁!”
“好好好,新年快乐,乔姑娘,快过来坐到我身边!”秦老夫人脸上笑开了花,眼神里满是对乔上云的喜爱。
她连忙招手,示意乔上云坐到自己身边。
秦老夫人仔细打量着乔上云,这姑娘长得真好看,眉清目秀,气质温婉。
能救助难民,陪着难民一同过年,可见她心地善良,是个好的。只可惜是个弃妇,诶!不过人无完人,她这般品性,实在是难得。
“这素冠荷鼎可是极品啊!老夫爱兰如痴,对培育兰花也颇有心得,还从未见过长得如此喜人的兰花,真不错啊!”秦老爷子已经被兰花吸引了注意力。
他站起身,缓缓走到兰花前,弯下腰,仔细地端详着,一边抚着胡须,一边不住地赞叹。
翠花搬来一张椅子,乔上云坐到秦老夫人身边。
秦老夫人拉着她的手,从自己的手腕上褪下一只晶莹剔透的碧绿玉镯。
那玉镯通体翠绿,仿佛一汪清澈的湖水,镯身上还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秦老夫人轻轻将玉镯套在了乔上云的手腕上,说道:“乔姑娘,我来的匆忙,没有准备像样的礼品,这只镯子就当是见面礼,年节礼我回去后就给你补上!”
乔上云看着手腕上的玉镯,那一抹碧绿与她白皙的肌肤相互映衬,显得格外美丽动人,玉镯仿佛为她的手腕增添了一份灵动与温婉。
乔上云受宠若惊,她忙不迭地推辞,说道:“秦老夫人,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秦老夫人按住她退玉镯的手,轻轻拍了拍,说道:“这是应该的,长辈赐不可辞,再说了,你赠予我的这百年人参,可比我这玉镯珍贵多了!”
“上云姐,你就收下吧,祖母首饰无数,唯有这玉镯是最贵重的,你要是不收可就亏大了!”秦恩羽走过来,挤眉弄眼地说道。
他心里暗自想着,祖母这么喜欢上云姐,看来祖母这一关是能过的。
那就只剩下找媒婆说媒了,想想自己马上就要有娘亲了,心里就觉得美滋滋。
乔上云心中一动,突然想起在古代,富贵人家似乎都习惯用玉佩、玉手镯之类的礼物来表达喜爱与重视。
“嗯,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多谢秦老夫人!”乔上云微微一笑,不再推辞。
秦臻的目光落在乔上云的脸上,看到她戴上玉镯的那一刻,唇角不由勾起。
他心想,这只帝王玉跟她的气质真的很配,仿佛这玉镯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一般。
秦老爷子给乔狗蛋和秦恩羽每人一套文房四宝。
乔狗蛋欢喜得不得了,他双手捧着文房四宝,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说道:“哇,谢谢爷爷,我早就想要一套新的文房四宝了,这下可以好好练字啦!”说完,还在原地转了个圈。
反观秦恩羽,双手抬着下巴,一脸无奈地说道:“祖父,您这礼物能不能有点新意啊?十年如一日,永远都是文房四宝,我都能开个文房四宝馆了!”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调侃,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秦臻的礼物倒是直接,他从怀里拿出两个小金马,那小金马造型栩栩如生,通体金黄,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一看便知是出自名家之手。
富贵人家常常会有这类精致的金银小物件,样式繁多,像金叶子、金花生之类的,都是用来赏赐或者当作礼物的佳品。
乔上云没有提前准备礼物,但她的空间里有几把匕首,是她之前为了防身而购买的。
自己有玄铁匕首,这些匕首就用不到了,于是她给两人一人一把,说道:“这匕首虽不是什么贵重之物,但也能用来防身,希望你们能喜欢。”
所有的人都有了礼品,秦老夫人难得的没有催婚,大家坐在一起聊起了难民安置。
从房屋重建的规划,到物资的分配,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十分热烈。不知怎么的,话题就聊到了全羊宴。
吃完饭后,乔上云带着丫鬟去挑羊了,晚上要吃烤全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