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凌风见状,就让费鸡师去取药,以应对未知的危险。
然后王麟等人便进入了船舱,各自选择了一只船桨。
随着众人努力地划船,渡船竟然真的逐渐平稳了起来。
苏无名在划船的过程中,旧伤复发,王麟便让其先行休息,可是苏无名是个闲不住的人,休息之时还翻找起了船舱中的箱子,只见其中全是血肉。
渡船驶离河心涡后,刘郁弟却再次神经兮兮了起来,不仅给自己编造了一个玉帝的身份,甚至还为此编造了一个故事。
不过他编造的故事漏洞百出,很轻易就被苏无名识破了其中的漏洞。
可是刘郁弟再被识破后,依旧嘴硬的表示这一切都是前尘往事,时间太久,记不清楚了而已。
谢御史却并不关心这些故事,只是希望大家想个法子,快点将渡船驱赶到对岸。
而刘郁弟此时却是将桌子上的水壶用力的砸了一下,然后眼神凌厉地看着谢御是,说道:“你这个急脾气的监察御史,也该倒了吧!”
话音刚落,刚才还中气十足的谢御史,就突然晕倒在了角落!
紧接着,王麟几人见状,也假装中毒晕倒在了地上。
在众人晕倒后,刘郁弟什么也没有做,而是独自一个走出了船舱,吟唱起了诗词。
随着刘郁弟离开船舱,王麟几人便不再假装昏迷,纷纷站了起来。
随着他诗词不断吟唱,苏无名率先明白过来,刘郁弟应该是要抢夺渡船,驶向大海!
诗词刚刚过半,苏无名便从船舱走了出去,并为其补充了后面的内容!
然后王麟几人也先后,从船舱走了出去!
刘郁弟看着完全没有被迷晕的众人,难以置信的说道:“你们中了我的迷香,竟然没有被迷晕,这个迷香可是我的老恩师所授,很灵验的呀!”
原来费鸡师一进船舱,识别出了空气中的迷魂散气息,而他混迹长安鬼市多年,对此自然有着独特的解决办法。
所以费鸡师在闻到药味后,便从随身的行李中选出了解药,偷偷洒在了船舱之中。
刘郁弟的迷药,在费鸡师这样的神医眼中,不过尔尔,轻易便被破解!
刘郁弟的好事被打破,却依旧不服。
苏无名见刘郁弟有些冥顽不灵,便不再强求,但好奇心驱使他询问其,为何要选择在千重渡上船。
刘郁弟听着苏无名的疑惑,对着其笑了笑,充满了嘲笑的感觉:
“千重渡?呵呵呵,那是隋朝时才改的名字,此渡口本名仙人渡!书上说欲出海直达天河,必须从这里上船!”
苏无名听到刘郁弟的解释,也不禁感叹其所读杂书,竟比他还要杂!
刘郁弟此时,对于苏无名是如何判断出他要夺船的,那是充满了疑惑呀!
苏无名面对刘郁弟的困惑,解释道其一路上的行为虽然古怪,但都不是最主要的因素。
让他露馅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在上船的时候一眼便盯上了飞阁,并提着许多食物占据了阁楼的行为,暴露了他。
刘郁弟早已入魔,对于破坏他好事的众人,不禁萌生杀意。
但是刘郁弟天庭之主的身份终究只是假的,刚动手片刻,就被王麟和卢凌风迅速制服。
苏无名想要谢御史将其判处刑罚,但谢御史在长安时,便知道苏无名和卢凌风的威名,于是便想将刘郁弟交给苏无名判处。
不过最终因为苏无名和卢凌风,一人没有官职,另一人也不在其管辖范围内,所以还是将刘郁弟的判处交给了谢御史。
可是正待谢御史准备发落刘郁弟之时,巨船突遭猛烈摇晃,好像撞到什么庞然大物似的。
除了王麟之外,卢凌风几人在碰撞瞬间,就被掀得左摇右晃,差点摔下了渡船。
片刻之后,渡船稳定下来,然后船头便出现了一头庞大凶兽。
但是凶兽刚现身,旋即就又从船头扎入了水中,激起的浪花,直接将渡船冲刷的差点挺立了起来。
王麟在渡船被掀起来的瞬间,就将手中宝剑插入了地下的木板,卢凌风也用长枪抵住了身体。
但苏无名几人就没有那么好的身手,全都撞到了船体上。
不过幸好,渡船在被掀起后,又平安的落回了水面。
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后,苏无名几人便四处查找起了凶兽的身影,可是由于夜色深重,完全没有找到凶兽的一点迹,宛如刚才一切都是幻觉一般。
就当众人以为凶兽已经离去的时候,那只怪模怪样的凶兽竟然再次出现在了船头前方。
在激起一阵水浪后,凶兽又再一次潜入了水中。
这时再也没有人怀疑凶兽的真实性了,反而是好奇其是何物,为何而来。
苏无名根据众人看到的凶兽特点,鲨鱼头,蝎子尾,螃蟹爪,章鱼触角,蝙蝠翅膀,推断出此兽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五不像——破蜇。
但是哪怕苏无名,已经知道了这只怪物的由来和名字,但是对于现在的凶险状况却无济于事。
而且此时,破蜇已经再次朝着渡船冲了过来,而且这一次撞击的力度要远胜过之前两次。
哪怕众人有所准备,也照样被撞得四处横飞,卢法用依靠长枪的支撑,也只能勉强没有被甩飞出去。
王麟本来只用一把宝剑便能稳住身体,但面对这次撞击,更是将宝剑换成了长枪,并靠在船杆上,才稳住身形。
但是很快刘郁弟就因为手脚都被捆住,无法抓住周围物体,而滚向了船头。
见到这个情况,苏无名、谢御史、老费和卢凌风四个人顾不上自己的危险,纷纷松开了抓住船体的手,朝着刘郁弟扑了过去。
但是几人的速度还是差上了一筹,眼睁睁的看着刘郁弟从船头滚了下去。
卢凌风见此,完全顾不上自己的危险,提着长枪就冲了过。
拼尽全力将刘郁弟挂在了枪头上,然后扭过身体,将长枪和刘郁弟朝着船头扔了过去,并且害怕距离过远,但是在枪尾踢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