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应过吗?”陈书宁平静的说:“或许他们其他想法。可我对他们没意思,我没有给过他们任何回应,也没有占过他们便宜。于情于理于法,我都无愧于心。”
郭君山附和道:“宋词,你说的那几位我都认识。没人比我清楚,书宁和他们的关系。和不喜欢的人保持距离,在这一点上,我和书宁很像。”
“我想不通,你为什么不选我?”宋词声音沙哑,失落的问道:“我比她出现的早,为什么不是我?”
宋红军看着窗外,心荡到谷底。闺女好是好,可是脾气随了孟林茹。驴都没她倔,满嘴歪理。
郭君山揉着太阳穴,耐心解释:“我了解你,不喜欢你,你能听明白吗?就算没有书宁,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见她仍旧执迷不悟,郭君山叹了口气,宁和明白人打架,不和糊涂人说话。和宋词说话,比抓犯人都累。
“你是桃子,我是橘子,君山只喜欢吃橘子,桃子再好吃,他也不会咬一口。”陈书宁看着宋词,问道:“你能听懂吗?不是桃子不好,而是他不爱吃。”
宋词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
孟林茹挥着手,满脸不耐烦,催促道:“什么橘子桃子的?你看不上我闺女,我也没看中你。郭君山赶紧把你家橘子带走,我们家不欢迎你。”
“阿姨,我们脸皮没有宋词厚,不会赖着不走。”郭君山板着脸说:“请你搞清楚,是你女儿死缠烂打,严重影响我正常工作和生活。请你约束好她,别逼我翻脸。”
郭君山牵起陈书宁向外走去,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说:“我不止一次明确拒绝过宋词,你们可以出去打听。不要说我吊着宋词,我的名声也是名声。”
门彻底关上,除了地板上那两排脚印,屋里再也找不到,郭君山来过的痕迹。
“让人堵到家里打脸,你们母女满意啦?”宋红军看着宋词,既心疼又生气,咬着后槽牙说:“不争气的东西,再让我听到你缠着郭君山,我打断你的腿。”
“宋红军,你想干什么?”孟林茹横眉立眼,破口大骂:“有能耐冲郭君山使去,骂女儿算什么本事?”
“孟林茹,你就护着吧!我看你能护到哪一天。”宋红军拿起雨伞,指着孟林茹说:“我没开玩笑,你管不好女儿,咱俩就离婚,我带着小词回农村。”
宋红军摔门而去,孟林茹和宋词抱头痛哭。
宋词心情复杂,纠缠郭君山这么多年,她早就说不清,到底是真爱他,还是争强好胜,不甘心输给陈书宁。
“小词,郭君山到底哪里好?那么多优秀男同志追求你,你理都不理,为什么非追着他跑?”
“妈,我说不清楚。”
“怎么会说不清呢?你告诉妈妈,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和别人不一样,总是躲着我。他越这样,我越想征服他,让他爱上我。”宋词轻声说:“可他选陈书宁,也不选我,我恨他。
妈,我想把他追到手,等他爱上我,我就狠狠甩掉他。男人都一样,他也不能例外。”
孟林茹呆若木鸡,女儿的想法她理解不了。好日子过多了,跑郭君山那边自讨苦吃,吃饱了撑的吧?
“小词,你别怪妈妈心狠,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调去外地工作;第二,找个人结婚,这个人不能是郭君山。”
女儿的想法很危险,弄不好,一辈子都得搭进去。孟林茹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唯有这招釜底抽薪,可以限制宋词,让她不再做傻事。
“妈,别人挤破头,都想调到京市工作,您怎么把我调到外地去?”宋词语气很不满,抱怨道:“我不想匆忙嫁人,就算不嫁给郭君山,我也得找个条件比他好的。”
“那好,你嫁给闻远。”孟林茹为宋词分析情况:“只要嫁给闻远,你就能压郭君山一头。”
“闺女你想啊,闻远父亲权力大级别高,有他做靠山,闻远未来不可限量。就连你也能沾光,进入文工团领导层。
闻远他妈是清大教授,你们有孩子以后,直接扔给路教授,你继续忙事业,根本不用操心。”
孟林茹叹了口气,将刘海别到耳后,语重心长的说:“爱情不值钱,两个人感情再好,用柴米油盐一泡,最后只剩一地鸡毛。
我年轻时,也曾爱的轰轰烈烈死去活来。结婚之后才知道,爱情不能当饭吃。
我那些小姐妹,随便拿出来一个,都比我嫁的好。人家过得才叫日子,我只能叫活着。闺女,高嫁才是女人唯一的出路。”
想起闻远那憨厚模样,宋词心头升起一股恶寒。和他在一起,不用担心前途和钞票,可他太无趣。只消看他一眼,就能将这一生望到头。
“闻远性格软好掌控,和他结婚,你只管提要求,他会想尽办法满足你。
郭君山脾气硬,主意大,原则性强。和他在一起,你要迁就他。日子过得累不说,事业上,他绝对不会帮你。”
“妈,别提郭君山,我不想听。”宋词心如死灰,轻声说:“我摔成这样,他连问都不问,我看他根本没有心。”
“小词,妈看他和陈书宁很般配。一个太冷漠,不知道心疼人。另外一个是仙人掌,生命力顽强,不需要别人关心。”
“随便,反正他不喜欢我。”
孟林茹揽着宋词的肩膀,柔声宽慰道:“你是妈妈辛苦培养的娇花,喜欢你的人一抓一大把。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忘了郭君山,好好和闻远处对象。妈不逼你,就算你看不上闻远,还可以找别人。”
“嗯。”
雨声渐渐平息,陈书宁靠在郭君山肩膀上,睡意正浓。公交车缓缓停在路边,郭君山柔声说:“书宁醒醒,咱们该下车了。”
冷风吹过,陈书宁打了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肩头多了一件外套,鼻尖萦绕着淡淡的皂香,是郭君山惯用的牌子。
“君山我穿的厚不怕冷,你快把衣服穿好。”
衣服重新回到郭君山身上,二人十指紧扣,走到清大门口才依依不舍的松开。
“书宁,赶紧进去吧!”
“太晚了,不知道下一班公交车会不会来,君山你怎么办?”
“我去高云那边对付一宿。”郭君山搓着手,轻声说:“高云要搞贸易公司,手里钱不够,我想借给他一笔钱。”
“嗯,我手里有一笔钱,君山我们入股吧!钱交给高云支配,公司由他打理。我们俩拿分红,当然,高云占大头。”
“嗯,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