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糖厂守门的大爷让我来找驴蛋蛋!”
男人上下看了她两眼,“进来吧。”
一进去就见到院子里还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年约二十来岁的男人坐在长条凳上,凳子前有个简易的小放桌子,桌子上摆着个本子,男人快速的打着算盘。
“驴哥,找你的。”
男人抬头随意看了眼林六福,接着双眼闪过一抹亮光,随后快速站起身,高兴的嘴都笑歪了。
“诶呀,同志,是你啊。”
林六福一看,竟是昨天把她野猪肉全买了的“熟人”。
林六福扫一圈,随后道:“大哥,我想买点儿种子。”
男人站在林六福不远处,那双眼亮的跟灯泡一样。
昨天他凭借着那些野猪肉,赚了不少钱。
原本还发愁怎么去找昨天卖肉的小姑娘,不成想今天她就上门了。
“你想要什么种子?”
“小麦种子,水果种子以及蔬菜种子,如果能有药材种子就更好了。”
虽说山上有不少药材,但让她自己找太耗时间。
还不如花些钱让别人帮忙找。
驴蛋蛋闻言诧异的看了她一眼,道:“你要多少?”
“小麦种子一百斤,各类水果蔬菜的种子每样来一百颗,多点儿少点儿无所谓,另外药材的种子每样来一些,暂时就这些。”
驴蛋蛋咂吧着嘴,道:“小麦种子好搞,但这药材种子你需要等我几天。”
“五天时间可以吗?”
“可以,不过你要这么多东西,但要先交十块钱订金,这是规矩。”
“应该的。”
林六福直接掏出十块钱交给对方。
“在下姓吕,瞧着比小同志略大几岁,你可以喊我吕大哥,不知同志啥时候还有肉,我想再买点儿。”
“暂时没有了,等过几天不忙了才能去山上!”
她现在空间里都是一些小猪仔,那肉嫩,她打算自己吃。
这时,一个妇人抱着个孩子慌慌张张的跑来,一边跑一边道:“狗娃突然浑身抽搐,口吐白沫,蛋蛋你快去带他去医院看看。”
林六福好奇的看了眼妇人怀里的孩子,只见对方嘴巴乌青,脸上布满血点,身体也有些水肿……
这是……
她不禁想起第一次见到沈小白时的场景。
只是眼前这男童的情况比沈小白差太多。
“他这是中毒了!”
“中毒?怎么会?”
林六福指着男童乌青的嘴唇,道:“与其质疑我不如想想怎么救他。”
驴蛋蛋从妇人手中接过孩童,看着已经昏迷的小家伙,双眼顿时红了。
“去医院。”
说着快步朝大门走去,结果人还没到大门,男童哇的吐出一口黑血,血液中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腥臭味。
没跑了,这小孩儿中的毒跟沈小白的一样。
林六福快步走过去,将孩子从驴蛋蛋怀里夺过,接着把人放到那张简易的桌子上,快速将狗娃身上的衣服剥干净。
“你要干什么?”
妇人愤怒的想扒拉林六福,却被驴蛋蛋一把拽住。
“狗娃都这样了,难不成你想眼睁睁的看着他……我一直知道你把狗娃当累赘,可他……”
不等妇人把话说完,林六福食指中指并拢,接着在男童身上轻点几下,看似毫无规律,实际上灵气已经通过刚刚的触碰灌入到男童体内,灵气包裹着他的五脏六腑,将毒素隔绝在外。
刚刚她怀疑狗娃中的毒跟沈小白一样,但通过刚刚的治疗她还是敏锐的发现一些不同之处。
狗娃的毒跟沈小白的比起来弱很多,但极容易攻进心肺。
而沈小白的毒,最容易形成血栓。
经过林六福短暂的治疗,狗娃原本乌黑的嘴唇逐渐恢复血色,林六福拧着眉道:“我只能暂时压制他体内的毒素,要想彻底解毒,需要等上一段时间,趁着这个时间,不如你去查一查,这孩子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吃过什么东西,东西是哪儿来的,说不定能大有所获。当然最好还是选择报警,我怀疑今后还有孩子会出现中毒迹象。”
看着呼吸明显平稳的狗娃,驴蛋蛋攥攥拳头,一双唇紧紧抿着。
他只是想做点儿小生意,没想跟谁抢地盘,昨天晚上他刚卖出去一些肉,今天狗娃就中毒出事,很显然对方是利用狗娃钳制住自己。
这一刻他明白,一味地退让不会让别人对你高抬贵手,反而会助长敌人气焰,既然这样,他干脆把丰州镇全吃下,到那时,谁还敢伤害狗娃?
“同志,狗娃要不要吃些药丸?我担心……”
林六福见他忧心忡忡,摆摆手道:“不用,他身上的毒暂时没有药可解,如果难受就去县医院,他的心肺暂时没事,毒我也已经压制了,十天半个月他不会有生命危险。
她现在可是炼气四层的修为,灵气比之前要磅礴浓郁不少。
没有人能破的了她打在狗娃体内的灵气防御。
“同志,多谢你救了狗娃的命,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等同志能做出解毒的药丸后,我还会重谢。”
林六福看着驴蛋蛋手里的大团结,以及那些票,不自觉吞了吞口水。
乖乖。
她爹身为大队长一年也赚不到三百块,没想到短短两天时间,她就靠自己的本事实现财富自由了。
“驴蛋蛋你可太客气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几天会尽快赶回来,等找齐了草药这孩子身上的毒就解了。”
“我相信同志有这个能力。”
刚刚就她露的那一手,就算是县医院里的院长也做不到。
那婆子张嘴想说什么,却被驴蛋蛋用眼神制止。
五百块对别人来说确实不是小数,但对他来说……
这钱还是能拿的出来的。
“他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我还有别的事儿就先走了!”
“请!”
待林六福离开后,婆子拧眉道:“蛋蛋你太胡闹了,五百块钱说给就给,要我说赶紧把狗娃送医院才是紧要的。”
驴蛋蛋知道她是担心狗娃,但在没有确定敌人是谁时,他不敢冒险。
“婶子,一会儿让人去请张先生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