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难被按在床上亲。
迟屿攻势很猛,他嘴合不上,只觉得下巴都是湿漉漉的。
从谈恋爱那会儿开始,江难力气就比不过迟屿,每次接吻,他无一例外都是被按着亲。
被掠夺尽最后一寸空气。
直到他投降。
这一次江难以为也会和以前一样,但那股熟悉又叫不出名字的香味出现时,他情绪猛然变得高涨起来。
他扣住迟屿的肩膀。
硬生生将迟屿反压在了床上。
在迟屿有些许讶然的眼神中,江难反守为攻,只是他向来都被动,就算抢回主动权,也是吻得不得章法。
迟屿没挣扎。
反而顺从了江难。
alpha的退让换来江难的变本加厉,那股不知名的香像是兴奋剂,把他激得头脑发昏。
他很喜欢那个味道。
特别喜欢。
江难刚分化,并不会控制信息素,也不知道他一直以来闻到的那股香,就是迟屿的信息素。
更不知道此时此刻那股香出现,只是为了引诱他释放信息素。
迟屿是个商人。
他从小到大都会的技能,就是将利益最大化,江难是让他第一个收益少于付出的项目。
也是迄今为止的唯一一个。
按正常情况来说,得不到回报的项目,就该及时止损,但迟屿付出的沉没成本太大,他无法停止这个亏损的项目。
也不想停止。
因为那个沉没成本里。
也包括了他的心。
尽管江难对他做了很多混账事,还把他的真心踩在地上,可他仍旧深陷其中。
七年的不闻不问,是他的挣扎和自救。
七年后的重逢,那颗死灰复燃的心,是他无法逃避的宿命。
他不得不承认。
他一直都没有放下过江难。
但迟屿没料到的是,他都做好了和缓解剂过一辈子的准备,江难却突然分化成了alpha。
alpha跟beta天差地别。
越强大的alpha,攻击性和破坏力越强,迟屿有自知之明,他怕如果到时候真的控制不住,会对江难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但迟屿并不想认命。
他现在就要做出选择。
他要诱发江难释放信息素,他想看看江难的信息素对他到底能产生多大影响,会不会让他丧失理智。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迟屿就是个疯子。
但出人意料的是,不像之前在波园林大门时的情景,江难的信息素并没有攻击性,那股淡淡的薄荷香漂浮在周围的空气中,柔软得像是一团棉花。
他也并不觉得难受。
反而更想占有。
迟屿皱起眉头,他甚至开始怀疑起谢意的诊断,江难真的分化成了alpha,而不是omega?
想法刚刚升起,迟屿下唇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血腥味混着唾液,薄荷味的信息素更加浓郁,而咬破他嘴唇的始作俑者并没有半分愧疚,仍旧按着他的肩膀无尽索求。
迟屿闷声一笑。
不是omega。
omega太脆弱,第二性别的特征让他们只能被占有,无法反抗alpha的任何行为。
但江难没有臣服于他的信息素。
“别乱啃了。”
“我来告诉你,什么才叫接吻。”
alpha掐着江难的腰,声音宛如海妖低吟,明明是被压制的姿势,他却强势得一如上位者。
谢意站在门外。
他犟不过迟屿,答应迟屿的要求,在门外查看情况,要是一旦他有失控的情况,就赶紧上去给他注射抑制剂。
他攥着抑制剂,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里面一会儿发生世纪大战。
但他站了快十分钟,世纪大战是没看见,不该听见的声音倒是听见不少,说真的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两个alpha释放信息素却没打起来。
可他又不能直接推门进去问。
他怕长针眼。
他想走,但要是他一走里面就打起来怎么办?迟屿那个金贵的身体,真出事一万个他都赔不起。
谢意只能等在门口不远处,痛苦地听着墙角。
半个小时后,门终于打开。
迟屿从里面走出来。
alpha整理着凌乱的衣衫,嘴唇破了皮,殷红的血迹像是口红,染出艳丽。
谢意只觉得骚气冲天,他都想直接抠了眼珠子,不过现在有比抠眼珠子更重要的事。
“你感觉怎么样?”
“有没有想炸火车站的冲动?”
迟屿擦了擦唇上的血迹,“目前没有,我对他的信息素也没有应激反应。”
谢意:“???”
谢意:“难道测错了,他不是alpha,而是omega?”
也不对啊,迟屿把人送来时,他就采了血,进行了血液测试,测试结果显示alpha激素水平超标,总不可能拥有alpha激素却分化成omega吧?
难道是他看错了?
谢意不信邪地找出测试报告,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就是alpha激素。
“你别说,尽管我研究的是信息素,但这么离谱的情况我真是第一次见,释放信息素的两个alpha不会互相攻击,这绝对世界第一例。”
谢意不再废话。
“他这种情况太不正常了,不管是二十三岁分化还是信息素不会让你应激,我需要联系我老师。”
“不行。”
谢意认真地看着迟屿。
“你先别急着拒绝我,他情况太特殊了,尽管你有钱有势,但你没有办法把一个活人的信息全部抹除,也不能把他永远藏起来。”
“你不知道能让alpha不互相攻击的信息素,到底有多大的吸引力,与其等事情暴露,让他成为研究对象,接受全世界的觊觎,不如现在让我来做这件事。”
“我老师是信息素研究领域的领头者,主导过很多个国家项目,我向你保证,我们会保证他的安全,也不会泄露他的任何信息。”
迟屿笑了一声。
他开口,话语尽显狂妄,“只要我想,我就能护他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