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难沉默一瞬。
“总感觉经过那块破地后,你再说这事我都感受不到一点波动。”
迟屿弯着唇角。
“不感觉很惊讶?”
“怎么说呢……”江难抱着alpha的腰,“我当初还想着这是哪个人傻钱多的冤种,一出手就是一万,我得好好把握住,让他再给我多花点,但一想到他就是你,我反倒觉得不奇怪了。”
“为什么不奇怪?”
江难理所当然:“你就是那种人傻钱多的冤种啊,从读书那会儿就是,只是跟我谈个恋爱,就要包办我的吃穿住行,全天下哪能找出比你还大方的人。”
迟屿吻了吻他的头顶。
“那你可得好好珍惜我,不然像我这种人傻钱多好骗的,过了这村就再也没这店了。”
“那肯定。”
江难把脸贴在他腰腹,声音闷得很。
“我得往你身上贴个签,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江难的人。”
迟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江难突然抬起身,然后硬生生把迟屿抱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迟屿心慌一瞬。
说实话,他这辈子都没被人用这种姿势抱过。
感觉非常非常奇怪。
也让他不自在到了极点。
但他并没有大惊失色,或者疯狂挣扎,像是被损害了自尊心一样严厉呵斥江难,让江难放他下来。
他是alpha。
江难也是alpha。
江难能抱起他并不稀奇,就算江难仍旧是beta,拥抱也是情侣以及夫妻之间的常事。
他不排斥这样的拥抱。
也在学会习惯。
因为他知道这不会是个例,最重要的是……在那无法言说的七年间,他只能在梦里见到江难,更遑论这样亲密暧昧的拥抱。
“怎么突然站起来了?”
Alpha在三性里拥有极其优越的体型,不管强壮与否,信息素和身体激素都会让他们的身高在平均水平之上。
江难之前就不矮……
好吧,不怎么矮。
不论哪个性别,越过发育期后,都很难再长高,但江难觉得自己好像长高了一些,有时候早上睡醒,骨头还会有一些酸胀。
他想应该是二次分化带来的发育。
挺好。
以前他就觉得自己不够迟屿高,也不够迟屿强壮,昨天他还趁迟屿做饭的时候,站在迟屿身后偷偷比了下,他已经到迟屿肩膀上面一点了。
这么一想。
他还真长高了不少。
而且不知道是被迟屿拉着锻炼,还是二次分化的效果,江难甚至觉得强壮了很多,至少现在他抱着迟屿没感到很吃力。
不过他感受到了迟屿的僵硬。
但那又怎么样?
反正他就是想这样抱,而且迟屿也没说让他放开,江难美滋滋地往卧室走。
“我去拿手机打个电话。”
“打电话?”
“对啊,这都多少天了,李韵然不联系我那我就联系他,就战队现在那个惨不忍睹的成绩,别说全球赛,决赛都没戏。”
“我还得上全球赛拿冠军呢,可不能让他们给我毁在这儿。”
迟屿被他抱进卧室。
“今年参加不了,还有明年。”
“那不行。”
卧室没开灯,江难的眼睛却亮得惊人,“我说过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江难的,要让全世界知道,就得当着全世界说。”
“迟屿,我已经等不及了。”
“我等不到明年,我今年就要淋到那场金色雨,我要昭告天下我们的关系,告诉所有人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