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还是马上赶去了长春宫,皇后虽然生产困难,可听见皇上来看她了,人瞬间也有了力气,平安的生下了她的第二个儿子。
弘历:这些狗奴才,通传也做不好,情况这般危急都没说个明白。
琅嬅:还好,有嬿婉传话,臣妾今日要是看不见皇上,也不知道能否平安生产。
弘历:皇后福泽深厚(把琅嬅揽入怀里),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了。嬿婉这名字倒是听着耳熟,罢了,这次的事情她也有功,明天朕会好好的赏赐她,日后她伺候你也更加上心。
琅嬅:臣妾想向皇上求个恩典。
弘历:嗯?皇后给朕又添一个嫡子想要什么尽管说。
琅嬅:臣妾想着嬿婉那小宫女,是在伶俐,生的又好看,也年纪轻轻的,不如皇上收了她做答应。臣妾已经青春不在,身体也每况愈下,若是来日臣妾走在前头,这嬿婉也是本宫一手调教出来的,希望也能给皇上留下些许安慰和念想,再者嬿婉出身寒微,收她为答应,也能昭示皇家一视同仁体恤百姓……
弘历心头一颤,看着怀里虚弱的女子,这个刚刚生产过,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女子,求的恩典竟然不是对自己的封赏。还是为自己着想,怀抱不自觉紧了些,开口打断琅嬅。
弘历:琅嬅,不要说这种丧气的话,不过是个答应,你若是愿意,朕明天就封了她。但是你可要仔细养着,好好恢复。
真是奇怪,若是以前弘历免不了忌惮皇后往自己身边塞人,可皇后温柔大方,满门位高权重,却是豁出命再为自己做事,可谓是忠心耿耿。真不知道之前就像被控制了一样,邪门的在忌惮什么,像是癔症一样。
弘历打了个寒颤,自己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下人住的庑房内。
进忠放下挽着的着袖口,正了正自己的帽子。
虽说上头有着李玉,但到底是御前当差的贴身太监,有着自己的小屋子,不用和别的太监挤在一处。
长春宫,嬿婉伺候琅嬅喝着滋补身体的汤药。
琅嬅:(停下来,细细打量嬿婉)嬿婉,昨天晚上受凉了吧,这药你也喝两口吧。
嬿婉:(匆忙跪下)奴婢不敢。
琅嬅:(示意嬿婉起来)怎么吓成这样?嬿婉你虽然伺候我的时间不如莲心,也不如素练是我的陪嫁,可扪心自问从未亏待过你。(拍了拍嬿婉的手背)且论起聪明好学,努力上进,确实无人能及你半分。
嬿婉:奴婢多谢娘娘夸赞,奴婢自知出身微末,多学一些也是应当。(低头)
琅嬅:(叹气),昨天你冒着风雨去请皇上,本宫心里也甚是感动。本宫(查清了底细)知道你是个无依无靠的,哪怕到了年龄出宫你那母亲和弟弟也会将你吃干抹净。这宫里亲事再好,你攒那些家底,最后也会被夫家收了去,不如,皇上身边,做个答应如何?
嬿婉惊出一身冷汗,上辈子被灌千机散的痛苦还刻骨铭心。今生虽然铭记,即便是复仇,也只想辅佐琅嬅,镇住如懿。何况她昨日已经答应了进忠,昨日她着急回去复命,还未来得及告诉进忠,她想跟了进忠,而不是做他向上爬的梯子。
上辈子最对不住的就是进忠,这辈子真心实意的跟了他也算是还了业债。进忠那样狐狸般的人精,也不愁有其他向上爬的梯子。
嬿婉:回皇后娘娘,奴婢粗俗卑鄙,怕是难入皇上贵眼,奴婢知道皇后娘娘忌惮娴妃娘娘,奴婢愿意一直伺候在皇后娘娘身边,助皇后娘娘坐稳中宫之位。
琅嬅抬了抬眼皮,感叹嬿婉这丫头察言观色的能力,自己对如懿确实喜欢不起来,尤其是当年那把如懿,她确实耿耿于怀,但为从未表露出来,嬿婉却能看透她的心思又不像素练那样徒增她的忧虑,实在是难得。
琅嬅:这么说你不愿意了?可是有了心仪的人?
嬿婉:奴 奴婢……
心仪的人?自己的心怕是已经空了很久。凌云彻那个虚伪的狗男人,早就从自己心里滚出去了,可这样大好的机会,自己怎么不愿意了呢?难道是昨天答应了进忠,为了还债?不对不对,若是应了下来,好好做他向上爬的梯子,不是更好吗?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就是不愿意呢?
嬿婉也许不知道,也许不愿意承认,带着两辈子记忆的她,是喜欢进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