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长老闻言,亦是释然一笑,不再深究,转而缓缓道来。
\"青霄仙府,乃青霄仙人的隐居之所。
据传他已至地仙之境,超凡脱俗。
至于仙府所在,各大势力早已知晓,但入口紧闭无法强行开启,唯有静待其自行显世之时。
近年来!
青霄仙府异动频频,预示着其开启之日已不远矣。
传言府中藏有羽化登仙之秘,自然引得无数修士趋之若鹜,但毕竟是仙人府邸想必定是危机四伏。
你既已拥有一枚令牌,宗门自是不会再予你名额。\"
太上长老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道出青霄仙府的神秘与诱惑。
玄元一时语塞,心中五味杂陈,早知如此,他还竞拍个毛线啊,浪费二十二亿灵石。
那是二十二亿啊,不是二十二块!
他的脸顿时就拉下来了,一脸苦笑,暗自懊悔。
太上长老瞧见玄元那仿佛便秘的表情,不禁觉得好笑,连忙宽慰道:
“不过....你也可将此令上交宗门,换得积分,宗门自会为你准备一个名额。”
闻听此言,玄元的脸色瞬间阴转晴,笑容再次绽放:“哈哈,还是师傅好!
既能入仙府,又能换积分,爱你么么哒!”
太上长老听言一愣,“爱你”他懂,但么么哒是个啥!
随即,玄元毫不犹豫地将那青霄仙府令牌递与太上长老,心中并无丝毫犹疑。
毕竟,阴阳宫之威名远播,怎会为一枚令牌而失信于人?
更何况,以他之天赋与实力,无论身处何方,定能赢得一席之地,何须多虑?
太上长老接过令牌,微微颔首。
随即取出一枚令牌丢给玄元,其上“太上长老令”五个大字熠熠生辉。
“你且持此令前往天池,归来后务必潜心修炼,力求早日突破金丹境,金丹才是仙途之根本。”
“得咧!”
玄元接过太上长老令,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跑没影了。
仿佛生怕太上长老反悔似的。
太上长老见状,露出一丝微笑,能咋办,当然是宠着呗!
天池!
阴阳宫中的一方圣地,平日里唯有那些为宗门立下赫赫功勋的天才,或是院内大比中脱颖而出的佼佼者,才有资格踏足,其珍稀程度,可见一斑。
玄元心中暗自感激太上长老的慷慨,虽然对方没有教自己什么,但那份沉甸甸的资源馈赠。
对他而言,无异于修行路上的明灯与甘霖。
在修真界里,资源的积累与名师的指点,皆是攀登高峰不可或缺的阶梯。
行至天池入口,守门长老的目光在太上长老的令牌上稍作停留。
随即便为玄元开启通往天池的门户,并轻声提醒,时限仅为一个时辰,时辰一到,便会自动被送回。
步入天池,眼前豁然开朗,仿佛踏入一方遗世独立的仙境。
山谷间,云雾缭绕,一汪浩瀚的湖泊静静铺展,湖水并非寻常蓝色,而是呈现出一种纯净无瑕的白,波光粼粼。
玄元身形一展,宛如灵鹤投林,轻盈落入白色湖泊之中。
随即盘膝而坐,闭目凝神,开始运转起大小周天,引导体内灵力流转。
刹那间!
周遭的白色液体仿佛拥有了生命,疯狂的从毛孔涌入他的身体。
这过程痛苦而奇异,如同万道细流般的液体,在体内穿梭游走,其触感冷冽而沉重,宛如水银灌体,所过之处,骨骼仿佛被烈火煅烧,肌肉则蒸腾起缕缕白雾。
那看似柔和的湖水,实则重若千钧,不断挤压着玄元的肉身,迫使他每一寸肌肤、每一块肌肉都在极限中挣扎、重生。
此刻的玄元简直度日如年,一个时辰漫长得如同穿越了无数个春秋。
每一秒的流逝,都伴随着难以言喻的煎熬,他的面容因极致的痛楚而几近扭曲。
初时,湖水如利刃般侵入又排出,携带着体内沉疴旧疾,污浊随之消散。
这一过程,周而复始,第二轮、第三轮……每一次的洗礼,都是对意志与肉体的极限挑战。
直至第五次轮之后,奇异的变化悄然发生,他的身体,仿佛历经凤凰涅盘,逐渐适应了这份折磨,肉身在磨砺中愈发坚韧,色泽流转间,璀璨夺目,每一寸肌肤下,都蕴藏着澎湃的生机与力量。
转眼间,一小时到!
空间波动间,玄元被一股神秘力量温柔地送出,太上长老令也悠然划破空间而去。
玄元恋恋不舍的站在门口,内视己身,发现肉身变得更加纯净无瑕!
..........
掌教峰
峰上翠柏苍松,映衬着古朴庄严的掌教府邸,更显其超凡脱俗。
大厅之内,掌教大师兄端坐于案前,眉宇间锁着一抹难以言喻的忧虑,仿佛正沉浸于深邃的思考之中。
“大师兄,你找我?”
玄元步入厅中,轻轻询问道。
大师兄闻言,自沉思中缓缓抬首,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道:“嗯,坐吧!”
随即示意玄元坐在一旁的雕花木椅上,那动作中满含兄长的慈爱与亲切。
“关于你之前提及的沙长老之事,我已暗中查探,并未发现其行止有何异常之处,更无确凿证据指向其已为冥族所用。”
大师兄的话语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他对此事的慎重与负责。
“但,确有多名弟子,未有资格,却前往了通天山参加考核,随后几人便再无音讯。
起初都以为他们是外出执行任务中不幸遇难,现在看来其中疑点重重,不得不令人心生疑虑。”
大师兄徐徐道来,言语中颇为无奈。
玄元闻言,眸光微敛,沉吟片刻,语气淡然而深沉道:
“沙长老,身为重力崖的镇守长老,无人能避其法眼悄然参加试炼。
而无资格的弟子,却能进入通天山,而且陨落频频,他却置若罔闻,秘而不发,此中蹊跷,恐非偶然,沙长老难逃干系。”
大师兄闻言,亦是愁云满面,轻声叹息,无奈道:
“但目前的问题是,我们没有任何证据,又无法去通天山内验证。
沙长老虽不在十大长老之列,但位高权重,修为更是达尊者之境,于宫内威望素着,门徒遍布。
若无确凿证据,贸然行事,非但难以服众,更恐引发人心惶惶,宫内不宁。”
玄元颔首,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他深知大师兄所虑非虚。
“确实,沙长老之事,仅我一人之言,仅凭猜测,便兴师问罪,非但无法将其问罪,反而会引起他们的警觉,打草惊蛇。”
两人相对无言,嘴角都挂着些许无奈,让室内气氛凝重而压抑。
“我等暂且按兵不动,于暗处悄然织网,静观其变。
若沙长老果真是冥族之傀儡,其必定会续施冥族之阴谋。
我等只需如影随形,细察其举,蛛丝马迹间,必定能抓住其把柄。”
大师兄沉吟片刻,缓缓说道。
“确实,若沙长老已被冥族控制,阴阳宫内,恐怕不止其一人,当以此为线,顺藤摸瓜,将他们一一揪出。”玄元接话道。
“不过,如此的话,师弟你则需万般小心,若沙长老真被冥族所控,必视你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
大师兄眉头微蹙,仿佛能预见那即将到来的风暴。
“大师兄放心,我自有保身之法。”玄元自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