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要求很简单,你们今后保持本心,因为是强求,你们求得只会是女儿。”
“如若不愿,我希望你们直说,若是愿,你们务必要做一个合格的父母。”
姜皎月才说完,两人便迫不及待点头。
“要!不论儿女,请大师成全!”
儿子又如何,之前他们在家门口,捡到一个奄奄一息的孩子,是个儿子。
养到他束发之年,不料,亲生父母找来,他便义不容辞离开了。
丢给他们十两银子,还与他们夫妻俩断绝关系。
许多儿子养大,娶了媳妇儿就忘了爹娘,还是女儿懂得心疼人一些。
姜皎月接着问,“若女儿长大了,不孝顺呢?”
二人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时间有些懵。
“那.......那应该就是我们自己的问题了,子不孝,父母之过。”
“若是我们养出不孝女,那便是我们自己的原因,我们......认了!”
见他们态度坚持,姜皎月笑了。
“我明白了,你们回去吧,好好寻一件事做,三个月内必得偿所愿。”
姜皎月递给夫妻俩一张符,交代他们放在床头。
两人千恩万谢离开。
“大师,您不是说过,缘分天注定,勉强不得吗?”
有些百姓有时候看到姜皎月例外,好奇中又不解。
总觉得自己认知,会刷新和变化。
“你们听过吗,好人有好报?”姜皎月被质疑,并没有生气,而是反问大家一句。
“人一生大致的命运方向是天注定,但也有一个说法,叫做一半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就比如有些人前半生碌碌无为,但因为脚踏实地厚积薄发,从此崛起。
也有人出生含着金汤匙,衣食无忧,从此不思进取。
最后越来越衰败,日子反而过得凄凉。
“而不管是哪一类人,踏踏实实,不作恶,基本上就算是不大富大贵,也不会穷困潦倒。”
所以,有些东西可能原本命里无,但做了些什么好的事情就拥有了。
大家听了后,有些后知后觉。
“懂了,不管是做人做事,善字当头。”
姜皎月点头微笑,没有再解释太多,懂的人会懂,不懂的人她多说无益。
见她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大家便知道,今日还会出现有缘人。
果不其然,一刻钟后有人入内。
“来了。”
姜皎月抬眸朝着他看过去,男人下意识朝着她走过来。
“见过大师。”
“在下想要算一卦,不知大师可有空?”
“有,请坐,卦金,六两银子,不准不要钱。”
男人点点头,从钱袋里拿出碎银放下。
对于最后这一句话,他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此处算卦准,在京城许多人口中,已经得到了肯定。
虽然不知道准在哪儿,但所有人都信誓旦旦。
甚至还表示若是这卦不准,这大师可以当今四品典仪,姜峰的人头做担保。
“说说吧,关于你妻子的一切。”
姜皎月一开口,男人顿时震惊,“大师怎知我想要算的卦是关于内人的?”
询问过后他表示,这卦他只想自己听。
事关自己家的事情,当然不适合宣扬开口。
其他人觉得遗憾,但都没有人发出不满,能观察大师哥卦主的神色,他们就已经很满足。
剩下的,自我想象就行了,对不对的无所谓,主要是这氛围!
“大师,我妻子近日古怪,我总觉得她被脏东西缠上了,想请大师解惑,化灾。”
“你猜的没错。”
男人的面色都白了,“果然......大师,缠着我家夫人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精怪还是鬼?”
“是男是女?”
姜皎月递给他一杯茶水,“是一个藏在一面镜子里的女鬼。”
“镜子,女鬼?”
男人的脑海中划过一道暗光,瞬间想起来一件事情!
一个月之前,他们对一座院子进行重修,从被填埋过的枯井之中挖出一面铜镜。
铜镜做工精美,而且完好无损,应该是原来的房主掉落的。
洗干净后简单打磨,镜子光亮如新,妻子很喜欢,觉得照出了自己的美貌,便留了下来。
从那天之后,妻子就渐渐地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她每天晚上都穿上嫁衣,对着镜子梳妆打扮........我,我一开始也觉得没什么。”
说到这儿,男人有些脸红。
他一个男人,和大师说这些,太失礼了。
姜皎月嘴角微微扯了一下,男欢女爱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她修无情道,但并不会觉得厌恶。
“继续。”
男人正了正脸色,“时间长了,我也觉得诡异!”
贪欲过多,时间长了,他力不从心去其一。
其二则是,他感觉自家夫人真的和原来越来越不像了,倒是很像另一个人,特别是这半个月。
从前,她知书达理,府上操持得上上下下。
如今,她白日犯困,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一旦太阳落山,她竟神采奕奕粘着他不放。
什么事情都不在上心,连孩子她都疏远冷漠。
“她果然不是我妻子,我果然没猜错!”
姜皎月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后,娓娓道来。
“你别怕,这女鬼没有伤害你们的意思。”
她是怨鬼,若是要伤人,这一个月的时间,早够她出手了。
“说起了,你们这宅子,从前是她的家。”
男人愣了下摇头,“不可能吧,我们十年前就买了个宅子了,一直住着也相安无事,我们是从一户人家手里买下来的,不曾听过他们家死过人。”
那户人家跟他们一样年轻,当初的时候,他还见过这户人家的儿女。
姜皎月似笑非笑,“急什么,我说的不是你上一户房主,而是上上户。”
二十年前,这女鬼招了个赘婿,欢欢喜喜穿着嫁衣在新房里等着洞房花烛。
然而,这男人图的是她的家产,洞房花烛夜,情到深处,灌了她药水。
之后和心爱的女人放火烧了新房,卷走了一大笔金银细软,并搬来一具尸体,玩了一出金蝉脱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