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景瑞在和对方狠狠的对了一掌后,笑着说:“就我们这个打法就算打到天黑,都不一定鞥分出个胜负来。”
男人眉头紧皱,语气冷冷的问:“那你想如何?”若是非要使用兵器,他也不会有所胆怯的。
“不如何,既然不打不相识,那这次的架就先欠下,等哪日来了兴致,我们再来一战高下。”
那人脸色突然展露出笑意,说:“既然兄台都这么说了,那柳雪荣自然同意。”
“好说,在下闫景瑞,那边那个吃的没心没肺的是我师弟方今。”
闫景瑞指着一边的方今笑着说:“柳兄随我一起过去坐坐吧。”
“这……也好。”
随后两人走到桌旁坐了下来,方今见两人过来了,笑着说:“打完了,这也太没意思了,一点伤都没有。”
柳雪荣好奇的问:“就是切磋一下,为何要有伤。”
方今摇摇头,说:“我这个二师兄,平时要不就不打架,要打就非得打得对方皮开肉裂为止,这次居然改了以往的作风,真是怪哉啊。”
“吃你的饭吧。”闫景瑞气的将碗往他的嘴里塞,这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他什么时候是这种人了。
方今被噎了,赶紧把碗拿下来,他敢确定若是再晚些,二师兄真的会把碗塞进他的嘴里。
柳雪荣被方今糊弄的一愣一愣的,他还以为方今说得是真的,朝闫景瑞拱手说:“如此说来,还多谢闫兄手下留情了。”
闫景瑞无奈的说:“我这个师弟就爱开玩笑,没有这种事,柳兄别当真啊。”
柳雪荣都不知道怎么说了,问:“真的?”
方今高兴的不行,说:“当然是真的了,我二师兄就是喜欢找人打架,还要把对方的脸打的跟猪头似的。”
闫景瑞瞪着他说:“你要不就吃饭,要不然就把嘴闭上,要是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把你打成猪头。”
方今耸了耸肩,不再说话,低下头,假装安静的吃着饭。
柳雪荣被他嬉皮笑脸的样子给吓住了,然后看向一旁生气的闫景瑞,这才恍然大悟说:“闫兄,你这位师弟还真是有意思啊。”
“别管他,柳兄比我前来,可有见过画上的人。”闫景瑞从怀里拿出一张小画像出来。
方今觉得奇怪,伸长脖子看了过来,好奇的问:“这不是大师兄吗?你怎么画了他的画像啊。”
“问你了吗?”闫景瑞嫌弃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把画像的角度换了一下,叫方今瞅不到。
其实这个小画像,还是其他师姐妹们疯狂迷恋大师兄的时候画的,只是大师兄向来一个人独来独往,她们找不到机会,所以这画像就没用扔到一边了,他看见了觉得画的很是相像,这才留了下来。
这次下山历练的时候,他也不知为何就把这画像带了出来。
柳雪荣仔细的看着上面的画像,说:“我想起来了,今天早上……”
柳雪荣将自己遇到的事情同两人说了,闫景瑞听着他说,更加认定自己说的没错了。
“那人当时是侧着身子,当时距离也有些远,但是,我敢肯定与你这画像上的人很是相似,而且他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子,那女子性格很是活泼。”
闫景瑞问:“那人是不是很宠溺对方。”
柳雪荣点点头,说:“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
“如此说来,那就是我大师兄,多谢柳兄告知。”
闫景瑞笑着说:“按柳兄所说,你既然也是来找人的,不如我们一起进城,也算互相有个照应。”
柳雪荣无奈的摇摇头,说:“那位姑娘说了不让我进城,我还是不去为好,舍得让你们起不快。”
方今震惊了,这个世间还有这么听话的人吗?
“为何?”
闫景瑞不懂,问:“她凭什么不让你进,她不是官也不是权贵,就因为一个陌生女子,就逼着你不让你进城,太霸道了。”
柳雪荣见他这样,忍不住笑着说:“我也说了和闫兄一样的话,可是她说自己有人帮着,我也不想惹麻烦,等他们走了,我再进城就是了,也不差……唉……闫兄……”
柳雪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闫景瑞抓着胳膊拉着往城门走去。“她又不是天王老子,干嘛听她的话,我就不信了,我带你进城,还有人敢说什么?”
“要是敢,我定然要让对方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
方今认命的结了账,牵着马跟在身后,这二师兄打抱不平的性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啊。
柳雪儿在城里找了两个大夫,其中一个说自己年纪大了不愿意出远门,柳雪儿再三保证只是城外,不来回也就一个时辰的时间,可是对方依旧不肯。
另一个大夫则是因为患者太多了,这两天都没时间,要是上门看诊,可能要等个三五天的时间。
柳雪儿难过的不行,她都已经好长时间没回去了,这要是再不回去,都不知道夫君变成什么样子了。
花费了一整天的时间,什么事情都没办成。
晚饭的时候,柳雪儿陈深秦司朗三人围着桌子坐着吃饭,见柳雪儿心不在焉,陈深猜测肯定是大夫没找好。
本来陈深是想着能不能去看一看帮忙什么的,可是一想到这是在外面,这人的底细他们还没摸清,就这样透露自己的底细,实在是太危险了。
陈深看着柳雪儿干巴巴的说:“先吃饭吧,要不然明天可就没力气去找大夫了。”
柳雪儿放下碗筷,说:“对不住了两位恩人,我实在是没胃口,你们吃吧。”柳雪儿说完就回了楼上的房间。
陈深看着满桌子好吃的,她没有被柳雪儿影响到,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闫景瑞几人在外面询问了许久,才问到秦司朗几人的住处,然后走进客栈,向掌柜的要了一间客房。
柳雪荣听了后,都觉得诧异,他们三个人,只要一间房,这也太不合适了吧。
柳雪荣说:“闫兄,不用这么节省的,投宿的费用我来付,掌柜的三间客房。”
掌柜的遗憾的说:“不巧了,现在只剩一间客房了,再说了你们皆是男子,睡一间客房也不碍事啊,而且我们客房的床都特别大,就算是在床上打架也没事。”
方今好奇的伸头过来问:“打架,夫妻打架的那种吗?”
“哎呦……客官这话可不能说啊,我说的就是字面上的打架,您怕是想歪了。”掌柜的说完,就立马给安排了一间客房,让小二带着人上去了。
掌柜等人走了,这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差点就没发现了,还真是祸从口出啊。
因为是第一次和其他人挤在一个房间里,柳雪荣一直都不自在,虽然这床确实如掌柜说得那样大的很,可是他总感觉怪怪的。
闫景瑞翘着腿躺在床上,他也睡不着,主要是大师兄的事情让他心烦,反倒是一旁的方今早就睡着了,连鼾声都打起来了。
“就是这间,绝对错不了。”
“真的?”
“我今儿个看的真真的,那个小娘子一下子就要了两间上房,而且穿着绫罗绸缎,这要不是有钱人,我就倒过来走路。”
“没想到这发财的机会落到我的手里了。看我的。”
陈深正坐在桌前,摆弄着丹炉,她想趁着现在有时间炼些丹药,到时候没钱的时候,拿出去卖,这一路也不至于太过拘谨了。
要知道炼丹最忌讳的就是被人打扰,而门口处却能听见怪怪的声音。
有刀子插了进来,一点点的将门栓给挑开,然后两人小声的将门给推开,两人轻手轻脚的进了屋子后,悄悄的将门给关上,他们做这一行很久了,只为财,绝不伤人性命。
陈深好奇的看着两个人,这大晚上的不睡觉,这是来干嘛?
“啊……”
那两人转过身子看到了还没睡觉的陈深吓了一跳,不是说这人都昏睡过去了,这怎么还有一个醒了的。
突然间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闫景瑞和柳雪荣走了进来,闫景瑞笑着说:“大晚上不睡觉,闯入他人房间的,只有小偷了。”
“五哥,怎么办啊?”
“你傻啊,当然是打出去了。”那人说着就朝闫景瑞打过去,可是闫景瑞一个闪身,那人就直直的朝栏杆撞上去,闫景瑞好心的一把抓住了他,然后伸手快速的卸掉了他的下巴,朝他的腿踢了两脚,那人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另一个人见门跑不了,就想着从窗户跑出去,却被柳雪荣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打痛腿脚,把人压在地上。
闫景瑞走过来,笑着说:“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陈深皱着眉,正想说些什么,闫景瑞抢着说:“时间不早了,姑娘还是早点休息吧,道谢的话,我可以等到明天再听。”
闫景瑞说完就带着人出去,柳雪荣也不好一个人待在这里也跟着出去,还贴心的为陈深关上了门。
“你……这……气死我了。”陈深气的不行,她炼丹被打断也就算了,这人自说自话又是什么意思。
秦司朗挑开帘子笑着说:“我就说让你睡觉吧。”
“你还笑,你明明都知道了,为何不早点阻止啊。”陈深气呼呼的看着他。
秦司朗走了过来,说:“我若是直接阻止,旁人不就知道我们住一间房了吗?”
陈深把丹炉里的丹药拿出来放进袋子里装好,走到床边坐下脱下鞋子,说:“那又怎么样,我们的关系是见不得人吗?”
秦司朗走到她身边俯下身子说:“没有……等找到长寿爷爷和蟒叔后,你我就成婚。”
“这还差不多啊。”陈深开心的抱着人。
陈深一大早就醒了过来,原本是想着早点出去,不要和闫景瑞他们撞上,可是她不经意的向下面看去,闫景瑞三人已经坐在大堂了。
陈深皱了皱眉,然后去敲了柳雪儿的房门,里面没有回应,她推开门进去,发现房间已经整理干净了,就是人不在了。
难不成她还是出事了吗?
昨天他们投宿的时候,陈深就感觉到有人在跟着他们,所以在晚上的时候,特地和柳雪儿换了房间,要不然昨天晚上被偷的就是她了。
秦司朗这个时候走了出来,说:“她没事,应该是早早的就出城了。”
陈深有些不解,但还是点点头,两人一起下去了。
闫景瑞见两人下来后,朝他们招手说:“快点啊,就等你们了。”说完还一副很熟络的给他们拉开了凳子。
陈深气的不行,她就没有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
秦司朗笑了笑,拉着她的手走了过去,就这样五个人围坐在一张桌子前。
这时店小二很有眼力见的端了早点过来,闫景瑞笑着说:“还不知道这位姑娘叫什么呢?不介意的话可否告知芳名。”
陈深生气的说:“介意。”
“是吗?”闫景瑞拿着公筷子笑着说:“那还真是我的不对了,对不住团团姑娘了。”闫景瑞说完给她和秦司朗都夹了一个包子过去。
“你……故意的吧。”陈深气的拍了桌子,这顿饭注定是吃不了了。
“兄台注意一下分寸,她是我的未婚妻,只能我叫她名字,你们还请称呼她青姑娘。”秦司朗拉着陈深安慰她不要生气,然后板着脸看向闫景瑞。
闫景瑞点点头,说:“只要是大师兄的话,我都会听从,所以……你是不是大师兄呢?”
方今大口的吃着粥喝包子,这好好的怎么感觉有好重的硝烟味道啊。
柳雪荣也看不懂这两人是什么意思,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学着方今该吃吃该喝喝的当个哑巴。
秦司朗笑着说:“兄台,不是已经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了,我怎么又成了你大师兄了。”
“别说你叫金桂,就算是叫阿猫阿狗都行,只要你承认是大师兄,叫什么,随你高兴如何。”闫景瑞才不管那些,反正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爱叫啥叫啥,他才不会管。
陈深被噎了一下,然后忍着笑看向秦司朗,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