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长老开始挑选弟子时,余生湫看着萧何,好奇的说道:“萧道友,你有没有想好拜谁为师啊?”
萧何缓缓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失望之色:“唉……并没有啊,我一直渴望能拜入一位剑术精湛绝伦、登峰造极的师父门下,但可惜我们这光宗似乎并无如此高人存在。”
就在这时,他们二人之间的交谈恰好被站在旁边不远处的一名男子听见。这名男子随即插话道:“哦?据我所知,光宗之主的剑术造诣可谓相当深厚,堪称一绝!他可是在那六境之内赫赫有名的顶尖剑修之一呢!”
突然间听到有人开口插话,余生湫与萧何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向了那位说话之人。只见那名男子微笑着向他俩走来,并主动做了个自我介绍:“幸会幸会!在下名叫阴冷冷,乃一介无拘无束的闲散修士罢了。”
余生湫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回应道:“哈哈,原来如此,我自然知晓阁下便是当日与您那位友人一同登台表演的那位仁兄咯。”
阴冷冷闻言略显尴尬,有些难为情地抓了抓自己的脑袋,解释道:“嘿嘿嘿,其实吧,也并非完全像您所说那般。若当真动起手来,以他的身手恐怕绝非我的对手,故而倒不如干脆利落些,以免节外生枝。况且,此次大比规定,只有获得前三甲名次者才有资格接受在场诸位同道的轮番挑战。只可惜呀,那天你们二位所展现出的强大实力实在太过惊人,以至于压根儿就没有人胆敢轻易去挑衅你们呐!”
余生湫微微侧过头,眼神带着几分好奇地询问道:“哦,照这样说来,莫非你是历经了其他高手的重重挑战,方才夺得这季军之位的不成?”
阴冷冷脸上流露出些许自得之色,语气略带傲然地道:“那自然是如此!虽说本少与您二位相比尚有不及之处,但那些寻常之辈又岂能是我的敌手呢?”
此时,一旁的萧何目光紧盯着大殿上方端坐的陈列,转头对着阴冷冷发问道:“你当真确信光宗主擅长使剑么?怎的我从他身上丝毫觉察不出半分剑意来?”言罢,萧何再度将视线移至余生湫身上,并接着说道:“余兄,不知你可有察觉到光宗主周身散发出的剑意呢?”
余生湫听闻此言后,便凝神屏息,用心去体悟一番。须臾之后,他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未感受到任何剑意的存在。
见此情形,阴冷冷赶忙出言解释道:“这实属再正常不过之事了。毕竟双方之间的修为境界相差甚远,三境和六境犹如云泥之别,你们又怎能轻易地感知到其中奥妙所在呢?”其言辞之中似是对此颇为理解,余生湫和萧何点点头,明白确实如此。
就在这短短几句话交流的须臾之间,外门与内门的那些弟子们已然完成了他们的抉择,此刻偌大的殿内便仅剩下余生湫等区区三个人而已。
只见余生湫、阴冷冷以及萧何这三位少年郎,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那座位于大殿中央的高台上,眼神之中充满着坚定与决绝。紧接着,他们异口同声地朗声说道:“吾等皆愿拜宗主您老人家为师!”
此时此刻,原本正悠然自得地品茗香茶的陈列,听到这番话语后,竟是惊得口中的茶水猛地喷溅而出,随后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响起。待稍稍平复下来之后,陈列满脸涨红,情绪异常激动地高声喊道:“这个嘛......阴冷冷和萧何要拜入我的门下,倒也说得过去,但至于余生湫你嘛,万万不可!绝对不可以啊!!”
面对如此反应,余生湫不禁心生困惑,连忙追问道:“这究竟是为何呢?”
然而,正当陈列想要继续解释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一旦将余生湫真实的身份公之于众,恐怕将会引发一连串意想不到的棘手问题。于是乎,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只是默默地陷入了沉思当中。
刹那间,整个大殿之内的所有人皆是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聚焦在了陈列和余生湫二人身上,现场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凝重起来。最终,经过一番内心挣扎后的陈列,长长地叹息一声,无奈地说道:“罢了罢了,既然你执意要拜我为师,那就随你所愿吧。”
言罢,陈列暗自于心底默默祷告道:“徐大人啊,请宽恕我此番迫不得已之举吧!实在是事出有因呐!”仿佛唯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稍稍减轻一些自己心中那份沉甸甸的负疚感。
待那庄重而又肃穆的拜师大典全部落下帷幕之际,余生湫与萧何还有阴冷冷正准备转身离去之时,忽然间,一道身影如鬼魅般闪现而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此人正是宗门之主——陈列。
只见陈列一脸严肃地盯着余生湫,沉声道:“余生湫,你随我来。”话音未落,他便毫不犹豫地伸出一只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抓住余生湫的肩膀,然后身形一晃,带着余生湫腾空而起,如飞鸟般疾驰而去。
望着渐行渐远、消失在天际的余生湫,萧何和阴冷冷皆是面露担忧之色,但却无可奈何。他们深知宗主此举必有深意,想必并不会加害于余生湫。
不多时,余生湫终于双脚着地,发现自己已然置身于一座云雾缭绕的山峰之上。此处峰峦叠嶂,景色宜人,尤其是漫山遍野生长着各种形态各异的翠竹,微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仿佛一曲悠扬动听的乐章。
陈列头也不回地朝着竹林深处大步迈进,同时高声喝道:“小子,快些跟上!”尽管心中充满疑惑,但此时此刻,余生湫别无他法,只得亦步亦趋地紧跟其后。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穿行在茂密的竹林之中。随着不断深入,一座古朴典雅的草屋渐渐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