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听到夜染烟的提问，小二第一时间最初觉得疑惑。
不过它想到了上一个世界那样稀碎的剧情，冷静了下来。
【理论上深渊给的主线剧情不会出错，但有前车之鉴在，我很难保证这一次的剧情没有问题。
【所以，为了你我的小命着想，宿主，我的建议是——主系统传递的剧情，仅做参考。】
“好。”
对系统的回答，夜染烟并不意外，甚至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不是傻子。
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有些东西不想她活下去，虽然夜染烟感情缺失、甚至她的记忆与深渊没有半点联系。但最原始的本能告诉她——
深渊很危险。
她整理好剧情，低垂着眉眼，轻轻问道：“小二，这次的任务，有些危险。”
【我知道。】一向不着调的小二似乎叹息了一声，【这个世界不是普通的现代，而是现代玄幻的背景。那个幕后人如果想解决你，这个世界是个很好的选择。】
“……”
虽然小二的话一点也不礼貌，但它说的一点也没有错。
夜染烟深深叹了一声。
“话说，这样的小世界对咱们的太长老而言，没什么难度的，对吧？”
小二恢复成了不正经的样子，笑嘻嘻地问道。
“嗯，虽然灵气匮乏，至少我之前的功法是可以运转的。即使不能……那个世界的，也可以用。”
【宿主。】小二沉默良久，轻唤了她。
“嗯？怎么了？”夜染烟止住了自己的话，笑着应声。
【你记得多少了？】小二斟酌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夜染烟坐在原处无言地望向窗外，“不是很多。但是，很混乱。”
“我分不清哪些是真实的，哪些是虚假的，甚至也分不清……你到底是零，还是7202。甚至，我一度以为你是深渊的监视者。”
【你这样，算是放松警惕。只会将自己推向绝路。】小二没有正面回答她，反而笑嘻嘻地听她的回答。
“我确认了你是谁，才全盘托出的。”
【胡说。】小二小声反驳，【你明明现在连自己是谁都没确认，怎么确认我就是你那个系统呢？】
夜染烟选择了沉默。
【纠结这个也没用，你还是快休息吧，说不定之后会有很多麻烦事呢。】小二半晌后叹息一声，轻轻安慰道。
夜染烟和小二都不是过分感性的存在，弄清楚自己即将面临什么，一人一统调整了自己的状态。
“小二，如果这次我们彻底失败了，会有怎样的结局，你很清楚的，对吧？”
【……】
小二这次并没有回答她，夜染烟似乎在闭眼之前听到了它的一声轻叹。
确认夜染烟真的沉睡后，小二与某个信号接轨。
『没想到先恢复的是你，而不是她。』
电子屏幕上蹦出一行字，拟态化的小狐狸蹲在屏幕前，十分悠闲地甩了甩尾巴。
【你没想到的事情多了去了，比如深渊早被各方势力安插了钉子，再比如我的三重防护。】
『谁安排的？』
对方十分紧张，大有下一秒踏破虚空降临它面前的架势。
【不是敌人，是盟友。】
『……』
?
次日清晨。
“早上好，阿染。”
黑色的猫从楼梯上跳入夜染烟怀中，她颇有兴致地撸了两把。
“早上好，玄华。”夜染烟蹲下身来，黑猫自觉地跳下，带着她向客厅走去。
有人早已在客厅内等候，在看到黑猫的一瞬间，差点忍不住动手。
“有些妖呢，都一千多岁了，还在小孩子面前装可爱。”洛言对着黑猫阴阳怪气。
“有些人呢，都二十八岁了，还在小孩子面前说别人坏话。”
黑猫化形，悠闲地坐到了他对面，毫不客气地呛了回去。
洛言与玄华相对而坐，互看不顺。
“你们俩真是，一见面就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上辈子有什么深仇大恨。”苏星河从厨房出来，将早餐摆上了桌。
夜染烟在身后悄悄起卦，随后一言难尽地看向三人。
玄华看到她的表情，挑眉微笑。
两人目光对视，又飞快地移开。
【呦～好戏啊，前世今生三角恋。】
小二从昨晚坦白起变得极其活跃，看着那边三人忍不住咋舌。
夜染烟移开目光，小声嘀咕：“一大早就这么热闹。”
“只要你师兄我在这里，每天都这么热闹。怎么样？要不要我常驻？”
听到她的声音，洛言短暂地放下了与玄华的恩怨，转头和她打了招呼。
“还是不了吧。”
一想到她之后会经历无声的硝烟和战火，夜染烟直接拒绝了。
“好无情啊，小师妹。”得到夜染烟的答案，洛言哀嚎着。
玄华在他发出更大的动静之前，直接往他嘴里塞了包子，嫌弃道：
“真是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这味道……怎么有点像灵师协会门口那家？”洛言愤愤咬了一口包子，不确定地看向了苏星河。
“就是那家，我昨天让玄华去买的。”
苏星河对二人的战争一无所知，矜持地应声。
洛言扭头看向玄华。
玄华转头向他露出了意味不明的微笑：“不然呢？你该不会以为星河一个人，能做我们四个的饭？一点都不贴心。”
“快点吃，一会儿你还得去考核。”夜染烟刚想加入他们的，就被敲了脑袋。
“哦。”
她应了一声，但一想到加入这场对话没什么好下场，只好选择了闭嘴。
“待会儿我跟着你们一起去，我今天也得去过四级测试。至于小黑……
“他留下照顾昨天那只猫吧，都是同类，好交流。”
玄华：……
这东西公报私仇。
“呵。”玄华看了他一眼，发出不屑地冷笑。
苏星河顿了顿，担忧道：“你自己留在这边，不会出问题吧？”
“放心，不会。”玄华面对苏星河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夜染烟接受良好。
洛言：……
双标！
这就是双标！
洛言恶狠狠地咬了一口包子，手机恰好响起，他顺手接起。
听着对面的话，洛言的眉头越皱越紧。
意识到不对，夜染烟抬头看向对方：“怎么了？”
洛言瞥了玄华一眼，凝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