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然递过来一个刀人的眼神,靳墨耸耸肩闭了嘴。
孟小言好像又捕捉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信息,不动声色打量了一下宴然和宴宁,两人长得一点都不像…宴然的五官很硬朗,而宴宁则清丽温婉,难不成……
靳墨惹了宴然,他家离的也不远,索性就战略性撤退了。没一会儿,宴然也抱着醉酒昏睡的宴宁乘车离开了。
江渊喝了酒,没办法开车,只剩下他和孟小言继续留在这里。看她那不安的模样,他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问道:“在想什么?想问什么,尽管问我就行。”
孟小言跟他窝在沙发上,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声音,“他们,不是亲兄妹吧?”宴然那个眼神,明显不是看妹妹的样子,总不至于刺激到禁忌之恋吧!
“原来言言没有那么迟钝啊!”他笑着抱紧她,“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宴然是领养的。”
“怪不得呢…宁宁她好像没感觉到。弦哥不在的时候,宁宁她是不是做过傻事?”
“关在房里不吃不喝算吗?当时宴然气的直接掰开她嘴往里面灌。弦哥说,宁宁对他只是崇拜,她当年还小,根本就分不清什么是真正的男女感情……他不愿意跟她订婚的,宁宁很伤心,是宴然来找了弦哥,弦哥才同意跟她订了婚。”
“弦哥临走之前还说过,庆幸宁宁才十九岁,没到结婚的年纪,不然才是耽误她一辈子。好了,不说她了。”他凑到她耳边,把宴然的问题重复了一遍,“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孟小言原本窝在他怀里懒洋洋地听着他讲话,一激灵坐了起来,“你怎么又说这个……”
“不给准确答案也给个大致答案吧?不然人家下次再问我,可不是每次都有人帮忙解围的。”他故意坏心地逗着她。
孟小言又开始转移话题,“刚才买了个蔓越莓蛋糕,他们都走了,我们吃吧?我都没吃饱。”
江渊松开她,任由她去拿蛋糕,淡粉色的奶油里掺着蔓越莓干,上面点缀着几颗新鲜的蔓越莓,看上去十分诱人。
她拿着勺子打算先喂他一口,谁知他竟然不领情,不肯张嘴还把头别了过去。
孟小言勺子转向自己,蛋糕松软香甜,她刚才不太自在,真的没吃多少,这会儿也是真饿了。
“好吃吗?”江渊看她吃的开心,柔声问道。
“好吃啊。”这蛋糕并不大,已经被她吃了大半。“你想吃吗?给你留一……”
他直接就袭击过来,从她口中品尝蛋糕的滋味,蛋糕的淡淡甜味,也不及她的气息甜美。
他不断加深这个吻,孟小言腾出一只手,一把推开他,小心翼翼捧着手里的蛋糕盘,差点就掉在地上了。“别碰掉我的蛋糕。”
江渊握住她的手,拿起勺子,把剩下的蛋糕风卷残云般全吃光了,看着她被抢走食物后,因委屈瞪大的双眼,再次吻了上去。
孟小言不依,再次推开他,“你赔我蛋糕。”
江渊把她手里碍事的盘子也扔在一边,将她抱了个满怀,紧紧搂住她,强硬地又吻上去。这下她推不开了,只能任由他肆意地吻,没一会儿就被他嘴里清冽的酒气染的头晕。
“走开,酒鬼!”她红着脸使劲推着他,整个人都感到呼吸不畅,小脑瓜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躲,死活不肯再让他得逞。
江渊笑着松开她,捏了捏她通红的小脸,“要不要去歇一会儿?”
孟小言只当他在暗示什么,脸更红了,“不要。”
他伸手轻轻弹了一下她脑门,“想什么呢,单纯的休息。宝宝,我发现你真的很不纯洁。”
“你!”他分明是故意让她会错意的。
江渊之前是睡在肖弦的房间里,孟小言跟他去拿被褥,看了看主卧里大床对面那张行军床,能想象到以前江渊是怎么守着肖弦,不断观察他的病情。她想着他以前的事,心里难受,不想多待,站在外面等他。
江渊把阁楼上硬邦邦的简易小床铺了一下,打算带她在这里暂且稍微躺一会儿。
外面还在下雨,阁楼的窗户很小,透过这里能看到对面的露台,她一眼就看到不远处一栋房子的露台上站了个人,是靳墨。外面还在下雨,他就这样站在那里淋雨。
“他没事吧?不会是有什么自虐倾向吧?”她朝着身边的江渊问道。
江渊看了一眼,让她不用担心,“大概是想装可怜吧。”
“…………”她属实看不懂这些人,怎么一个比一个神经。
“言言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她摇摇头,今天知道的东西已经太多了,也无从发问了。“累了。”
躺在这里可以清晰地听到雨落在屋檐上的滴答声,是非常好的助眠白噪音,孟小言窝在他的怀里秒睡,他则看着天花板若有所思,到底怎么样才能让言言彻底信任他,答应嫁给他呢?他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没过多久,也跟着睡着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他喊了言言几声,她半梦半醒的应声,怕她睡醒猛地出被窝会着凉,索性把迷迷糊糊她用被子裹起来放在车后座。
回到家已经是十一点半了,他上游戏清了日常任务,又围观了一波大毒八万八的逼婚闹剧,折腾这么多天了,宋侑安也没半点对策。
收拾好一切回到卧室看孟小言还没有清醒的意思,去做了点东西喂给她吃,半夜里感到身边的人越来越烫,一摸才发觉是发烧了,大概是白天累坏了,他又起床照顾她到凌晨,等她烧退了,一问才知道,她今年已经反复发烧感冒好几次了,平常又很容易累,体质堪忧。
等她病一好,她就开始遭罪了,往常早上江渊都是自己去锻炼,由着她睡懒觉,忽然之间,他就跟魔鬼一样,孟小言欲哭无泪。
因为她上次撞了头,健身房那昏暗的灯光被他换成了明亮的。
此时此刻,在明亮的健身房里,江渊正板着脸盯着她上跑步机。
“我好困,今天可不可以不跑……”今天才只是跑步的第二天,她想起自己昨天跑的气喘吁吁的狼狈模样,根本不愿意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