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萱和穆雨晴离开了董新华家,开车来到了城管局大门口,把车停在了城管局对面的马路边。
王萱对穆雨晴说:“你去城管局摸一下底,看看能不能找到王彪的手机号,最好找到他负责那个队的成员名单,最好把王彪约出来中午一起吃个饭。”
王萱让穆雨晴过去,也是有意锻炼穆雨晴的独立办事能力。
穆雨晴背起小背包走进城管局大门,被把门的保安拦住了:“丫头,你找谁?”
穆雨晴故意笑着说:“大爷,我过去找一下彪哥,有点私事。”
保安问:“彪哥?是谁?是王彪对吧?”
穆雨晴没说普通话,用当地语言和保安交流:“是的,我就是来找他的。”
保安说:“他好像没在,带人出去了。”
穆雨晴笑道:“没事,我过去看看。”
保安一看是来找局长的儿子的,也不敢阻拦:“那行,你过去吧。”
穆雨晴进了办公楼,在一楼大厅看了一下墙上贴着的城管队员的照片和名单,用手机拍了下来。
然后来到位于一楼的办公室,值班室里只有一个女孩子,看到穆雨晴进来,问道:“你找谁?”
穆雨晴道:“我找一下彪哥,我不知道他在哪个屋里办公,你能告诉我吗?”
女孩有点警觉:“你找王彪?你找他干什么?”
穆雨晴笑道:“姐姐,你不要吃醋好不好,我不是和你争男朋友的,你那么漂亮,我别说没那心思,就算是有,我也争不过你不是?”
那个女孩的脸被穆雨晴说红了:“你别瞎说,我也没和他谈朋友。他都是结过婚的人了。”
这个女孩好像也是刚刚上班不久,穆雨晴看出来了,她对王彪有想法,从自己提到王彪开始,她的面部表情都看得出来,但经穆雨晴这么一说,好像说到了她的心上,就很不自觉地脸红了。
穆雨晴笑道:“我看出来了,你喜欢他。喜欢一个人是好事,没什么不可以说的。说过了,我不会和你争的,我是来找他给我帮一个忙的,我想请他带着他的弟兄们给我占个场子去,需要多少钱我给。哦,对了,姐姐,你这里有他的手机号吧?”
那个女孩说:“你找他忙什么忙呀?”
穆雨晴看这个女孩还在怀疑,就从包里拿出了一千块钱塞给了那个女孩:“姐姐,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告诉我呗。我真的是找他们帮忙的。”
女孩第一次看到有人给她塞钱,赶紧把钱揣进了衣兜,唯恐被别人看到。
然后很是紧张地说:“你就只找王彪的手机号码吗?”
穆雨晴看火候到了,说道:“你帮我个忙,告诉我王彪的手机号,还有他那个队的成员名单,我看看里面有没有不适合去给我帮忙的人。”
女孩从抽屉里找出了一个电话登记簿,找出了王彪的电话,给穆雨晴报了一遍。又找出了一份个大队、小队、中队的城管人员分配表:“这个没法给你,你拍一下就行了,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是我让你拍的。”
穆雨晴拍照完毕,附加了一个条件:“姐姐,顺便把王松局长的电话也告诉我呗,说不定我还要求到他头上呢。”
女孩再次拿出电话薄找到第一个联系人的电话,正要给穆雨晴念一遍,穆雨晴顺手拿过了电话薄:“姐姐,我拍一下就行了。”
说着,已经把这个电话簿上的登记信息拍了下来。女孩有点不愿意了:“这还是领导们的私人电话,你拍这个做什么?”
穆雨晴笑道:“说不定需要找那个领导帮忙,知道了电话方便。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是从你这里知道领导电话的。我如果见到了王彪,给他多说几句你的好话,给你们促成好事,怎么样?”
女孩脸一红没有吭声。
穆雨晴看这个女孩还真是一张白纸,就说道:“喜欢一个人,不要轻易把自己交给他,等对他有了的真正的了解后再决定自己该怎么办。对了,姐姐,我再问一下,王彪今天去哪里执勤去了?”
女孩道:“他们走的时候,闹闹哄哄的,一群人好像是说去新城区那边的市场上。”
穆雨晴给女孩道谢完毕,往楼上转了一圈。在每一层都拍了个照片。来到三楼,看了看每一个门上的牌子。这些牌子上都写着每个副局长的名字。在最里面的一个大办公室的门上挂着局长室的牌子。
每个办公室的门都关闭着,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办公。穆雨晴正准备离开,就听见局长的大办公室里传出来吵架的声音:“你是局长,是一把手不假,可你也不能不听我们下属的意见吧?城管局连续出事,从春天打死人,还说人家是自杀,到今天为止,出现了十多起恶性事件了,没错,我是挂职的,可挂职也是职务,不是摆设,至于我能不能回去,什么时候回原单位,我现在不考虑,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我在城管局一天,就得考虑城管局的名声,我不想出门后让人家一听我是城管局的就背后骂娘。如果今年这些出现的问题不解决,我就向上级汇报,别说我不讲规矩。”
另一个声音有点震怒:“你从哪里听说的春上那件事是城管局的人打死人了?你怎么可以给自己单位头上扣帽子?还有一点集体观念吗?”
那位一听这话,声音也有点愤怒:“什么集体观念?不就是你的一言堂?你说什么,别人必须听什么?!我耻与和你这样的人为伍,有能耐你给我的原单位说一声,把我调回去!”
说完,这个人拉开门出来了,然后重重地关上了局长室的房门。
穆雨晴看他走到一个挂着副局长牌子的门前用钥匙开门,就跟在了身后,等那位副局长一进屋,随着进了屋,还不忘关上了房门。
这位副局长一看身后一个女孩跟了进来,问道:“你找谁?”
穆雨晴笑道:“不要生气,我刚才在那个办公室外面听了你发脾气了,可以看出来,你是一个正直的人。那么,我来找你,就没有错。”
那位副局长问:“你是做什么的?”
穆雨晴拿出自己的证件递给了那位副局长。
副局长一看,赶紧你给穆雨晴让座:“不好意思,刚才的话有点不恭敬,请原谅。”
穆雨晴道:“做大事的人,不要拘泥于小节,我请你为我的身份保密,我可以告诉你,我是为南街董新华一家的冤案来的,做秘密调查的,我听了你和局长吵架内容了,才敢给你说这些。”
副局长道:“我叫郑毅,是从市政研室下来挂职的,我来了不到一年时间,对这个县的城管局真的是失望透顶了。且不说作风霸道,恶性难改,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是过去那一套,动不动就对老百姓动手,我真的看不惯。既然你是来调查董新华一家案情的,那我大力支持,如果能找到证据,把王彪这些人绳之以法最好不过了。需要我配合的话,尽管说。”
穆雨晴听到郑毅如此说,低声说道:“说实话,我们还真正需要有内部人配合,既然郑局长坚持正义,那我就开诚布公了,可能你也听说了,汝宁县从崔留国、闫玉鹏、庄新民等大小官员已经有一批人落马,都是我姐和我二人干的,我自从听说了董新华一家的冤案之后,就准备把王松父子拿下,需要有人帮我们。”
郑毅也低声道:“这个活,我干了,你们让我做什么吧?”
穆雨晴道:“这样吧,你先和我去见见我姐姐,咱再商议,怎么样?”
郑毅问:“你姐姐?是干什么的?现在在哪儿?”
穆雨晴道:“就在你们局对面马路上的车里面。你要了解她的话,她会告诉你的。”
郑毅道:“那行,你先过去吧,我五分钟后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