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晚上睡得很晚,但王萱等人的生活规律没有改变,每天早上必须习武两个小时,防止功夫倒退。
七个女孩,除了林虹不会武术,在一边搞起了直播,王萱六人在别墅花园里坚持练了两个小时。
一开始,有人在直播里看到了王萱六人的习武实况,突然有人在下面评论:“这不是原来在隐阳市被老百姓称为天仙女侠的那几个女孩吗?怎么他们现在在中天市里?”
有人带头评论,就有人跟风。有知情人说,这几个女孩在隐阳市专门反腐,把那里的贪官污吏几乎都送进了监狱。
还有人又深挖,评论说,这几个女孩不仅在隐阳市拿下了市委书记和市级领导、县级领导一大拨人,就连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都拿下了,为此,还死了一个女孩,原来的七名女孩现在剩了六个,她们才是真正的女侠。
随着评论越来越多,又有人说话,说中天市的刘国庆、曹玉堂、佟献周都是这几个女侠拿下的。
再接着,更直接的评论也出来了:“副省长的儿子柴可夫伙同烈马集团的七个高管合伙侵吞国有资产,要把烈马集团掏空,变成他们几个人的私产,也都被这些女侠拿下了。”发此评论的人还信誓旦旦地说:“我亲眼看到这几个女侠和那些坏人的搏斗了,她们天天身处险境,在中天市和黑恶势力和有钱有权人雇佣的杀手干了好几仗了。多亏这几个女侠武功高强,要是平常人,早被坏人杀了。”
林虹一边开着直播,一边看着评论,一看评论的人要把王萱和穆雨晴的身份挖出来,赶紧停止了直播。但就是这样,影响已经造出去了。
就在王萱等人练武完毕,准备回别墅的时候,有一男一女走了过来,看年龄也不过二十多岁。
那个女孩来到王萱跟前,说道:“天仙女侠,我求你们了。”
说着,就要下跪,被王萱拉了起来:“有什么话就说,可不许这么做。”
女孩转身从男孩的手中接过了一个档案袋,转手递给了王萱:“我们求你为我做主,他们太腐败了,就因为我没有送钱,没有被他们潜规则,他们就把我已经签过的合同作废,却让那些没签过合同的人供货。”
王萱道:“这样吧,你跟我们到我们临时住的地方,咱边看边说,好吧?”
这两个男女青年就跟着王萱她们来到了别墅里。
王萱让林虹出去买点早餐,自己和妹妹们在三个不同的洗手间里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了,陪着两个男女坐下说话。
王萱问:“你们是做什么的?能否把姓名告诉我?”
那一对男女中的女孩说道:“我叫黄婷婷,是一家医药公司的药代表,这个是我的男朋友王凯。”
王萱问:“那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有什么事情?”
黄婷婷道:“我们是从网络直播里看到你们的,大家都说你们是反腐英雄,外号‘天仙女侠’,我们就赶紧找过来了。没想到你们住这个大别墅里。”
王萱道:“你们不要误会,这套别墅是上河县委原来的书记杨井泉的,被省纪委查封后,让我临时使用的。等我离开中天市的时候,要还给黄淮省纪委的。”
王凯这才如梦方醒,放下心来。
黄婷婷道:“我们来找你,是反映中天市人民医院党委书记、院长洪永生的,他利用职权为多家供应商在药品、耗材、医疗器械的采购以及工程建设等方面提供帮助,从中收受回扣。这几年通过这个手段收受的回扣高达2亿多元。”
王萱看了一眼黄婷婷,问道:“你说他收受回扣,你有证据吗?你是凭什么证据计算出来洪永生收受回扣有两个多亿的?”
黄婷婷道:“我也是医药代表,和别的公司医药代表虽然存在激烈的竞争,但互相之间还是互通一些内幕消息的,我有其他医药公司医药代表的电话录音,他们说明白了洪永生收受回扣的情况,我的录音保存的就有十几个,这些我可以给你。”
王萱道:“你这些顶多是一个线索,不能算是证据,你要知道,偷录的音频不能再法庭上作为证据使用,而且,这只是一面之词,仅凭医药代表私底下说的话,肯定不行。你好有别的证据线索没有?”
黄婷婷道:“没有了。以我们的能力,也只能收集到这些了。”
王萱道:“你这档案袋里的合同是在什么情况下签订的?”
黄婷婷道:“说起来,话长了。这都是那个洪永生倒的鬼。”
王萱道:“那你就详细说说吧。”
黄婷婷讲了她和洪永生认识的过程——
今年春天,中天市中心人民医院因为被媒体报道了“回扣门”事件,被有关部门调查后,正副院长被免职。当时,洪永生作为市中心人民医院着名的心胸外科专家,由于技术精湛被誉为“洪一刀”,上级就临危任命,让洪永生担任了该院党委书记、院长。上级本期望洪永生能以“洪一刀”的权威和果断向不良风气开刀,彻底斩断“回扣门”的套路。但随着位置的变化,洪永生也变了。
在洪永生初当上院长,对外发布消息,声称采购医药一律实行招投标的方式进行,由中标单位供应药品。也就是在洪永生刚上任做出这个承诺后,黄婷婷代表自己的公司参与了招投标,由于黄婷婷尽心尽力把药品的价格定到了最低,结果黄婷婷的公司中标了,在中标结果公布了二十多天后,在黄婷婷的强烈要求下,洪永生才给她们签了合同。但是,自从合同签订后,黄婷婷不断要求给医院供货,但洪永生让黄婷婷再等等,一直等到现在也没有个结果。
后来,黄婷婷就私底下问了很多人,才知道,洪永生不让黄婷婷供货,是说黄婷婷不懂规矩。要想把药品送到医院,市面上都注意一个潜规则,那就是“带金销售”,供货时必须带着现金,这个现金是什么意思,行内都明白。黄婷婷自认为自己的药品价格最低,没有多大的利润空间,如果再“带金销售”的话,根本没有什么利润了,就认为合同都签了,就该按合同办事。可洪永生告诉她,医院里的药还没有用完,等需要的时候,再让她供货。可等来等去,洪永生始终不给黄婷婷发通知。黄婷婷私下一问,原来,别的公司早已经私底下给医院供着药品呢。
黄婷婷就找到了洪永生,洪永生就让黄婷婷晚上去宾馆找他。
黄婷婷把这事和王凯商量了一下,王凯觉得洪永生不怀好意,但还是让黄婷婷过去了,自己在一边等着她。
在宾馆里,洪永生赤裸裸的告诉黄婷婷:“要按合同供货没问题,那要看你的诚意了。”
黄婷婷发现洪永生色眯眯望着自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但黄婷婷不肯就范,何况王凯还在外边等着自己,就装起了糊涂:“洪院长,我们是很有诚意的,就价格这一条,所有的供货商都没有我们的低吧?”
洪永生听黄婷婷这么说,就说道:“我说的不是指这方面的,你懂的。”
黄婷婷继续装马虎:“我不懂,你能否给我说明白点?”
洪永生道:“想做成生意,那就要有奉献精神,一分付出,一分收获嘛。”
黄婷婷依旧装听不懂:“我听不明白。”
没想到,洪永生直接上去抱住了黄婷婷,并动手动脚做出一些暧昧动作:“我说的是这个。”
黄婷婷一把推开了他:“你想干什么?我不管别人是怎么和你合作的,但我绝不会因为一个生意去丢掉自己的尊严的。我既然和你们签有合同,如果你拒不履行,那咱就上法院去说。”
没想到,洪永生根本不在乎:“那行啊,你去法院好了,我看你能不能在法院打赢了官司。”
就这样,洪永生再也不和黄婷婷说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