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面前这些人的蛮横不讲理,王萱二人已经看出来了,在这个地方,有可能存在黑恶势力的保护伞,这些保护伞就是当地的警方,要不然,面前的歹徒不会这么猖獗。
王萱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就打了110报警,将自己在红马寺野马山庄宾馆里遇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等了半个小时,才有一辆警车来到了这里。两个警察带着两个协警来到了王萱和穆雨晴的房间里,开口就问:“是谁报的警?”
王萱道:“是我报的警。”
一个警察问:“你报的警?什么情况?”
王萱道:“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是咋回事,我们正在房间准备睡觉,突然闯进来陌生人,说我们损害了他们的东西,我们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就让我们赔偿一万二千块钱,我们只好报警了。”
那俩人道:“你们把我们的监控设备给毁掉了,当然得赔偿了。”
穆雨晴道:“你有啥证据能证明我们毁坏你们的设备了?你们的设备在哪里?”
那俩人好像有恃无恐:“在哪里?我来给警察说在哪里。”
那俩家伙在房间里把六个安装摄像头的地方全都指了出来。
俩警察一看情况,不禁皱了一下眉头。但最后还是问道:“这几个地方是什么设备?”
那俩人洋洋得意地说:“监控设备啊。”
王萱故意问:“你说什么?你们在宾馆客房里面安装了监控设备?是要泄露客人的隐私吗?”王萱转脸质问警察:“他们可以这么做吗?宾馆房间里安装监控,要监控什么呀?这合规吗?”
一个警察道:“在宾馆房间安装监控是不对,但你们发现之后,第一时间就要报警,或者换一个房间,或者换一家宾馆都可以,但你们无权毁掉这些监控设备,他们是不对,但你们毁掉了人家的东西了,就必须照价赔偿。”
穆雨晴冷声问:“你从哪里看到是我们毁掉的监控设备?证据呢?”
另一个警察道:“这还需要啥证据?这间房里就你们俩入住了,设备被毁,按他们说还是被毁掉了两次,不是你们还能有其他人吗?”
穆雨晴道:“你这逻辑推理好像有毛病吧?如果有证据证明除了我俩还有其他人进了房间呢?”
警察道:“这不可能!”
王萱说话了:“我先不说在宾馆房间里安装监控合不合法了,你们作为警察就查一下指纹吧,看看他们说的监控设备上都有谁的指纹,检查比对一下有没有我们的指纹,如果有我们的指纹,你们这么诬陷还算是个理由,如果上面没有我们的指纹,而是其他人的指纹,你们要不要给我们说一下,那些指纹是谁的?为什么别人故意损坏的东西,硬往我们头上安?是你们觉得我们好欺负,就是随便宰的羔羊吗?”
警察看了那俩人一眼,意思在问:“她们触摸摄像头了吗?”
那俩人不知道王萱在毁坏摄像头的时候,不仅用衣服挡住了视频头,还是用剪刀去弄的,根本就没有把手指接触到这几个地方,就是在预防着会有这么一出。
但那两人却认为,这俩女孩要毁坏摄像头必须用手摸,就断定上面一定有这俩女孩的指纹:“可以啊,让警察鉴定一下呗,如果上面有你们的指纹,那你们就十倍赔偿,赔偿十二万。”
那俩警察听到那俩人如此说,认为王萱二人肯定在上面留下指纹了,就说道:“那行,你们跟我道派出所一趟,接受询问。我们会汇报给分局,让他们派人来取指纹。”
王萱看到在这里跟他们纠缠也不是个事,这派出所的警察明显就是向着当地的黑恶势力。就假装很听话地跟着警察下了楼。
王萱让穆雨晴上了警车,自己要求开车跟着警车去派出所。那俩警察一看他们车上已经有四个人,再加上穆雨晴这个女孩五个人了,再让王萱上他们的车不可能,就说道:“让我们的人开着你们的车,你俩坐到警车上。”
王萱义正词严地说:“你们是把我俩当成犯罪嫌疑人了吗?我告诉你们,是你们让我俩去接受询问,不是我俩犯法了要限制我们的自由,我们怎么去接受询问,那是我们自己的选择,我已经让我妹妹上了你们的警车了,你还想怎么地?给我们戴上手铐?”
那俩警察被怼的哑口无言,只好让步:“那行,你必须跟上我们,不要耍花招。”
王萱没有搭理他们,上了车,发动机器跟在警车后面离开了宾馆。
路上,王萱给许留义打了个电话,把这里的情况做了汇报。
许留义问:“你确定勾东星就在野马山庄?”
王萱道:“我们还没有惊动他们,我们的身份也没有暴露,宾馆连登记身份证都没有做。我想今晚必须把勾东星抓到,带回中天市,但眼前这些警察太不像话了,如果晚上我们行动的时候,他们这些警察作为保护伞再次出面干预,很可能会把勾东星放跑,您得想个办法,不能让这里的警察使绊子。”
许留义道:“情况紧急,对夕阳市的公安队伍整顿,等这事过了以后再说,目前,你俩是以游客的身份出现的,这就好办,一会到了派出所,你就再给我打个电话,咱们演一场戏。”
王萱道:“好的,许叔叔。”
许留义道:“对,就以这个口气给我打电话。”
王萱挂了电话,也已经来到了红马寺派出所。
把车停好后,王萱跟着前面的警察进了屋。
一个负责人模样的警察问道:“人带回来了?带他们去审讯室。”
那俩警察把王萱和穆雨晴带进了一间房子里。
过了一会,一个被称作所长的人走了进来。对王萱二人说:“我先问一下情况,然后让人给你俩分开做一下笔录,损坏东西要赔,这是规定。”
王萱问:“你是这个派出所的所长?”
那个人道:“没错,我就是红马寺派出所所长怀梁新。”
王萱听到此名,噗嗤一声笑了:“坏良心,你这名字取的有意思。”
怀梁新怒道:“你敢耻笑我?我告诉你,我爸姓怀,我妈姓梁,我后爸姓新,我的名字就这么取来的。我告诉你,对我不敬,没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王萱道:“那既然是这样了,我问你一个人,看你知不知道?”
怀梁新下意识地问:“谁?”
王萱道:“许留义,黄淮省公安厅厅长。”
怀梁新当然知道许留义,这还是他们的上级大领导。有点疑问地说:“你提他干什么?”
王萱道:“那我现在可以给他打个电话吗?”
怀梁新有点害怕了,别是自己碰上了许留义的什么人吧?如果是这样,自己如果对眼前的女孩下手的话,一旦许留义发怒,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不如摸一摸眼前这女孩的底细,说道:“你打吧。”
王萱从包里拿出手机,接通了电话:“叔叔,我是小萱,是这样的,今天我姊妹俩在夕阳市红马寺这边游玩,看到天色不早了,就住在了野马山庄的一家宾馆里了,没想到,这家宾馆在房间里安装了几个摄像头,他们不仅不承认错误,还诬陷我弄坏了摄像头,让我和妹妹赔他们一万二千块钱,派出所把我俩带到所里了,他们又说让我俩赔十二万,还要拘留我俩,还说要判我俩的刑。”
王萱用的是免提,就听对方说:“好的,我知道了,我要看看谁这么大胆子敢对我的侄女敲诈勒索,你稍等一下,我打几个电话再说。”
王萱挂了电话,说道:“你要不要等一会再问我话?”
怀梁新不傻,眼前这女孩根本就不怕自己,还取笑自己的名字,绝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如果真的是许留义的家人,那自己岂不是拿着鸡蛋碰石头?别说自己,就算是夕阳市的公安局长,也不敢对许留义的家人做什么啊。
怀梁新没有吭声,但也不再问话,赶紧给王萱和穆雨晴每人倒了一杯开水,以此来缓和刚才自己的态度。
十多分钟后,怀梁新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分局局长的电话,赶紧接听:“局长,您指示。”
怀梁新没敢开免提,不仅如此,他把听筒紧紧贴在了耳朵上,唯恐被别人听到什么。
怀梁新接了电话,只顾听,不敢问,最后说道:“局长,我知道了,我一定按您的指示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