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骑手被撞飞后,我的保镖陈叔下车确认,这人他在我二伯家见过两次!听说是温市一个黑道头子,温市是我伯母家的地盘!”
“疯狂在高速路上拦截我的人,我车上的行车记录仪拍下了他的脸。
我将那脸发给了我的保镖组和娜娜姐,娜娜姐说他是我亲三叔家里的门客。
是专门给我三叔处理物流车队的异常问题,呜呜呜!”
“他们,竟然最后还动了枪,一枪就将我的司机打死了。
呜呜呜,若不是陈叔机智,现在,我,我,呜呜呜!”
“一家人,有什么事为什么不能坐下来谈,一定要分家吗?
一家要将爷爷奶奶好不容易开创的事业拆个四分五裂才甘心吗?”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呜呜呜,我怎么面对我弟弟,他才十四岁,十四岁啊!还要我们继续骨肉相残吗?”
听着她边抽泣边断断续续的将心里藏着的委屈说出来,许安只是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对于豪门这种事心中也不感觉到奇怪,这才那到那。
不说古代皇室的夺嫡之争,就是港岛那几家豪族的恩怨情仇若是真的计较起来,一点也不比刘茜儿现在遇到的这些差多少。
“年底,分红,我按股份给了每家多分了三分之一,我自己都只拿不到之前的五分之一。
有了钱,我以为他们,会,念着我的好,没想到,竟然,还想杀死我。
杀了我,公司就,好了吗?集团分拆后,不出三年,就会被人家吞掉。
这是我奶奶在世时,坚决不愿意做的决定。
他们见我接手后,软硬兼施下我不妥协,就,竟然,杀我,亲自下手,杀我!呜呜呜!”
“安哥哥,我,什么都 没有了,我怎么办?”
看着她再次昂起小脸,眼中水雾弥漫,这凄美的样子让许安第一次对她生起了心疼的感觉。
给她擦了擦不停流下的泪水,许安轻声问道:“茜儿,你问问你自己,问问你的本心。
你觉得就现在这个样子,你放下了公司,按他们的意愿拆分集团,他们会容得下你吗?
他们会再次真心诚意的,毫无防备的接纳你吗?
你呢,你又心甘情愿的将这一切放下,可以安心的回归到这已经破碎的,毫无亲情可言的大家庭吗?
好好问问你的本心, 不要急于下决定!”
许安的话让刘茜呆愣愣的看着他。
痴痴看着许安道:“你握着我的本心,我想想能不能平静的说,我也不知道,这会不会是我的真心话,我需要你帮我判断。”
“安哥哥,我确认,他们没有亲眼见到我的尸体不会善罢甘休,我死后,集团会被分拆,金陵刘氏将一去不复返,成为历史!”
“安哥哥,我不愿意被他们掌控,集团的房地产事业部是大伯掌控,才三年就有近六十亿的利润不知所踪。
集团的商超事业部被我父母掌控,五年内近三十亿的利润不见了踪影。
还欠着三十几个亿的贷款和供应商货款,没有我的协调,绝对不会支撑过两年。
集团最大的利润是矿业和物流,是我二伯和三叔掌握。
这一年派去审计的审计师死了三个,疯了两个。
有多少损失,财务官给的预估是一百个亿。
集团的海运,化工是大姑掌控,三年了没向集团转过一笔盈利,帐面亏损超过六十亿!
集团的轻重工业部是我掌控,两年来我给集团盈收近百亿,靠着这百亿,公司勉强不倒。
集团新成立的数字事业总部,我亲手掌控,一年投资四十亿,兼并了影视音乐事业部,一年就扭亏为赢。
我这一年整顿集团,开除,起诉,追逃超过一百人,都是我家拐着弯的亲戚。
查封追回损失超过八十亿,这也是今年的年终利润分红的资金来源,我都分给他们了。
我知道家人怪我断了他们的财路,但之前他们不清不楚的帐我都表态了的不再追究,我跟公司都不会再追究了。
而我掌管集团后还有人挑战我,我肯定要下手清理,不然集团那里有钱发给各个股东?
我总要做点什么,这有什么错?”
“我坚信,我回不去那个家了。
我坚信,我不能放弃爷爷奶奶拼了三代人才打下的事业,这是从民国刘氏一族就开始打拼挣下的家业,我一定不会让它在我手上终结!”
说完小脸和脖子里都已经是泪水用大手再次给她擦拭着泪水。
看着已经肿成桃子的桃花眸和大眼框,许安又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刘茜听完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心乱如麻!
我只知道,我绝对不能放弃,我绝对不能妥协!
我不能将刘氏祖上三代人的事业在我手里终结。安哥哥,我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