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当时虞江月在网上看见有关容砚之的新闻时,简直开心的合不拢嘴。
心想虞婳攀上高枝又如何?还不是把握不住,马上就要在手中折断了。
本以为虞婳会被容砚之厌弃,最终离婚,然后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京城上流社会的圈子——
虞婳再也融不进来,她也该回到从前平民窟的日子。
没想到啊——
他们竟然没离婚。
甚至看上去很恩爱。
网上的新闻总不能是假的吧?
但凡是假的,媒体哪儿敢随便爆料容砚之的八卦周边?
这只能证明,容砚之的确在外面有了其他女人。
还是说,容砚之只是在外面玩玩,不打算离婚?
虞江月勾唇,不管哪一种原因。
都够她嘲笑虞婳一辈子。
虞江月见当事人没有开口,又对着虞婳轻声说:“姐姐,不管怎么样,家人才是最靠谱的……”
“妈咪有我一个家人就够了,不需要你们!”容墨抬起头,看向虞江月,小小年纪,眼底的戾气藏匿不住,明明面容精致稚嫩,却莫名给人一种威慑力。
虞江月不由一愣,拧了拧眉心,这小家伙什么时候跟虞婳这么亲了?
这才多长时间啊……
明明之前,容家所有人都讨厌虞婳的。
可以说,在这个圈子里,虞婳孤立无援,几乎没人喜欢她。
可现在好像不太对味。
虞江月刚要继续说些什么……
容砚之淡淡地开了口,“虞江月,对吗?”
虞江月:“……”
容砚之薄唇勾起,闲散道:“你很喜欢自我陶醉啊。”
“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不喜欢我老婆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虞江月一愣,说:“……网上有不少这样的消息啊。”
“是吗?”容砚之视线轻飘飘的落在她身上,眼尾轻翘,“那你又知不知道,那几家造谣的媒体公司付出了什么代价?”
虞江月懵了。
容砚之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新闻真的是假的?
虞江月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说:“那可能是我误会了,但不管怎么样,姐姐终归是虞家人,身上流着虞家的血,现在大哥出了这种事,她虽帮不上什么忙,但最基本的陪伴和安慰也是需要的吧……”
听到虞江月这些话,虞珩心里莫名的不是滋味,“月月,你不要再说了……”
想到虞婳这些天的冷淡。
其实虞珩心里也不好受,但他绝对不会承认……
虞江月嘴就跟停不下来似的,继续她的圣母发言,“姐姐,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嫉妒我……可是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想过要跟你争什么,我……”
虞婳打断她,笑容讥诮,“虞江月,你的誓言跟屁有什么区别?屁还能响一声,你誓言就只能靠嘴贱了。”
为了彰显自己的男人气概,虞牧怒不可遏地对护在虞婳身前的容砚之说,“你让开,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教训她不可!”
“你要教训我的人?”容砚之眸色一下变得很危险,“经过我同意了吗?”
他觑了一眼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的虞珩,“听说最近虞氏东区新楼盘开售,一直在拉投资商啊。”
“你也不想努力这么多年的项目黄了吧?”
容砚之真是杀人诛心,正中要害。
虞珩是个事业批,在他心里,项目和公司比什么都重要。
一听容砚之这样说,虚弱的虞珩立马将虞牧拉了回来,生怕他一句话真惹的容砚之不高兴,导致自己项目没了。
“抱歉……”虞珩咳了几声,“是我们不对。”
他主动认错,然后警告地看了一眼虞牧。
虞牧见状只能忍下来。
毕竟有个不得不承认的事实就是——
他们得罪不起容砚之。
虞江月动了动唇,为了不让自己在虞婳面前输的如此狼狈,她故意提出了S.t研究院展览的事。
“姐姐你还不知道吧,二哥后天有个展呢,S.t研究院举行的,那可是世界级的研究院,到时候会来好多知名人物,最重要的是,那是二哥一起参与研究的治疗仪器,你应该没有邀请函吧……”
虞江月看向虞牧,“二哥,你能不能帮帮忙,让姐姐也能参加……”
虞婳有多在意这几个哥哥,她是知道的。
以前二哥每次从研究院拿一些小玩意给她玩,虞婳嫉妒和痛苦的眼神都要溢出瞳孔了。
但凡跟哥哥们有关的一切,虞婳都在意的很,所以自己每次说这些话,都能让虞婳难受的发疯。
看似是在邀请她,实际是炫耀、刺激。
她不相信虞婳还能无动于衷。
装了这么久,也该装够了吧!
虞婳没说话,倒是虞牧率先开口,“这种地方,她有什么资格去?毕竟她自己都跟虞家切断了关系——”
虞婳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是是是,你们说的都对!”
她!竟然!没有!受刺激?
虞江月用见鬼的眼神看着虞婳,发现自己越发看不懂她了。
明明先前还能掌控她情绪的啊……怎么这段时间变成了这样?
裴望也就算了,她不爱了也正常,毕竟身边有个更好的。
但现在是哥哥啊……
她当真就连哥哥也不在意了?
虞婳睨了眼虞珩,发现他脸色越来越不对,心底都在倒计时默念他晕倒的时间了。
电梯门开了,她拽着容墨,又看了眼容砚之,说:“别耽误时间会诊,走了。”
容砚之慢条斯理地跟她走进了电梯,没再管后面那三个人。
电梯门一关上,容砚之闲散地靠在电梯内,气定神闲,“走的这么急?我还以为你要跟他们再多掰扯一会儿呢。”
“担心被碰瓷。”虞婳轻飘飘道。
“碰瓷?”
“嗯,虞珩坚持不了多久了,他马上要晕,然后被推进手术室。我们要是继续跟他们掰扯,以我对虞江月的了解,她一定会说是我们刺激了虞珩。”
虽然这种谎言很离谱,但架不住虞家人信啊,毕竟经过一世的了解,虞婳摸透了他们,各个都没有脑子。
所以,为了不惹自己一身骚,还是离开为妙。
容砚之唇角勾起弧度,“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又来了。
虞婳白了他一眼,“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我略懂医术吗?虞珩那状态,明显要不行了,估计以后得靠氧气管续命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