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如若真的离开,他觉得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
现在自己在这边已经足够出风头了,也该降降温了。
至于离开之后,自己这些资产地盘会不会觉得可惜。
或许有!
杜澔当然觉得有些肉疼,但有些事情人脉和名声已经打出去了。
如若时局稳定,这些东西再想夺回来并不难。
另外就是杜澔可以肯定,如若有心回来,振臂一呼。
这些弟兄不说全部回来,起码一半还是能回来的。
对此杜澔还是很有信心的。
此外铺子这些都可以转手,地产这些杜澔可以交给猴子他们继续留在这里打理。
也无需直接出面找个代理人就行,猴子他们可以先避避风头。
江湖很小,但也很大,他这些弟兄有心算无心之下,提前一步远遁,就津门这些人想要找到也够呛。
实在不行,他也可以让形意门那边帮帮忙。
这也是他两手一起抓的好处,唯一可惜的是劳务派遣公司了。
这个盘子,按照他最初的规划可是能够整合青红两帮,一举坐稳津门地下皇帝的。
可惜,杜澔也不是很后悔,毕竟在还没彻底打通上层关系的情况下。
貌似自己就算当上双龙头,这位置也坐不稳。
不过劳务派遣公司,他已经有合适的打理人了。
那就是季红!
这娘们做生意应该是一把好手。
要留意的无非就是做好切割,把码头上的业务尽快做出切割。
如若不然,那就是惹火烧身。
当然想要化解眼下这些种种危机,最好的法子那就是先把这片江湖给搅乱。
只有搅乱了,搅个天翻地覆后。
这群臭狗屎才不会盯着他剩下的那些资产在那儿眼馋。
无非就是转移矛盾的那一套法子。
做掉厉爷,或者做掉莫老大,亦或者两个一起做掉。
如此津门相当于一下子腾出一大块肉,如此一大块肉肯定会让津门这群大佬,抢的脑浆子都快出来。
就在杜澔准备点齐人马,准备让弟兄们着手对这些目标下手。
然而就在这时,外面远处有着一阵争论声。
“出什么事了?”杜澔皱眉。
“澔爷,有人说是想见您,还说是您熟人来着。”
\"哦?带过来看看。\"
没一会就有几名弟兄押送着那人走了过来。
随着看清那人样貌后,杜澔有些错愕。
对方在看到杜澔后,则是露出一抹爽朗的大笑声。
“杜先生,好久不见,没想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话放在您身上可是一点不作假啊!”
来人说着作势就和杜澔来了个拥抱。
弟兄们有心阻拦,不过杜澔摆了摆手。
来人还真是熟人,没记错的话。
眼前这人应该就是自己当初接受五爷命令,当时保护宋先生时的保镖之一,王章!
“王兄弟,你怎么在这里?”
杜澔挑了挑眉,对方出现在这里本身就很不对劲。
王章笑了笑,压低声道,“杜先生,这可不是我要见您,是我家先生想和您见一面!”
“宋先生?”杜澔反问。
对方点点头。
“在哪?”
就在斜对面茶馆,有兴趣去那边坐坐?
闻言杜澔不由看了看斜对面的茶馆,再度看向王章时,不由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王兄弟,你们这心还真大,这里可是我的地盘。”
“哈哈哈!杜先生,我们可不怕,再说我们相信你,不过你只能一个人去,有些话,宋先生不喜欢和旁人说。”
王章一点也不慌,仿佛周遭这数百名弟兄根本没被他放在眼里。
稍作思忖,杜澔还是点点头。
说起来他还真很好奇,为什么这个点那位先生想要见自己。
这里面要是没和今日之事扯上关系,他是不信的。
“澔爷!”
“没事!你们先按兵不动,我聊会就出来。”
杜澔摆摆手,他还真不觉得对方会害自己。
毕竟他自己目前还没有表现太过明显的偏向性,就以那位先生的人品还真做不到滥杀无辜的地步。
更何况他现在闹出来的声势再大,其实对那位先生一边,不仅不是坏事,反而是好事。
在王章的引领下,杜澔走进茶馆。
随着来到二楼雅间,门口就站着另一位熟人。
周德!
“杜先生好久不见,先生就在里面等你。”
说着周德笑着点点头同时让开了一个身位。
而旁边的王章拉开房门后,也没有想进去的打算。
这很显然不合理。
毕竟杜澔最近打出来的威名,对方不可能不提防他。
就这么放心让那位先生和他待在一块?
进入雅间,房门也是随之被王章合拢。
环顾一圈,这儿明明是茶馆,但这儿竟然准备了一桌酒菜。
酒菜有些凉了,看样子在这儿等了有一阵子。
而这会窗口旁边则背对着他站着一道人影。
看这熟悉的身影,应当就是当日那位先生不会错了。
从这个位置是能完美看清水月楼附近情况的。
“好久不见宋先生,你我也算是老朋友了,怎么突然来津门也不和我这个老朋友联络联络?
这顿饭应该是我请才是。”
杜澔笑呵呵说着,旋即自顾自的坐在了一张椅子上。
也不顾及什么,伸手就撕扯桌上的一只鸡腿就往嘴里塞。
他都已经准备跑路了,自然没太多讲究。
现在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是如此无所谓。
“是啊,这顿饭本来是要你请的,不过放心,明日就让你请回来就是了。
我要吃利顺德!那边的口味我好久没吃了。
每次来津门我都得小心翼翼,这次有你这个地头蛇保护想来能安心吃上一顿。”
听到这话,杜澔眉头微皱。
却见对方已经转过身来,一脸淡笑的看着他。
杜澔咧嘴一笑,干脆放下吃剩一半的鸡腿,“先生,你怕是已经调查出什么了吧?
既然知道了,那何必和我说这个?难不成你还能帮我摆平这事儿?”
说着杜澔微微摇头,就眼前这群人,自身都难保想要保他怕是难。
“能摆平!”
“嚯!先生,这可不是一个很好笑的笑话。”
杜澔笑了,如若不是知道对方的情况,他还真信了。
就见对方明明是读书人气质,此刻竟也好似在学他,大咧咧坐在椅子上。
一边给杜澔斟酒,嘴上则没停。
“我知你的情况,如若不知,我还真不会这般说。
当然,你现在如若要再脑袋一热,那我还真救不了你。”
“什么意思?”
杜澔来了点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