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一片溪谷地时,见青草幽幽,五颜六色的野花满地都是,上空飞舞着只只蝴蝶,蝴蝶们翩翩起舞。不远处有一碧绿湖泊,湖边有几头羊在吃草。
春生勒马停下,翻身下去湖边舀了一捧水洗脸,清水洗尽一身疲惫,人都觉得精神了很多。他仰躺地上,眼望蓝天,心里说不出的平静。
浔阳追上来也下了马,走到春生身旁,“这地方在搭个茅草屋就完美了,白天看日升日落,晚上躺草地上数星星,空闲的时候养些牛羊,是个不错的地方!”
春生笑笑,他也喜欢这样平淡的生活。
浔阳知道他不会讲话就自顾自的说起来,“春生,我会看相你信不?其实我看风水的能力没有我看相的能力强,但是我不能说,人啊,什么都学会了会遭天妒的。”
“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很特别,也可能是因为你不会说话增添了神秘感,也可能你本身就很具有诱惑性!我用这个字你要明白不是贬低的意思,而是赞美!”
“造物主给了你们鲛族至美的皮囊,却没有给他们美丽的人生,所以上天是喜欢缺角的。”
春生把头转过去,漂亮的眼睛直直的望着浔阳,浔阳心里一颤,这眼神真勾人,一眨眼故意避开了。
接着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天道忌满,所以我把自己这张脸遮住了。人家不知道我长什么样,也就避免了很多麻烦。”
春生很赞同,美貌有时候也是一种原罪。有时候美貌能获得更多的关注,因为受到关注就可以轻易获得更多自己想要的东西,但美貌也可能会带来灾祸,就像鲛族一样,美成了罪恶。
春生有点好奇,这张面具下是一张怎样的脸?真的比鲛人还漂亮吗?
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浔阳轻笑,“你是不是很想知道面具下的这张脸到底有没鲛人的好看?”
春生眨了下眼睛表示是的,浔阳呵呵一笑,虽然隔着面具,春生依旧能从他带诱惑性的声音里感觉出,下面这张脸定是诱人的。
浔阳侧头认真看着春生,唇角勾了勾,“如果下次我们在遇见,我一定摘下面具给你看我的真面目!”
为什么要看呢?春生其实不好奇,他不过是顺着浔阳的心意在想事情罢了。
浔阳看着他干净的眼睛,莫名勾起一缕淡淡的忧伤,他伸出手碰了碰,春生望后仰了下脖子避开了。
浔阳手上一空,尴尬的缩了回去,“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情绪突然紧张,说话都变得不自然。
春生摇了摇头,又睁眼看天空。
浔阳侧头看了会,若是春生可以说话就好了。想到此他拿出了罗盘,“春生记得自己的生日吗?”
春生笑笑摆了摆手,并比划,“我很小的时候就没有人管教了,自然不知道生辰。他已经不愿意在回首魔鬼岛发生的一切事,那是地狱般的噩梦。
浔阳有些遗憾,“我还说替你算算,看你的嗓子有没转机。”
是这样吗?春生坐了起来,用手比划,算命可以算出这个吗?
浔阳难得见他会有兴趣,忙打起精神道,“我从头开始讲,你不要觉得我啰嗦哈!”
春生摇头,用手比划,你说就是,我听着。
浔阳受到鼓励,开始娓娓而谈,“天地分阴阳,五行分八卦,所谓八卦就是八个方位。金、木、水、火、土。比如你命属金,但你的金很弱,就需要补金,你的嗓子五行属金,金受到伤害嗓子就会受伤。”
春生听得来了兴趣,还有这样的奇闻?
“我根据你面部受伤推断你五行水弱,火太旺,火克了金,所以面部也留了疤。”
春生用手比划,怎么解决?”
浔阳微微一笑,“莫急,我就要说到这里了!火旺了就需要克火,什么五行克火?一个是水,水克火,一个是土,用大量的土卸掉火的力量。五行重新平衡原本受伤的地方就不再会继续受伤。”
春生又比划,怎么复原呢?
“额……这问到点子上了,命理学上说有病方为贵,找到病因,我们医治起来就容易多了!”浔阳慢慢的道。
“找到病根怎么还不知道怎么治呢?”
不知什么时候简漓和洛凤已经走了过来,老远就听见浔阳在高谈阔论。
简漓微微摇头,这个浔阳又开始卖弄他那些听不懂的知识。如果命理学能解决先天缺陷,那就叫改命换运了,能改恐怕天下的神棍学都得叫他一声祖宗。就是鬼帝都要从地下跑出来找他麻烦。
春生听得津津有味,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他比划,是啊,怎么治?
这个问题是浔阳一直研究不明白的地方,知道病根在哪里了,怎么改呢?风水能改的运与先天运气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这个问题涉及到天道运行规则,前世今生,岂是他能轻易参透的?
浔阳摸了摸头,不好意思的将眼睛朝下望了望,“那个我还没找到方法!”片刻又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道,“不过我一定可以找到治好你的方法!”
春生不会讲话,所有人都想替他治,但师父说了,机缘到了自然会开口说话。
洛凤以前很急,现在不急了,一切随缘,缘到了一切就都好了。她很高兴有人能替春生分忧,“有你这么关心他,春生就是睡觉都会笑醒的哦!”
洛凤也挨着他们在旁边的草地上坐了下去,两手撑在地上,头仰起望着蓝天白云,“这真是一个好地方!漓哥我们在这里盖个茅草屋可好?”
浔阳咯咯笑起来,“我刚才还跟春生说要在这里建个毛草屋,在养点牛羊,嘿!那日子可悠闲呢!”
“这是哪里?”龙尊一上马车就去睡觉了,此时刚醒,他飞在他们头顶盘旋一圈,这个地方确实还算行。
“天启中部的一个小草原,这里有一支游牧民族,从北方迁徙过来的,他们定居在这里专门帮天启驯养马匹的。”简漓淡淡的道,一脚踩在半尺高的草地上,很软很有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