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绾?江绾?”
叫了两声没太大反应,傅砚辞打开灯一瞧,人完全疼糊涂了。
江绾哼哼唧唧,嘟囔了一句:“我胃疼……”
他赶紧从衣帽间找了一件长至脚踝的羽绒服,将她裹着往楼下抱去。
马上开车去往医院。
江绾躺在后座,疼得浑身没有力气,恰好赶上晚高峰,车还就堵了,半天都没个起色。
傅砚辞看了眼后座的人,还是不行,再等下去就是等死了。
直接打了电话之后,下车之后抱着人往就近的医院跑。
人呼出的白气滚滚,江绾在他的怀里叫上也啃不了声。
穿着高贵的傅砚辞在街上狂奔,最后拦了一辆拾破烂儿的脚蹬三轮车。
两条腿再快,也快不过轮子。
他将钱包甩给老头儿,“把这些垃圾扔了,拉她去医院。”
傅砚辞突如其来的一下,把老头儿吓到了,还以为他是个神经病。
“别说是里面装的钱了,就这个钱包都能卖个几千块钱,你别犹豫了,人命关天,我老婆快被疼晕过去了。”
他喘着气,边说边一只手将车上的空瓶子和纸壳子往地上扔。
老头子扒开钱包借着光瞧了眼,大概有个一千块钱,够他捡一个多月的垃圾了。
“上车上车!”老头子帮衬着将人放在车上,然后傅砚辞在后面推着。
完全两个世界的人在一起,在街上吸引着路人的视线。
到了医院之后,赶紧送进急诊,医生检查,是急性肠胃炎。
就是因为两天前,她吃了吐,吐了吃的原因。
胃痉挛引起的肠胃炎,得输三天液。
考虑江绾的身体状况,傅砚辞还是联系去了老医院,住在了最好的病房。
贴身衣裳全被汗水浸湿了,江绾缓过来后,便想换洗。
当时是凌晨四点,傅砚辞知道后,在外面买了回来。
“没车你去哪儿买的?”
江绾的心不是铁石头,看他零下十几度的天气里抱着自己跑两条街,然后又推着车跑了两条街。
那就不是傅砚辞这个养尊处优的少爷会干的活儿。
“顾好自己,别管我。”
傅砚辞一夜没睡,现在见她有精力说话洗澡,他才躺在沙发上小憩了。
她住院,傅砚辞三天时间没来,听张妈说,公司到年关了,很忙。
“太太,其实先生挺关心你的,他每天回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向我问你的情况,你吃了多少啊,睡了多长时间啊……他都一直很关心的。”
“我做的那些吃食,都是先生找人教我的,你想想看,先生之前有多爱抽烟啊,现在家里连个打火机都见不到了。”
江绾窝在被子里,因为胃刚好转,稍微动一下还是会隐隐发痛,所以在床上,动作都很小。
下午,林夜辰发来消息,说是镯子打听到了,还没有流通在京北之外。
江绾一看到消息,就急忙回过去。
【江绾:那我什么时候去找?我钱准备好了。】
对面正在输入中……
过了将近一分钟,对面发来七个字。
【林夜辰:被傅砚辞买走了。】
江绾惊讶,觉得这种小概率事件应该碰不到,可是老天作孽,非要她跟傅砚辞扯不清楚。
【林夜辰:但可能是赝品,你那个年代比较长,说不定有人只是喜欢,仿造的,你到时候一定要认真观察。】
书房有两张桌子,一张大的就是傅砚辞办公用的,另一张则是靠窗的小桌子,是她嫁给傅砚辞之后,给自己安排的。
那天她画完镯子之后,就将图纸放在书房了,那晚傅砚辞是在外面睡的,大概是看见了。
不然不会这么巧。
跟林夜辰聊完之后,给江奶奶炖的鸡汤好了,江绾便拿着饭盒去了医院。
老人情况还是老样子,大夫还是那句话:尽早换肾。
江奶奶已经丧失了小部分的肾功能了。
陪老人待了一会儿后,江绾就回去了。
下午四点,傅砚辞应该还没回家,一想到他手里拿着镯子,她就想赶紧去看看。
她给傅砚辞打过去电话,没接。
大概在忙。
她坐在车上,回家的路都走到一半了,傅砚辞打回来电话。
“有事?”语气闲散。
电话打过去了,她这口反倒不好开了。
“我有一个镯子,经人打问,说是被你买走了,一模一样的一对儿,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我想看一下。”
“那我晚上给你拿回去。”
这种东西傅砚辞一般只会放在办公室的保险柜里,真金白银的东西,他总不会随身揣着,家里也没有放贵重物品的地方。
江绾迟疑一下道:“我现在刚好在外面,距你公司也不远,要不我来你公司一趟吧,要是那东西不是我的,你就物归原位,省得你来回拿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后道了声好。
江绾给司机说了一声,改道往傅氏驶去。
傅砚辞早早就让秦峰在楼下等了,他们隐婚,公司的职员,哪怕是傅砚辞的行政秘书都不知道。
单单就秦峰一个特助知道。
他们坐着专用的电梯上楼,秦峰赔笑道:“一会儿傅总也要回家了,你们刚好一起坐车回去。”
江绾礼貌微笑,不置可否。
傅砚辞的办公室很大,几乎占了四分之一的楼层。
一百零九层的傅氏大楼,它就在顶层,站在落地窗前,可以俯瞰整个京北的盛景。
放眼整个京北城,只有傅氏能在寸土寸金的京北做到如此。
江绾不是第一次来,当年刚结婚的时候,为了讨好他,听着杨丹的话,给傅砚辞送了一个月的午饭。
所以这层楼,她还是很熟悉的。
“你不用送了,我自己进去吧!”江绾挎着包,自主往前走。
秦峰止步,回到自己的办公位上工作。
原想着大概就傅砚辞一个,就没敲门,没想到给自己看了一场好戏。
门刚推开一半,就在看见方亦晴的半个身子攀在了傅砚辞身上。
方亦晴的衬衣领口凌乱,短裙也被提上去了,即使是从她站的角度上看,都是春光乍泄。
两人耳鬓厮磨,说不出的亲昵。
“砚辞,你真好,这对镯子就这么送我了,我就知道你是真心待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