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吗?”江屿桉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式微虽然爱玩一点,可从来没有过了凌晨一点还没有回家的时候。
整个式家、江家急成一团乱麻。
手机和钱包都在家里,她能去哪儿啊?
江迎风拍了拍江屿桉的肩膀,“别担心了,人都派出去了,一定能找到的。”
“我怎么能不担心,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过,手机和钱包都没有带,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江屿桉伸出胳膊,指着自己的手表给江迎风看,“你看看,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江迎风猛地抓住他的手表,上面有一个紧急按钮,按了一下,原本时间的界面换成了坐标界面,有一个离他们不远的小红点,一直在闪烁。
“找到她了。”
江屿桉恍然大悟,刚才真是急得昏了头了,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忘了。
这款手表是江屿桉公司研发的最新产品,自带定位功能,防水防热防冷防旱,只要带上了,除非自己愿意,否则绝对不可能被摘下来。
式微看着窗户里露出的点点星光,眼睛里的光一点一点的熄灭,马上就天亮了,她现在身上一点衣服都没有穿,无论是谁发现了自己,这件事都会传遍校园。
如果没有人发现自己,可能会就此死去吧,对不起了,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姥姥姥爷,舅舅舅妈,还有叔叔伯伯阿姨哥哥们,来世再做你们的好宝宝。
哐当——
生锈的大门打开了。
突如其来的光亮,照得式微睁不开眼。
第一个走进来的人是温情,她将所有人推出门外,将门关的严严实实的。
解开束缚着式微的绳索,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往她身上套,式微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娃娃,任她为所欲为,泪水像决堤了一般往下流。
温情一贯的刀子嘴豆腐心,“都说了让你远离那两个人,你偏不听,不用想也知道是他们两个人绑架的你,对吗?”
式微还是不说话,只是流泪。
“没出息的东西,不就是被人扒光了衣服吗,有什么好哭的,要是我一定找到他们,打爆他们的狗头,只有弱者才会流泪,强者总是适应时势往上爬。”
式微终于有了反应,反握住她的手,“你说的对。”然后就昏了过去。
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亲人们都陪了她整整三天三夜,就连怀孕的二堂嫂一步也不理开,每个人都为他的遭遇感到抱歉,再次看她时,眼睛里多了几分心疼。
式微终于醒了,她的手指和眼珠动了。
江大夫赶紧握住她的手,眼圈瞬间就红了,“微微啊,好点没有?你可担心死妈妈了,下次不许再离开妈妈那么久了。”
式微动了动嘴唇,嗓子干的厉害,声音有些沙哑:“妈妈,我不想出国留学了。”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姥姥的声音,“不想去就不去了,都是姥姥不好,没有尊重你的意见,以后你就是自由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姥姥再也不是你前进的阻力,是你坚强的后盾。”
失而复得的喜悦,充斥着每个人的心,他们对式微多了一份愧疚,多了十分宠溺。
“我有话想单独跟舅舅说。”
江大夫点点头,招呼着大家都离开了。
众人走了以后,舅舅走到病床前,摇高了床让式微躺的更舒服,“微微啊,舅舅对不起你,舅舅没有保护好你,我不是一个合格的舅舅...”
式微打断了他,现在并不想听他的忏悔,现在需要他去做一件事,自己这段时间的苦可不能白受,必须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舅舅,是夏逸凡和钟情害的我,他们手机里有我的裸照,我需要你帮我把照片拿回来,不惜一切代价。”
江屿桉的拳头攥紧了,一拳捶到墙上,有血迹流下来,他这个恨呢,要不是他非得撮合式微和夏逸凡,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是他眼瞎,是他识人不明,以后只要是出现在式微身边的男生都要经过他的检验,否则谁也别想靠近式微。
纪淮深:感谢前夫哥送来的大麻烦!
江屿桉的动作非常的快,很快就查到了夏逸凡和钟情的消息,夏逸凡去了R国,钟情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回了学校。
一个小姑娘没什么好威胁的,不过找人敲了几次门,她就乖乖的把自己手里的东西交了出来,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来的人,包括夏逸凡手里还有个备份的事。
式微休整的差不多了,匆匆去了学校,她本可以不用去的,但是她有事要做,必须得去。
坐在熟悉的座位上,等待着钟情的降临,心中五味杂陈,最终会聚成一点。
若不是有法律压着,钟情早就死了。
钟情和她新认识的小伙伴,欢欢喜喜的进了班,看到座位旁边的式微,心一下子宕到了谷底,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拿着玻璃瓶装着的热牛奶,嗫嚅着坐在了座位上。
“式、式微呀,听温情说你病了,现在好点了吗?我们这些同学们可是很关心你的。”钟情强行扯出一个笑容,和她精致的面容完全不符,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你怎么没有和他一起走呢?是被她留下了吗?留下来当出气筒,供我出气是的吗?”式微歪头饶有趣味的看着她,期待着她的答案。
知道猫鼠游戏吗?
猫咪喜欢将老鼠玩死再吃,而不是直接抓住就吃,因为直接抓住就吃毫无趣味,她喜欢的是一点一点的看着老鼠在自己的手里丧失生命的气息,然后在她死亡的最后一刻,咬断她的喉咙,一口一口的吃尽她的身体。
“你、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都听不懂啊?”
钟情的笑,在式微看来实在是扎眼的狠,做了错事的人,还能笑出声来,真是令人恶心。
“你好久没有和家里联系过了吧?”
钟情身体猛地一僵,“你做了什么?”
式微摊摊手,“我不开心,所以你们两家的家产清空了,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