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将剑递还给老者,温和说道:“多谢老人家费心介绍,只是这剑与我并无缘分,我便不再叨扰了。”
说罢,他冲着老者微微拱手,便抬脚继续沿着街道前行了。
陈长生告别了那热情的老者后,沿着街道缓步前行,不知不觉间便走到了小镇的边缘。
看着眼前一条蜿蜒的小路通向不远处的一小树林,那树林中树木繁茂,枝叶交错间洒下星星点点的光斑,透着几分静谧与清幽,陈长生心生好奇,便信步朝着那小树林走去。
刚踏入树林没多远,突然,几道身影从周围的树后蹿了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手里提着一把大刀,眼神凶狠地瞪着陈长生,粗声粗气地喊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救下买路财。识相的,赶紧把身上的钱财和宝物都交出来,不然今天可别怪爷爷我不客气了!”
陈长生先是微微一愣,紧接着便微微摇了摇头,脸上不见丝毫慌乱之色。
反倒是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用轻松调侃的语气轻声说道:“哟,您这打劫的词儿也太老套了呀,都听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下次可得换个新鲜点儿的,不然哪有威慑力呀。”
“嘿,你给我严肃点!我们这可是正儿八经在打劫呢,别嬉皮笑脸的啊!”一名穿着破破烂烂衣服的家伙皱着眉头,扯着嗓子喊道,那模样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然后他扭头对着旁边的人吩咐道:“老二,把咱们的家伙拿出来,让他好好瞧瞧,也让他知道知道咱们可不是吃素的。”
话音刚落,一名男子慢悠悠地从后面走了出来,手里还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串黑不溜秋的玩意儿,那东西看着乌漆嘛黑的,也不知道是啥材质做成的。
“知道这是什么不?老二告诉他!”那穿着破破烂烂衣服的人一脸得意,扬着下巴问道。
“这是咱那蹦鱼的。”老二挠挠头,憨憨地回答道。
“呸呸呸,这不是蹦鱼的,这是专门用来蹦人的,威力大着呢,识相的就赶紧把身上东西都交出来,不然啊,有你好看的!”那穿着破破烂烂衣服的人瞪了老二一眼,又恶狠狠地看向陈长生,试图用这番话唬住他。
陈长生听了这话,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打量着那所谓“蹦人”的黑不溜秋的东西,忍俊不禁道:“哟,就这黑乎乎的一串,看着跟烤糊了的山药似的,还能蹦人呢?你们莫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呀。”
那穿着破破烂烂衣服的人一听就急眼了,脸涨得通红,大声嚷嚷着:“哼,你可别小瞧了它,等下让你尝尝它的厉害,老二,给这家伙演示演示,让他知道咱不是吓唬他的。”
老二挠了挠头,面露难色道:“大哥,这……这东西咱上次用的时候就不太灵光呀,万一没蹦着人,反倒把咱们自个儿给蹦了可咋整啊。”
“少废话,让你弄你就弄!”那大哥呵斥道。
老二无奈,只得哆哆嗦嗦地摆弄起那串东西来,又是点火,又是捣鼓着上面的引线,一副手忙脚乱的样子。
陈长生在一旁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就像在看一场滑稽戏。
突然,“哧”的一声,那串东西倒是冒起了烟,可紧接着只是“噗”的一下,冒出来一小团黑乎乎的烟雾,别说蹦人了,连旁边的树叶都没震落几片。
那大哥傻眼了,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恼羞成怒地喊道:“老二,你搞的什么鬼,平日里让你好好保养这宝贝,你都干啥去了呀!”
老二委屈巴巴地嘟囔着:“大哥,我……我也尽力了呀,咱这本来就是在地摊儿上花俩废品仙石买的便宜货,能指望它有多大能耐嘛。”
陈长生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直不起腰,边笑边说:“我说诸位啊,你们这打劫打得也太有‘水平’了,就凭这玩意儿,还想吓唬住我呀,我看你们还是趁早回家,好好练练再来吧,哈哈哈。”
那几个人被陈长生笑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那大哥更是觉得面子挂不住了,咬着牙吼道:“哼,别以为这样就完了,兄弟们,咱跟他拼了,今天非得从他身上扒下点东西不可!”
说着,挥舞着手里的破木棍就朝陈长生冲了过来,其他几人见状,也硬着头皮跟着往上冲,只是那脚步多少都透着些心虚。
陈长生见状,轻轻叹了口气,不慌不忙地抬起手,只是随意地挥了几下,几道灵力如灵蛇般窜出,瞬间就把冲过来的几人给缠了个结实,一个个动弹不得,只能在原地挣扎着,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
陈长生慢悠悠地走到他们跟前,笑着说:“就你们这点本事,以后可别想着打劫了,还是老老实实找个正经活儿干吧,今天算你们运气好,遇到我心情还不错,不然可有你们受的了。”
言罢,陈长生手臂轻轻一挥,那原本束缚着几人的灵力便如轻烟般消散开来。
几人只觉身上一松,瞬间恢复了自由,可他们却并没有趁机逃跑,反而是对视了一眼后,“扑通”一声,齐刷刷地朝着陈长生跪了下去,那模样别提多狼狈了。
其中那个满脸横肉的大汉带着哭腔,急切地喊道:“仙人呐,求求您救救我们吧,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这才出此下策,干起了打劫这等勾当呀,实在是迫不得已啊!”
一旁那个身着破破烂烂衣服的人见状,立马心急火燎地跟着附和起来。
一边用力地磕头,额头撞在地上发出“砰砰”的声响,一边声泪俱下地哭诉道:“仙人啊,我们原本可都是本本分分、老老实实过日子的寻常百姓呀,就想着守着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安安稳稳地过活呢。可谁能想到,天杀的天武阁的那帮人,他们强行把我们抓走,逼着我们去给他们挖仙石啊!在那儿,我们就跟牲口似的,被他们呼来喝去,根本就不把我们当人看呐,稍有不如意,便是拳打脚踢,各种折磨。我们实在是受不了那非人的日子,拼了老命才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呀,仙人,您就可怜可怜我们吧。”
陈长生听着这些话,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眉心,心中暗自腹诽道:“尼玛,我这是什么倒霉气运啊,走到哪儿都能碰到这些糟心事,我本就想图个清净,好好游历一番,这倒好,麻烦事儿是一桩接着一桩。罢了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赶紧离开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