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一直持续到了半夜时分,城外的韩军尽数被秦军围杀。
没留下任何一个活口!
王贲等将领浑身浴血而来,长时间的厮杀虽然极尽疲惫,却依旧难掩他们的兴奋之感。
“启禀主帅,所有韩卒尽数诛杀,一个没留!”
“就是跑出去十里远的都被追而杀之了!”
恶夫露出一丝苦笑,可见王贲该是多恨韩军了。
“我瞧你如此兴奋,正好有一事交给你来办。”
“噢?”王贲听到这话,连忙追问:“主帅有事吩咐就是,王贲不累!”
“屠城!”
恶夫冷冷吐出两字,直视王贲道:“无论男女老少,尽数屠之,本帅要这宜阳城化为不毛之地,以此震慑韩人。”
“韩国不同于魏国,区区弹丸之地气节不小,本帅倒要看看,这敬酒不吃吃罚酒,他们吃不吃的起!”
王贲闻言一愣,心下有些犹豫,行军打仗屠城在所难免,可从未有这样的屠城啊!
男女老少四字...岂不是将城内一切活口全部涵盖了?!
人家的屠城只是杀一半留一半撑死,到恶夫这才真叫屠城啊,直接给人来个寸草不生?!
恶夫直视王贲,冷声道:“此行出来的太久了,区区韩国不得大费周章,本帅事务繁多,没时间和他们絮叨。”
李八两见气氛有些严肃,连忙凑到王贲身边一阵耳语。
别看主帅是恶夫,但王贲的家世和资历在这摆着,人家可是实打实恶夫的前辈,李八两可不想两人关系变恶。
一阵耳语过后,王贲双目被震惊填满,他连忙拱手道:“末将该死,竟然质疑主帅决议,末将这就去屠。”
“敢保屠得城内寸草不生!”
恶夫这才露出一丝笑容,打趣道:“哟,王叔,想通了?!”
王贲闻言挠了挠头,嘿嘿直笑,“想通了,想通了,就是那精盐啥的到时能不能给末将来点?”
“到时也好回去孝敬家中老父亲....”
“省的他...因屠城...抽我!”
得。
恶夫无奈一笑,甭管是哪个时代,这的老父亲对儿子的压迫力都是直接拉满。
“行,先给你,你就去吧!”恶夫连忙挥了挥手,王贲这才乐呵呵的跑了。
随着他的离开,没过多久城内就响起刺耳凄厉哭喊。
秦军,开始屠城了!
城内火光冲天,哭声、惨叫声此起彼伏,秦军如同一群嗜血的恶魔,在宜阳城内肆意横行。
街道上,血流成河,尸体堆积如山,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一队队精锐士兵,冲入一座座民宅,无情地挥舞着利刃,仿佛变成了一个冷血的杀戮机器。
然而,在这血腥的夜晚,也有一些归降的魏卒心生不忍。
他们中的一些人悄悄放过了那些无辜的百姓,甚至有人暗中帮助他们逃离。尽管他们知道这样做可能会受到军法的严惩,但他们还是无法忍受这种无差别的屠杀。
恶夫站在城墙上俯视,目光冷冽地注视着城内的火光和混乱,他要让这场屠城将会成为韩人永远的噩梦,他要让所有韩人知道,反抗秦军的代价是何等惨重。
“将军,秦卒无人犯纪,但...归降的魏卒有不少人.....”
这时,二牛和春宁两人快步而来,将他们探查到的情况告知恶夫。
先前派王贲下令屠城时,恶夫就料想到秦卒不会留手,但那些归降的魏卒中定然会有人心慈手软。
这,果不其然啊!
“都抓起来了吗?!”
二牛连忙道:“心慈手软的魏卒皆已经抓了起来,而被其放跑的韩民也被外围埋伏的我秦卒杀了。”
恶夫微微颔首,嘴角扯起一抹冷酷的弧度,“明日午时,本帅要当着全军的面斩了这些狗东西。”
说罢,他便径直下了城墙,直接前往了城内将军休息。
夜色渐深,城内的哭喊声逐渐稀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
将士们在完成任务后十分疲惫,心头不免有些悲凉,他们知道,这座曾经繁华的城市,如今已变成了一片废墟,而他们,也成为了这场悲剧的制造者。
一夜时间过去。
当正午时分时。
“全军集合!”
军令下达,士卒们在将领的带领下来到宜阳城门口集结。
少顷。
恶夫带着李八两、二牛等人登上城头,当着全体将士的面大发雷霆。
“昨夜,本帅下令屠城,尔等劳碌一夜,本帅甚是欣慰。”
“然,有人竟然违背本帅军令,行那所谓仁慈心软之事,违背军纪放走城内韩人。”
此言一出,将士们心头一凛,秦卒的目光也下意识看向周身归降的魏卒。
他们可是土生土长的老秦人,定然不会违背军纪,更不会放跑韩国之人,这种事绝对是出自归降魏卒之手。
事实确实如此。
只见千余名士卒被带上城头,且一字排开。
恶夫反手指着这些人道:“这些人皆是归降的魏卒,本帅千叮咛万嘱咐,秦律严苛不可触碰,既然做不到,当初本帅不是没给你们卸甲归田的机会。”
“你们何故要连累了全体士卒?!”
“尔等可知,违背军纪不仅要自己遭受罪罚,也会连坐于同伍同军袍泽?”
此言一出,城外大军顿时骚乱了起来。
他们听的出,若是自己队伍出现了违背军纪之人,他们也要跟着受到牵连。
这一刻,他们恨不得将这些狗东西千刀万剐。
敌我之争,你乱发的哪门子善心?!
那么喜欢发善心,你还不如去做那郎中,起码还能治病救人不是?
恶夫忽然冷声暴喝道:“尔等违背军纪,按律当诛,取消同伍之人全部战功!”
话音刚刚落下,立马有小卒冲上来将这千余人枭首。
在几十万将士的眼神注视下,千余无头尸身喷血倒地,场面十分壮观。
与此同时,李八两上前开始宣读这千余人出自哪伍哪队。
削其同什伍士卒全部战功,并从伍长一直处罚到百夫长,削了他们的战功,拔了他们的军职,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