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鸣兰歪着脑袋呆呆的看着吴明苍吃她做的猪肉炒白菜。
“阿姊,你不吃吗?”
原鸣兰的思绪被打断了,她走上前去温柔的摸了摸吴明苍的脑袋,然后开口说道:
“我不饿苍儿你吃吧!苍儿乖乖呆在院子里别跑,阿姊出去找点吃的。”原鸣兰说着就往宅院外走去。
原鸣兰是真的出去找吃的了吗?其实根本不是,她想找这风明城的城隍问问。
刚一出宅院就遇到了那老乞丐,正是风明城隍,风明一见原鸣兰走上前来,立马搓着手凑上前来有些恭敬的说道:
“前辈,有何吩咐?”
“我失忆了。”原鸣兰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风明好似觉得自己听错了,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
“额,晚辈刚刚没听清,请前辈再说一遍。”
“我失忆了,我到底是谁?你能告诉我吗?”原鸣面无表情的说出了这句话,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个活脱脱的三无白毛萝莉。
风明这次实实在在的听清了原鸣兰说的话,顿时有些愣住了,这才一日不见,这位同僚怎么就失忆了。
“前辈,您和在下一样都是城隍,您比我高两级。”
“我叫啥名字?”
“回前辈,您姓原名鸣兰。”
“哦,那你叫啥名字?”
“回前辈,晚辈叫作风明,是这风明城的城隍。”
“那这城里为何如此萧条?”
风明:“…………”
…………
原鸣兰好似十万个为什么一样,把好多事情都给忘记了,风明则是能答上来的答,答不上了的就说不知道。
“最后在问你一个问题。”
“前辈请讲。”
“我是隶属于哪个城池的城隍?”
“晚辈不知。”
原鸣兰感觉有些疑惑,歪着小脑袋思考着,既然她不是隶属于这风明城的城隍,那她是该隶属于那个城池的城隍?
“前辈不妨前往白兴国都看看,那里也许有着供奉你的神位。”
“白兴国都在哪个方向?”
“前辈往东行七百里地应该就能到达。”
“多谢解惑。”说罢原鸣兰轻轻一拂衣袖一股浓浓的香火愿力从原鸣兰袖口之中涌出,将风明笼罩在其内。
风明自然能够感受到这股香火愿力,随即大喜连忙盘膝吸收起来,风明已经快五、六年没有人上过香火了,他的城隍庙早以破败不堪,里面蛛丝遍布,文武判官、六科和一众衙役早就被风明解雇了,他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哪里能拿香火功德来养一帮子手下。
香火愿力的多少往往都与地府发的功德有所挂钩,香火愿力越多功德也就越多,就和业绩考核一样你干多少活拿多少钱。
而这风明城隍可是足足饿了有五六年!才会如此虚弱的。
“多谢前辈。”风明吸收完了这股香火愿力连忙张口道谢,周身气息好转了不少,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哪里还能看见原鸣兰的影子。
…………
白兴国都,白心殿
一位行为疯癫身着龙袍的年轻人在白杨树下的石亭之中一个人的喝着白酒。
石桌之上摆着三个酒杯,面向三方,中间摆着个酒壶。
年轻人拿起身前的酒杯一饮而尽,笑嘻嘻的对着空无一物的两个方向说道:
“别楞着啊!父皇、皇兄你们也喝酒,现在的白兴国可是国泰民安、举国同庆、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咱们应该与民同乐啊!”
说着白疯歌将另外两杯酒端起来朝着空气倒去,白酒随之从酒杯之中倾洒而出洒落了一地。
“哈哈!你们还不是喝了!”
…………
白疯歌身旁的俩个老太监在其身后两侧窃窃私语,显然他们以为皇上已经疯了。
这时白心殿院墙之后,一只白鸽飞了出去,鸽子腿上绑着一个细细的竹筒朝着远方飞去。
白疯歌独自一人疯言疯语一直说到傍晚,两位老太监拉着喝的醉醺醺的白疯歌到寝宫就寝。
两位老太监刚一出了寝宫的门,没多久,白疯歌就一个翻身起身坐起,在房间之中来回踱着步。
“父皇,皇兄,你们怎么就先儿臣一步离去了,为何却只留下了,我孤家寡人一个。”
白疯歌面带愁容的自言自语道,他虽贵为一国之国主,是个傀儡国主,这国是荒的,偌大的面积,人口却不到千万。
白疯歌握紧了拳头,握得十分用力,手心被指甲深深的刺了进去,一丝鲜血从手心浸出,好似是累了,他又松开了双手,却显的是如此沧桑无力。
“父皇,皇兄我究竟该如何是好?怎么做才能复兴白兴国?”
“迷茫的少年哟!需要我为你指引方向吗?”房间中响起了稚嫩的声音。
寝居的角落里突然有一抹小巧玲珑的白色身影,走了出来。
“你是谁!?怎会出现在朕的寝居之中?”
“我?不过是区区一介城隍罢了!”原鸣兰有些自嘲的说道。
“你是城隍?”
“对啊!我就是城隍,白兴国民不聊生之后,我每天吃到的香火供奉越来越少,直至这几年连香火都没有了,都快把我给饿死了。”
原鸣兰张口就来,水灵灵的眼睛瞪的大大的,说着还揉了揉小肚皮,好似跟真的一样,把白疯歌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白疯歌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原鸣兰,然后绕着原鸣兰走了俩圈,上下打量着她,心中思绪万千。
眼前的这个白发小女孩就是城隍?
这城隍和我印象中的咋不一样?
还有这城隍怎么这么小只?
…………
不对!这女娃会不会是铁穹国派来的细作?
要不要将其解决掉?
原鸣兰被白疯歌盯的有些不自在,正要开口,猛然感觉到身后一股劲风袭来。
而这出手的正是来回绕着原鸣兰转圈圈上下打量着她的白疯歌!!!
原鸣兰回过头来看着朝着她袭来的夹杂着汹涌内力的一掌,面色波澜不惊,丝毫不慌张。
白疯歌的手掌猛然停止在了离原鸣兰额头的三厘之处,顿时原鸣兰的一头白色长发被其打出的掌风吹的高高飘起。
“为何不避?”
“因为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