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圣战的名义!……”
几名有爵位身份的骑士当场就站了出来。
戈弗雷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去吧,冲进去,不管结果如何,踏进其中的那一刻,上帝会永远记住你们的名字!你们的家族也将获得荣耀!”
“杀!……”
三千五百人齐声呼喊,冲进了一线谷。
身上重甲碰撞所发出的声响令人不寒而栗。
“来了,扔,扔火油吧!”
副将哆哆嗦嗦就掏出了令旗。
“别动,等他们多进来一些人再说。”
华石头全用小手按住了副将。
副将此时的脸色已经铁青了,他从未参加过战争,自从开战就和诸葛魁一直守在后方的他,最终还是被根本伤不到他的“铁甲军团”吓破胆了。
“他们怎么这么多人啊?不行,现在就扔吧,一会儿冲进来太多就,就坏事了!”
副将无法冷静,拿起令旗就想下令。
不曾想华石头却是眼神一凌,突然拔出了长刀架在副将的脖子上:“你敢乱动,我就杀你!诸葛相的命令是等敌军先头进入再泼火油!这才只进入了几百人而已,你敢抗命?”
副将人傻了,无比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八岁少年,却也不敢造次。
小石头就这样一边架着副将,一边观察着谷底的敌军动向,直到足足进了三千五百人,后续部队停在外面后,小石头才心满意足地举起长刀,发出一声嘶吼:“火油!落!”
“杀!……”
投油壮士们齐声呐喊,没看到令旗,但小石头这一嗓子却使他们纷纷照做,因为他们谁都知道,诸葛魁的令旗果真是在这孩童手中。
满天的火油囊向一线谷落下,在碰撞到坚国士兵的铠甲后,立即破碎,将这三千五百名坚国士兵通通浇成了打翻油缸的耗子。
“不好,是火油!火箭马上来了!快撤!”
一名坚国士兵摸了摸身上滑腻腻的火油,发出一声惊呼。
这声惊呼,让勇往直前的坚国士兵们顿时丧失了底气。
人总是这样,在面对着水火等自然力量时,会爆发出天生的畏惧感。
坚国士兵们想都不敢多想就拔腿往外跑,没有队形,没有镇定,慌乱至极。
“大风,大风,大风……”
一线天内突然传来了一阵齐声呐喊,紧接而来的便是满天的箭雨。
只见俞家军和戚家军通通结阵而行,从谷中杀出,惊现在了坚国士兵面前,刚刚的箭雨便是出自他们之手。
坚国士兵们逃得更快了。
戈弗雷见士兵们慌乱后撤,忙将大剑一扬:“镇定镇定!不要乱!他们没放火箭,所有人恢复阵型撤离!”
听到指挥的士兵们,开始慢慢恢复了镇定,戈弗雷匆忙指挥着大军撤离,他心想着:直浇油不放火,这是做好玉石俱焚的准备了呀!他们摆出死守的阵型,大概的意思就是一但抵挡不住便要引燃火油同归于尽吧?
坚国大军真的撤了,华石头将长刀收回刀鞘,脸上尽是完成任务的喜悦:“哈哈哈……小鬼子,怂死了,知道小爷的厉害了吧?”
副将依旧惊魂未定,不光是被坚国大军吓到,更是被这华石头决绝的气势吓到,他是怎么都想不到,一个那么点的孩子,竟然有如此心性。虽说他是被诸葛魁派来给这孩子做保险的,但刚刚那一瞬间,他总觉得自己做错一丁点就会反倒被这孩子斩去首级!
“副将大哥,刚刚多有得罪,军情如火,不容有失,还请见谅。”
没曾想,这会儿小石头又彬彬有礼地向副将拱手赔礼。
副将虽有惊色,但也明白自己刚刚太过于激动了,便也拱手回礼:“不愧为少年英雄,我真是服了。”
……
稳住大军的戈弗雷,有条不紊地往北撤去,却不曾想,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正在缓慢逼近。
“弟兄们,都看到身上有火油的坚国人了吗?一会儿都给本相瞄着他们射!非把他们通通烧成乳猪不可!”
诸葛魁躲在山头上眺望,恶狠狠地指着撤退的坚国士兵发愤起来。
“诺!……”埋伏许久的骑兵们,早就是迫不及待。
“好了,全军上马!准备火箭!杀呀!”
说着,诸葛魁便翻身上马,再度提起了长朔。
戚无疾与俞效尤也纷纷率领部下上了马背,个个是张弓搭箭,随着诸葛魁冲着坚国大军便疾驰而去。
“公爵大人,快看,我们右侧有骑兵出没!”
一名士兵察觉情况忙向戈弗雷提醒。
戈弗雷远远望去,却是满脸不屑:“是诸葛魁呀?寥寥数百骑而已,他以为本爵会像维德那般好对付吗?全军严阵以待!弓箭手准备!敌至五十步,自行放箭!”
顿时,无数的弓箭手都将重弓拉了个满圆,就等着诸葛魁他们靠近了。
谁知,诸葛魁眺望到坚国大军停下了脚步,却是突然又一声令下:“四散而去,陪他们折腾一会儿,他们站着不动,多半是备好弓箭手了!”
“诺!……”
得了命令的骑兵们,纷纷撤去。
戈弗雷见状,满脸讥笑,冲着身旁的小鲍德温就一挥手:“这几百人,就交给我们的 重骑兵团,小鲍德温部吧。”
“哈哈哈,我早就迫不及待了,兄弟们!为了坚国!冲锋!”
全副武装的小鲍德温,率领着一支从身体到马匹都装有重甲的骑兵兵团,个个手持骑枪,冲着诸葛魁就冲了过去。
一见到这架势,戚无疾就笑了:“愚蠢的指挥官,让打步兵用的重骑兵来追轻骑兵?”
“将军,我们要不要回去给他们一轮骑射,和他们玩玩?”
一名骑兵向戚无疾询问道。
不成想,戚无疾却是当机立断的摇摇头:“这些重骑兵分明是诱饵,就是想骗咱们回头和他们干,然后他好再派轻骑兵追上来全歼我们的。不要上当,迂回作战,跟我来!”
说着,戚无疾便带着所部五百人迂回出了一个大圈,竟不知不觉早已经将重骑兵远远地落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