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这次又是为什么?”赵冶霖无奈,怎么这种情况下还能笑得出来?
叶颜努力把那个画面赶出脑海,但换了的余韵绵长,心情不复,也想不起来原本要和二哥说的话了。摇摇头,她只说脑中突然跳出一个喜剧小剧场,把自己逗笑了。
“我知道你向来不把事情过心,看着大大咧咧的,所以……”赵冶霖,这位赵三哥,自己也觉得过分,说不下去了。
所以你能不能再退一退,都是骨肉兄弟,没什么好计较的。
叶颜透过玻璃看着外面不知何时出现飘飞的雪,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层层叠叠地覆在地上,原本清扫露出的地板已经被一层晶莹覆盖。脑中突然冒出几个疑问:是关了供暖了?关多久了,怎么处理地上各处都有积雪?原来Z省今年有雪吗?
转眼又抛到脑后,这和她没关系。
“三哥,你的话总是轻飘飘的,就像这雪一样。但你还记得,从小到大,类似的话你和我说了多少遍?纷纷大雪下,能否完全盖住我这个人?”
叶颜看着雪花纷纷,几乎将空中占满,仅留的空隙也像是为了,人们能有足够的空间来欣赏更多它们的风姿。
“你是制雪人,赵冶知就是除雪机,所以,我一直很清醒。”有时候,她其实挺感谢赵冶知的,就像风油精一样,一下就让她清醒了。
“你对阿知,连声二哥都不愿叫了。”赵冶霖看着雪,走到控制台,按下了一个按钮,瞬间,雪景消失。
叶颜眨了眨眼,无论雪景真假,反正就那个意思。
“你总私下里叫他昵称,明面上总顾忌着他的面子,但三哥,你好像就没怎么在外人面前给我留脸。”结婚那天,三哥的话还是传出去了,自然也传到了她的耳朵里。虽然,传得更盛的是她的“反击”,以及兄妹决裂。
赵冶霖皱眉,也想到了小妹结婚那天后出现的传言:“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叶颜站在大玻璃前,看着绿意盎然的景象,原本想说的话,突然变成了:“还是刚才好看,我想玩雪了。”
帝都已经银装素裹了,一路出来,屋顶上、草地上、矮丛上、树上……都是白皑皑的一片。等从私人飞机场出来,除了凌冽寒风,什么都没有。
“你话题还是这么跳跃。”赵冶霖的角度,只能看到叶颜的背影,他也只以为妹妹是真的想玩雪了,有些庆幸,他们不至于在刚才的话题上一直纠缠下去。
叶颜转头,打量了一会儿三哥,笑意浅淡:“你还是一样,永远接不好我的话,也一直get不到我的点。”
赵冶霖不怎么在意,他是哥哥,又不是孟逸辰,不需要做到那么难的事。血缘关系永远断不了,兄弟姐妹就是要以自己最舒服的方式相处,慢慢地也就习惯了。从小到大都这么过来了,相处方式已经定型,也没谁说不适应的。
果然,赵家给她的回应永远是带着消极的、沉默的。
所以,她自私一点,把自己一点点和赵家割裂,也没什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