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娇媚惑人的声音,万诺心酸嫉妒。
“柒柒,就算你是为了气我,我也不愿意听到你用这种声音对别的男人说话。”
“更不愿意听到,你喊别的男人老公。”
花柒冷嗤,“你算个der啊,不爱听滚。”
万诺蹙眉,“缠着你那个男的,我查过他。”
“一个大男人快三十了,还在酒吧调酒,他能给你什么?”
“你看看你现在,跟他在一起才几天,都学会说脏话了。”
花柒笑了,“算个der就是脏话啊?”
“小少爷,你可真没见识。”
“还有更脏的,你要听吗?”
万诺被她怼到语塞,蹙着眉头郁闷地叹气。
她悄悄给傅九思发信息:你到哪了?快点!
从第一条语音发出去到现在,少说也有半个小时了。
傅九思连条回信都没有!
但愿他是因为太激动了,着急赶路才没有回信息。
花柒瞥一眼万诺身上的高定西装,垂眸浅思。
然后,吩咐傅九思:你来医院之前,先去商场买一套像样的西装换上。
:别在乎价格,我报销。
:明天转你,今天限额了。
发完信息,她爬起来靠着床头,上号打游戏。
每玩一把,就退出来看看微信。
可是,傅九思一直不回信。
他到底在干什么?!
戏台子都给他搭好了,主角不露面,那不是啪啪打脸啊!
她按捺不住了,给傅九思打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温柔的语音提示,让她尴尬到裂开。
这踏马的!
怎么收场?
万诺似乎是听到了电话里的语音提示,脸上的沉郁不爽顿然全消。
“柒柒,你跟我回帝都吧?”
“咱们的婚房设计方案出来了,趁着你现在不忙,我们一起敲定方案,开始装修吧。”
“万总,你是聋了,还是脑子被驴踢了?”
“我和你,已经结束了!”
花柒翻身下床,大步流星地走出病房。
“嘭!”
门摔死。
巨大响声在楼道里回荡,胸腔都跟着共鸣了。
楼道里的患者以及家属,还有护士站的护士们齐刷刷看过来。
花柒昂首挺胸走到护士站,“麻烦给我换个病房。”
护士马上说,“没有空余病房了。”
花柒目光冷沉,打量着她,“难道不应该先问缘由吗?”
“你事先就知道我会要求更换病房?”
她扭头看看走廊里悠闲散步的患者及家属,没有半点戒严隔离该有的样子。
再看向护士时,她心虚地低头避开她的目光。
花柒了然,“他给医院捐了多少钱,买通整个医院配合他演戏?”
在场的护士默默低下头,一声不吭。
“你们针对我一个人演绎的谎言,一旦传出去,就会造成社会恐慌。”
“后果,你们谁都承担不起。”
说完,她潇洒离开。
路过吴谦病房时,她驻足,透过门板玻璃窗往里瞧。
病床上支着小饭桌,上面放着笔记本电脑。
吴谦坐在病床上,开着免提打电话,边说边敲字。
他端正挺拔的仪态,睿智沉稳的神情,根本就不像家政工作者。
倒像是……企业的高管。
花柒俯身,耳朵贴近房门,想听听他在说什么。
可是,里面没动静了。
片刻之后,脚步声响起。
花柒站直身子,在他开门之前抢先敲了敲门。
吴谦打开门,面带微笑,“有事吗?”
花柒回以礼貌微笑,“疫区传染病是假的,我要走了,你走吗?”
吴谦眼神微怔,夫人这么快就识破万诺的骗局了吗?
为了掩藏真实身份,为了继续执行老板的追妻计划,他明知故问,“什么情况啊?”
“假的,是什么意思?”
花柒懒得解释,敷衍道,“有个神经病造谣,不需要隔离观察了。”
“那可太好了,您稍等我一下,我送您回去。”吴谦回到病床前收拾东西。
花柒关注着他有条不紊的举止,越发觉得他不像家政圈子里的人。
尤其是那双手,手指修长,干净润白,没有那种经年累月干粗活的痕迹。
吴谦该不会是……万诺安排到她身边的吧?
回想偶遇吴谦的场景,以及后来的接触。
慎重思量一番,疑虑就打消了。
万诺身边堪用的人不少,但她都认识。
从没听说过有吴谦这一号人。
而且,如果他是万诺的人,那绝不会允许傅九思每天待在她身边。
“您久等了,”吴谦抬手,“请吧。”
花柒礼貌微笑,“咱俩差不多大,就别用敬称了,听着怪别扭的。”
吴谦摆摆手,“我们做服务行业的,都这样,您别见怪。”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病房,乘坐电梯下楼。
聊着家乡的风土人情,来到停车场。
一路崎岖颠簸,长途跋涉,终于回到家。
正巧,莫迟带着八喜在家门口玩耍。
花柒蹲下来,拍拍手,“八喜~,过来!”
八喜看到她时,先是一愣。
紧接着,啊呜啊呜叫着,摇着尾巴朝她跑过来。
因为太过欣喜激动,五米的距离,小家伙摔了两跤。
花柒抱起它一顿猛亲,“想我没?”
八喜摇着尾巴,嘤嘤嘤着舔她的脸。
莫迟顶着两个大黑眼圈,“你可算回来啦!”
“这小东西天天晚上叫唤,吵得我都睡不着。”
花柒摸摸八喜身上,“怎么回事,都给我们八哥饿瘦了。”
莫迟苦笑,“你要再不回来啊,它都要绝食了。”
“吴谦别走啊,留下来吃午饭。”花柒招呼一声,抱着八喜回家。
目送她踏进家门,莫迟凑到吴谦跟前,压低声音问,“你家傅总干嘛去了,怎么又失联了?”
吴谦,“昨晚定的行程是,今天飞帝都,办完事再飞国外。”
“估计,这会人在飞机上吧。”
“听说他为救人光荣负伤了?”莫迟搭上他的肩膀,“伤的重吗?”
吴谦马上躲开,跟他保持陌生人的社交距离。
“傅总的伤您放心,温医生亲自缝针,夫人亲自包扎。”
“麻烦您切记,您现在跟我是第一次见面,注意保持距离。”
“那你走吧,”莫迟摆摆手,“你留这,包露馅的。”
“那好吧,”吴谦微微颔首,饿着肚子上路了。
听到发动机响,花柒抱着八喜跑出来,车子已经走远了。
她给吴谦发信息:这两天谢谢你啦,明天转你车费,今天限额了。
接着,点开傅九思的头像。
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她发的那条。
他又玩失踪?
消失五天后,他无意间闯进小o偷录的视频里。
帝都梵恪俱乐部的纸醉金迷中,傅九思的身影一闪而过。
花柒倏地坐直身子,刚刚那是傅九思?!
重新打开视频,一帧一帧地分解开来看。
果然,就是他!
他身边还站着一位身材高挑的女人!
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
花柒冷嗤,“怪不得杳无音信,另攀高枝了呢!”
果然,男人不值得信任。
“嘭!”
“哗啦……”
手机飞过客厅,砸碎了落地窗。
八喜吓得缩了缩身子,钻进她怀里蹭着嘤嘤嘤。
“你也滚!”花柒抬手把它扒拉开。
正在气头上,失了分寸,力气大了些。
小小的身躯摔倒地上,八喜疼得嗷嗷叫。
花柒心疼地蹙眉,立刻抱起它,自责地呢喃,“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
短暂的心疼愧疚之后,那股子堵心的阴郁气闷卷土重来。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两天。
心里稍微放晴了一点,她带着八喜出门散步。
刚好中介带着租客上门看房子。
中介咧嘴笑着,吧啦吧啦介绍租客的好。
花柒与车里的人四目相对,冷漠开口,“我的房子,不租给他,以后不要再来了。”
中介都快哭了,“花律师啊,您怎么想的啊?”
“洪灾过后,房产市场大受冲击,而且您还找10年以上的长租客,真的难上难啊!”
“这位,定金都付了,男模身材,明星脸蛋,这就是选老公也实在没得挑了啊,您为什么不租啊?
花柒摸着狗狗淡漠回应,“就当这单成交了,我付你提成,你另找租客。”
这时,车门打开,修长的腿伸出来。
傅九思扶着车门缓缓起身,深邃的眸子噙着邪肆的笑意看过来。
“花律师,我少了一条内裤,应该是落你床上了。”
中介捂着嘴巴瞪大眼睛,吃瓜的表情不要太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