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这样,我喊他们上来!”花柒放话威胁。
傅九思轻笑,指尖勾着她耳边的头发别到耳后。
手指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滑到下巴,捏着抬起。
“你尽情叫吧。”
“看他们敢不敢上来。”
花柒直视着他的眼睛,提气。
“六…唔!”
刚张嘴,傅九思掐着她的下巴落吻。
霸道入侵!
来势汹汹的吻带着几分报复。
真是搞不懂,他又在发什么疯?
她越是不配合,他就越凶狠。
感觉S头都要被连根拔掉了。
脑子也有些眩晕,有点站不住了。
傅九思抱起她,抓着她的胳膊搭在他肩膀。
花柒大口喘息着,“给我留点面子,行吧?”
“让我两个师哥听见,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傅九思捏着她的下巴抬起,“你要不,先问问我,因为什么心情不好?”
“因为什么?”花柒眼帘半抬,眼神迷离。
“在一起这么久了,你都没有主动抱过我。”
“上次志愿救灾,分开那么久,重逢时,也没见你飞奔着扑进我怀里。”
傅九思一脸认真,眼神里还带着似有若无的委屈。
花柒满头问号,“你这没头没脑的,突然说什么胡话?”
傅九思捧着她的脸,质问,“在你们身边的每个男人,都可以跟你这么亲密吗?”
花柒愣了好一会,终于反应过来了。
直接无语笑了!
“你这是吃的哪门子醋啊?”
“我跟你,是什么关系,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我跟五哥六哥,多少年的交情了!”
“你跟我认识才几天啊?”
“他们对我来说,是师哥,亦是亲哥!”
“你有什么资格,来挑剔我跟师哥们之间的相处模式?”
“亲哥”这两个字飘进耳朵,傅九思顿时心情舒畅。
他低眉浅笑,“不敢挑剔,就是纯羡慕嫉妒。”
花柒握拳捶他胸口,“我看你就是纯有病。”
“确实,”傅九思握着她的小拳头,唇角微翘。
“我这病啊,得按时吃你,才能控制。”
“滚!”花柒推他。
他揽着她的小细腰抱紧,在她唇上狠狠亲一口。
随即,打开门走人。
花柒站在原地,摸着麻酥酥的唇瓣吐槽,“吃软饭还非得蘸醋,酸死你得了!”
院子里,左川还在笨拙地劈着木柴。
裴颀已经揉好了羊排,竖着两只红肿的手,“感动”地泪流满面。
傅九思插着裤兜,站在厨房窗外,指挥裴颀给羊排摆造型。
裴颀摆弄半天,也达不到他想要的效果。
“废物!”傅九思嫌弃地摆摆手,“笨成这样,怎么考进法院的?”
裴颀尴尬赔笑,当年断层第一考进去的。
但是,他不敢反驳。
傅九思打开洗手盆底下的橱门,抽两只一次性手套,套在手上。
裴颀看看自己红肿的双手,更尴尬了。
“原来有手套啊,早知道我就不用……”
“你想多了,”傅九思冷漠开口,“就是让你充分感受这料汁的浓郁。”
“……”裴颀无语。
怪不得小七总说想扇二师兄两巴掌。
他确实挺欠的!
就这张嘴,要是进了体制,不出一天就能把所有人得罪完。
傅九思把羊排竖在烤盘里,卷成锥子型,上端用麻线绑实,防止散开。
外面再裹上两层锡纸,就可以放进火堆烘烤了。
“杵那干什么?”傅九思斜睨着裴颀,“拿锡纸。”
“哦哦,”裴颀伸手就要拿。
四下看看这陌生的厨房,他茫然地问,“二师兄,锡纸在哪放着?”
傅九思面无表情,朝着天花板竖起食指。
裴颀顺着他的手,仰头往上看。
上面除了吊顶和照明灯,没别的了。
“二师兄,您让我看什么?”
“你再好好看看,”傅九思打开右手边出门,拿出锡纸。
裴颀眯着眼睛,仔细端看每一块吊顶板,一脸懵逼加难以置信。
“总不至于,锡纸藏在吊顶板里面吧?”
“没看到?”傅九思拿着锡纸砸他怀里,“那上面,有你进水的脑子。”
裴颀:“……”
一向好脾气的他,现在想打人!
目送二师兄走出厨房,裴颀犹豫:要不要端着烤盘出去?
纠结好几个回合,他小心翼翼地端起,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
他未来的职业生涯,已经跟这一大坨羊排绑定了。
看着他谨慎地脚步,傅九思调侃,“你探雷呢?”
“噗……”左川没绷住。
噗嗤一笑,手一抖。
辛苦摆弄的木柴“哗啦”一声,塌了。
左川蹲在地上,两手僵在半空,抿着嘴唇翻眼往上看。
撞上二师兄锋利又嫌弃的眼神,他心虚地垂眸,从头开始。
“一个比一个蠢,”傅九思双臂环胸,居高临下睨着他,抬脚。
“师父心脏不好,就是被你们气的吧?”
眼睛余光瞥见花柒走过来,抬起的脚又落下。
脚尖踩着地面轻碾,假装踩到了一只虫子。
“六哥,这个我会,我来摆,”花柒哒哒跑过来。
八喜跟在她身后,脖子下的铃铛跟她的步调完美卡点,好像铃铛是绑在她脚腕上的。
傅九思眼神微动,盯上了八喜的铃铛。
花柒撸起衬衣袖子,左川身旁蹲下。
“你这怎么弄的?”左川捏着她纤细的手腕,端看胳膊上的红印子。
“!!!”花柒刷地红了脸。
条件反射似的抽回手,慌乱地撸下衣袖。
左川抬起胳膊肘捅她,“你这傻丫头,该不会又谈恋爱了吧?”
花柒反驳道,“被蚊子咬了,痒,我挠的。”
说完,她在心里嘀咕:这个理由还不算太蹩脚吧?
左川摸摸她的头,“我带了驱蚊液,晚上拿你房间去。”
“好啊,”花柒斜着眼睛瞪傅九思。
他却明目张胆地看着她,翘着右边唇角笑得蔫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