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把该说的都说了以后,就不在拦着这个“乞丐”了。
武南也是一脸坚定的,迈步走上了台阶。
操起了鼓锤,狠狠的敲响了登闻鼓。
刹那间,天空风云变色,原本晴朗的苍穹被乌云迅速遮蔽,云中似有金蛇狂舞,电芒在鼓的上空交织乱窜。
地面亦为之震动,尘土如浪涛般从鼓身四周向外翻涌,周围的旗帜在这股无形的力量下猎猎作响,几欲撕裂。
而武南,周身衣物被一股气旋鼓动,须发皆张,虽然被吃的东倒西歪的,但是眼神中透着决绝与坚毅。
仿佛他敲响的不是一面鼓,而是打开了通往公道的大门,每一声鼓响都像是在向天地发出呐喊,要将世间所有隐匿的不公与罪恶都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天空之中,也是很快就穿来了一道威严的声音。
“何人击鼓。”
武南赶紧双膝跪地,对天开始了鸣冤。
“小子武南,百竹成人士,家中本是城中小吏,奈何城主之子毕睿博,在小子大婚当日。
想要霸占发妻,发妻刚烈,自尽与当场。
后毕睿博恼羞成怒,于当夜,屠灭我武家上下五十几口。
小子正好出城去安葬发妻,才逃过一劫。
现在整个百竹城,都被城主府一家控制,小子投告无门,才冒死来敲登闻鼓鸣冤。
望天使能给我武家上下五十几口做主啊。”
等武南说完,天空之上已经出现了一位威严的老人。
谭元亮,本来只是一介凡人,但是因为狂热的信奉袁煜的法家理念。
硬是靠着信仰之力入了修行。
袁煜直接就把刑部尚书给了谭元亮,而老谭也是争气。
很快的就掌握了刑部,并且铺开了摊子。
这次的登闻鼓事件,也是老谭上位以后的第一个大案。
只见谭元亮目光冷峻,凝视着眼前跪地哭诉的武南,良久,缓缓开口:“你所言之事,可属实?登闻鼓响,非同小可,若有半句虚言,定当严惩。”
武南泪流满面,声音颤抖却透着决然:“小人绝不敢有丝毫欺瞒,愿以性命担保。
我武家在百竹城向来安分守己,靠为城中处理些文牍事务过活。
我与发妻两情相悦,只盼能安稳度日。
哪料那毕睿博,平日里就横行霸道,竟在我大婚当日,率恶奴前来,欲强行霸占我发妻。
我发妻性烈,不堪受辱,决然自尽于当场。毕睿博恶行未逞,却迁怒于我武家,于当夜,带着一群如狼似虎的爪牙,血洗我武家。
可怜我家中老幼五十几口,皆惨遭毒手。我因出城安葬发妻,才侥幸逃过一劫。
如今,整个百竹城已被城主府只手遮天,我走投无路,才冒死来敲登闻鼓鸣冤。
望天使能给我武家上下五十几口做主啊。”
谭元亮微微皱眉,心中思忖这案情的严重性与复杂性。
思索片刻后说道:“此事我定会如实禀报,然城主势力在百竹城经营多年,盘根错节,你且在这等候消息,切不可擅自行动,以免再生事端。”
武南抬起头,眼中满是感激与期待:“多谢天使,我武南愿听从安排,只盼能早日将凶手绳之以法,让我家人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我愿在此立誓,若能得偿所愿,我愿一生为朝廷效力,以报此恩。”
数日后,朝堂之上,谭元亮将武南之事详尽奏明。
其他几个尚书听闻了此事分分大怒,拍案而起:“朗朗乾坤,岂容此等恶事发生!即刻着人彻查百竹城城主一家,务必还那武家一个公道,以儆效尤。”
当时就派了钦差领命,携圣谕马不停蹄奔赴百竹城。
一时间,百竹城风云变色。
城主府内,毕睿博听闻消息,惊恐万分,脸色煞白如纸,却仍妄图狡辩:“定是那武南污蔑于我,我身为城主之子,怎会行此等恶事。”
然钦差早有准备,多方收集的证人证言、物证一一摆在面前,证据确凿,不容抵赖。
钦差依照国法,威严宣判,将城主父子及相关涉案人等一一缉拿归案,押解回朝歌。
城中百姓闻听此讯,纷纷涌上街头,高呼万岁,长久以来被城主府压迫的怨愤得以抒发。
武南站在城门外,望着远去的囚车,热泪盈眶。
他知道,正义虽迟,但终将来临,他武家的冤屈,终于得雪。
而百竹城的百姓,也因这场变故,重见天日,再不必受城主府的苛政与欺压。
当百竹城主极其所有党羽,都被押解回朝歌城的时候。
本来谭元亮还想着加紧审问一杆人等,但是当天夜里,就有人持着袁晗昱的令牌,想要面见谭元亮。
毕竟是皇子的门生,谭元亮不敢怠慢,立马就见了来人。
只见来人是一位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刚一见面,没有任何的废话。
“我家公子的意思是,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要在牵扯到其他的事情了,就算是我家公子承了谭大人一个人情了,可好。”
这一幕让正在看戏的袁煜一家子,直接就坐直了身子。
袁晗昱更是被震的目瞪口呆。
大家都想过,这事一定是有朝中的大人物参与。
但是谁也没想过会有袁家自己人参与。
袁晗昱看着袁玄清揶揄的眼神,气的头发都要立起来了。
“不是我,我没有,别这么看着我。”
喻文姝也是担心的上前,刚想给袁晗昱说说情。
但是被闻人佁然一把给拉住了。
闻人佁然笑着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喻文姝看着人家亲妈都没着急,也就放下了心来。
袁煜也是一脸的贱笑,看着二儿子。
“好你个浓眉大眼的家伙,背地里居然是这种货色。”
边上的玄清也是一个表情。
这时候就能看出来了,这两个才真是亲父女。
那个贱样,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气的玉藻前上去就是给了父女两个,每人一个大脖溜子。
打的父女两个,都是一缩脖子。
姗姗的回头看了一眼,没敢多说什么。
还是袁永思打岔道:“好了老爹,别闹了,还是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我相信老二是不会这么干的,这一定是有人假借二弟的名义行事。
下面的人不明真相,都被蒙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