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尽委屈的小老弟抱着墨夤,狠狠哭诉。
滚落的眼泪淌过萧河的脸颊,一颗颗砸到墨夤心上,引得这人一阵心疼。
“没有哦,萧河做得很好。辛苦你了,现在好好休息。剩下的,我会一笔一笔给你讨回来!”
赶到的墨夤乘着风,居高临下看向全身散发黑红煞气的女青年。
忽然间,他感觉手上一阵温热。
直到深红的血迹从萧河的黑袍中渗透出,墨夤才发现这人伤得有多重。
为此,墨夤眼中染上漆黑。
“墨夤你!”
刚刚还在掉小珍珠的萧河顿感不妙,连忙解释自己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我不碍事的墨夤,放我下来吧。”
换了一副嘴脸的小老弟陪笑道。
“没事?都流了那么多血还叫没事,难不成是躺倒地上才叫有事?你现在这样,让我怎么和你姐姐歌凡他们交代?”
“就是那女人伤的你吧?呵呵,她完了!”
墨夤说着,一手放出生机之力给月萧河疗伤,一手往女青年方向弹射出一团刃流。
面对突如其来的杀机,这女人当机立断激发体内全部煞气来应对。
刃流瞬息而至,飞速撞在女青年周身的黑红气流上。
轰隆一声炸响!
一通飞沙走石过后,浑身浴血的女青年从中显露身形。
“不错嘛,身体竟然还是完整的。”
低估女人实力的墨夤冷笑。
“你也不错,竟能破掉我的护身障。”
女青年吐掉口中鲜血,冲着天上的两人哂笑。
“能以秘法燃烧生命作为代价来激发煞气提升修为,你们也是够拼的。如果能用此法堂堂正正去猎杀魔兽我还会竖大拇指,可你们……”
“呵呵。”
墨夤摇摇头。
“废话少说!山海筑的队长是吧?你的玉牌我要了!”
浑然不觉痛的女青年提剑向墨夤飞来。
只是还没飞出多远,她身上就突然开满了无数鲜红的冰花。
“啊啊啊啊啊啊!”
身上的血液被冻结,皮肉又被自己血液凝出的冰花刺透,女青年失声尖叫起来。
因为彻骨剧痛无法飞行的她掉落在地,此时正不停打滚抱头痛哭,妄想将身上的冰花蹭掉。
“别费劲了,冰花深入骨血,你越挣扎它们扎根越深。”
墨夤抱着已经恢复的月萧河回落地面。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我已经是临神境了,为什么还是会中你术法!”
涕泪纵横的女青年恶狠狠瞪着墨夤。
“为什么?因为你学艺不精技不如人啊!你对其他无辜者下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好了,现在天降正义你的报应来了。”
墨夤搂过身边黑袍人的肩,顺便让更多的冰花绽放在女青年身上绽放。
“啊啊啊啊啊!你们!你们!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忍受不住撕心裂肺痛楚的女青年哭喊。
“无冤无仇?那我家人身上的伤是他自己伤的咯?周围躺着的这些,是他们天生喜欢躺?你手上的玉牌,是长出脚自己跑到你身上的?”
墨夤看向女青年的眼里充满厌恶。
“明明是这人自己喜欢多管闲事!身上的伤怨不得别人,是他自己学艺不精技不如人!”
“至于这些人,弱小就应该挨打!垃圾就应该待在垃圾桶里!”
已经变成血人的女青年露出恶鬼般的笑容,对墨夤的话做出反驳。
啪!啪!啪!
三声掌声响起。
觉得这女人说得非常棒的某人直接召唤出数十把冰剑把她扎成人形刺猬。
女青年的鬼哭狼嚎在四周回荡。
“这位选手请停止这种行为,否则我们将取消你的比赛资格!”
终于看不下去的裁判透过机关鸟对墨夤的行为出言制止。
墨夤:“我杀人了吗?”
裁判:“没有,可这并不代表你没有违规。”
“既然没有,为什么要取消我的比赛资格?”
墨夤接着问。
“规格的最终解释权在我们!”
裁判威严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所以,我杀人了吗?”
墨夤转头看向空中的机关鸟,眼中极尽冰寒。
裁判:“没有,我们……”
“没有就闭嘴,聒噪!”
墨夤用灵力隔空捏碎机关鸟,场外水镜顿时消失掉一块。
观众们对于这种情况表示大快人心。
只有三位评委黑着脸,让附近另一只机关鸟重新飞到墨夤上空。
“哟?还有一只呢?”
墨夤冷笑。
“你……罢了,总之不要弄出人命!”
机关鸟中传来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
“听见了没有,不能弄出人命~”
看着眼前人不人鬼不鬼的女青年,墨夤忍下了想削掉她脑袋的冲动。
他拍拍手,融掉女青年身上的冰晶造物。
意识到这人打算放自己一码,女青年抬起面目全非的脑袋开口道:
“别让我逮到你,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说完,女青年捏爆胸口的水晶石。
白光闪过,地上只剩下触目惊心的血迹,而她已然不见踪影。
“随时恭候……我靠,溜得挺快啊!”
意识到自己忘记找女人要玉牌的墨夤猛拍大腿,十分后悔。
“先不管她了,去看看兰台和桃花岛的人吧,他们伤得不轻。”
小老弟指了指地上东倒西歪躺尸的几人,语气平平。
“也是,救人要紧。”
说着,墨夤眼中重回清明,拉着月萧河的手开始传音。
『怎么闷闷不乐的?是不是我刚刚放掉那女人,老弟不爽?』
墨夤问起。
『是也不是。一方面我是希望你杀掉她的。就那女人的所作所为,她死不足惜。可另一方面我又不希望你这么做。如果你杀了她就会被取消比赛资格,不值得。』
月萧河回应。
『啧,咱们的小帅哥长大了,不再少年热血了,我心甚慰啊!其实我杀不杀她都无所谓,毕竟她也活不了多久。』
『燃烧生命的秘术反噬极大,那女人又被折腾得半死不活。此刻的她只不过苟延残喘,垂死挣扎。杀她,脏我手。』
『不过为了给你出气,我把那女人的痛觉神经敏感度提高了好几倍!等她秘法过去,有得她受的。』
墨夤说道。
小老弟:『墨夤你好坏,不过我喜欢!嘿嘿~』
墨夤:『一般一般,嘿嘿!』
……
因为要避机关鸟的缘故,墨夤并没有直接用术法给这些人疗伤。
他和月萧河一人一边,把手中的丹药喂给躺得到处都是的男男女女。
不多时,这些人悠悠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