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火烈的张科罕见的没有发作,冷冷的瞥了地上两人一眼,转身找了走到空地边缘,背对着我们坐在了地上。
‘他咋了?’我有些摸不清楚张科想要干嘛,他坐在地上没有写东西,也没有说什么,就这样静静的坐着。
二师兄小跑着来到我身边:“别想了,他不好意思给你道歉,等着你处置他呢。”
“处置?”我有些没懂:“不是叫他回去吗?”
“诶!”二师兄白了我一眼:“别人现在应该是听你的了,你叫他回去是让他继续和你竞选,但是我看他也不想竞选了,所以就跟着你呗。”
“哦....”这下我明白了过来,点了点头看着张科的背影,看样子是自尊心有点强,被伤到了。
我没有再理会张科,既然准备跟着我好好干,那以后有的是时间在感情上交流。
于是我又来到了吴子墨和金全身边,他们两人都还是比较镇定,抬头看着我:“呐。”吴子墨最先发言:“我和苏云冲一样,也写上表书,没问题吧。”
“哼。”我冷哼了一声,没有回应他,而是将目光放在金全身上:“刚刚你们把僵尸叫出来,又发大水的,是谁的意见?”
金全转头看了一眼吴子墨没有说话,而旁边正在写表书的苏云冲则说道:“吴子墨。”
“哦?是吗?”我冷冷的看着吴子墨:“我和你没仇吧?青城山和你没仇吧?”
“没有。”
“那你为什么想要将我们杀掉?”
吴子墨双眼微微眯起,虽然他现在被制服在地,身上依旧有着如同毒蛇一般的气质,他十分冷静的解释道:“既然做事,就要斩草除根,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嗯。”我肯定的点了点头:“有道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我一边念叨着,同时指了指最近的深坑:“二师兄,麻烦你把他处理了,记住,是先处理了再扔进去。”
二师兄有点懵逼了,眉头一皱将我拉到一旁:“什么意思?不是说都收了吗?我是道士诶,你也是道士诶,怎么还想着杀人了?这不坏了章法?”
我没有隐瞒二师兄,而是对他细心的解释了起来:“昨天我们来的时候,我在车上做梦,梦见了师父了。”
二师兄有些好奇:“哦?师叔祖?他说什么了?”
“刚刚你们不是说以德报怨吗?我这才想起当时师父和我说过,以直报直,以怨报怨,这不是正好应局吗?吴子墨想要杀我们,而我们杀掉他,不正好是以怨报怨?”
二师兄听我这么解释,第一时间也没有反驳我,而是摸着下巴思考着。
此时苏云冲的表书也写完了,随着他将表书点燃,晴天一阵闷雷响声,便是说明这件事成了。
“你确定吗?”二师兄少有的严肃,他目光紧紧的盯着我。
而我被他这么一问,反而再次陷入了思考。
‘我应该这么做吗?这是以怨报怨吗?师父真的是为了让我在这件事情上以怨报怨吗?不对吧,我为什么会想要杀人?我才二十啊,杀了人要坐牢的啊。’
想到这里,我猛地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了不少,看向二师兄冷冽的眼神,我才反应过来:“我,我刚刚怎么会想要杀了他?他都说愿意写表书了,我居然还想杀了他!”
二师兄看着我久久没有说话,半晌后才缓缓叹了一口气:“老四啊,你啊,平时还是要多念念心法,多念念净心咒,可别步了荣辉道长的后尘。”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吴子墨的方向走去,而我则愣愣的站在原地发呆,脑袋里在回想我刚刚做的决定。
在我反思完毕之后,金全与吴子墨也总算将表书写完,此时我们七人都站在空地处,张科则依旧坐在空地边缘。
四人穿着衣服,四人没穿衣服。
“张科。”我对着他喊了一声,而张科则不经意的抹了抹自己的脸颊,同时转身朝着我这个方向走来。
‘他哭了?’我实在是没想到他居然会哭。
他快步的来到我身边,我们八人围在一起啊商量着。
这件事情毕竟是以我为中心,所以还是由我带头发言:“现在我们需要找到这个所谓的宝藏的入口处。”
我说到这里,偏头看了一眼苏云冲他们,心想他们都签了表书忠诚于我,现在有什么都可以说什么了。
“这个地方我推测是宝藏的开门入口,苏兄你有没有什么更好的想法?毕竟这地方是你师父发现的。”
“对了。”我猛然想起一件事,连忙从黄布袋里将血盘掏了出来:“这东西修好了,还给你。”
我没有说里面的器灵是他师父,免得他突然暴走,现在这种情况还是少有变动得好。
苏云冲眉头一挑,脸上的喜色不言而喻:“哎呀!真的修好了啊!”他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血盘,手上的动作很是温柔。
在检查了一遍后,目光充满感谢地对我点着头:“谢谢!谢谢你!谢谢了!”
“诶!”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看了看血盘又看了看我:“你们是怎么知道宝藏点的?”
“轰隆隆....”
在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天上突然响起了闷雷声。
苏云冲胸口似乎一阵剧痛,他猛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好好好,我不问了,我也不想知道了。”
他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胸口的刺痛感便缓缓消失,等他再次看向我的时候,眼里满是畏惧之色。
我对着他摆了摆手:“我做事,你也少问,现在刘二死了,秦....”说到这里,我轻咳了两声:“咳咳,请你通过用你们奇门神盘起卦的方式,来推算推算这个地方的开门可好?”
苏云冲微微一笑:“哎哟,严老大,以前我都看了无数次了,不是都说了吗,每次都看不到....”
他没有说完,看见我一脸严肃的看着,于是咽了咽唾沫,将血盘放在手中,开始拨弄了起来,小声的嘀咕着:“反正我尽量,看不出来也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