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这一击要是打实了,本姑娘,以后难道要守活寡吗……”
岳银屏又羞又气,但还是决定出手挽救刘根。
“?”
刘根的武功何等惊人。
在自己长刀即将斩中自己根的同时,也感受到身后有一股彪悍的气息。
“岳银屏这丫头,还真是多事。”
对方抛来手串,卷携着无边威势。
一击之下,怕是堪比普通的塑心境力道。
“这应该是岳家给她的护身之物,这样格挡之下,我的刀,会被削减力道,就测不来不灭冥体的威能了。”
刘根在下劈自己重刀的瞬间,就是将身子急速扭转,堪堪使出百幻十六身中的步法。
刀势一拐,避开被手串格挡的同时,还把自己下胯间的要害露出。
直接迎击到岳银屏的手串之上。
“要试,便得试出最终效果,现在就算受伤,总好过,对敌时大意,被敌人害了。”
一个瞬间,刘根不仅不灭冥体全力催运,而且麒麟变也开启。
以最强的防御,同时来抵挡自己的叠力重刀和岳银屏的护身手串。
虽然一个瞬间思绪万千,但实际上只是一瞬。
岳银屏一张小脸已经是吓得煞白一片。
万万没有想到,刘根这货竟是二到这种程度。
自己用护身之宝救他,他不但不领情,竟然还侧身迎击。
要同时抗衡重刀的攻势和手串的冲击。
“疯子,这混账果然是个疯子……”
啪!
一声闷响。
岳银屏的手串当即抛飞。
刘根的叠力宝刀,也是巨大反震,拿捏不住,撇在一旁,倒插于地。
刘根身形一晃,倒退了半步。
本来健康红润的脸色,也是泛白了一丝。
从纳戒中摸出一粒丹药放在口中,含化后吞下。
“岳银屏这丫头的护身宝物,果然非同一般。”
只感觉自己被击中处,一阵软麻疼痛。
“我叠力之下断魂宝刀的威能,再加上岳银屏的护身宝串。应该堪比塑心境圆满的全力一击。
只是将我打得,气血稍微一滞,疼痛之有一丝。
效果还算可以。”
身体上最脆弱的部位,尚且有这等防御。
那换到别的地方,真的可以用固若金汤来形容。
“刘根……你没事吧。”
岳银屏赶紧跑过来。
“没什么事。”刘根单手一挥。
直接隔空将那手串,卷到自己手中。
“你这手串比我想象的威能更强,差点就防不住了。”
“不要了,送你了!”岳银屏恨恨咬了下银牙:“我说你以后,能不能长点心,那种地方是随便能试的吗?我知道你有强悍的横炼功法,但也不能拿这种地方开玩笑。”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刘根摸摸她的脑袋:“你这手串要是不要,我可留着了。”
看岳银屏也不好意思再要,他就直接塞入自己的纳戒之中。
“好了,武功都已经升级完毕。这宝库应该没什么值得再研究的了,该是出去,看看外面那女官要闹什么幺蛾子了。”
刘根呵呵一笑,一个闪身已经到了关闭的门口。
“外面情况复杂,一会儿我出去对敌,还是会把门关好,你就在里面躲着。”
岳银屏乖巧地点了点头。
啪!
拧动机关。
断龙石一般的大门缓缓开启。
然而,只是开出一条细缝的时候。
刘根的身影忽而一缩。
整个人竟宛如纸片一般从细缝中钻出。
下个瞬间已经来到了那门外。
“怪物,他可真是个怪物,这一身武功练的,简直都快成神通了。”
“你……刘根大人,你出来了?”外面传来女官宝儿惊喜的声音。
此刻,刘根从纸片般的身体,快速恢复成常人形状。
但随即也被眼前发生的场景弄得一愣。
就见那女官,竟是真的全身负伤,站在门边。
一条手臂上,衣袖破碎,血迹斑斑。
玉脸上也遍布汗水,一丝丝血痕,横亘在额头上。
“刚才,她真的在厮杀?”
刘根往四周一看。
就见一个个长得五大三粗的魔人,有的提着朴刀,有的拿着铜锤,有的持着银锏,狞笑着渐渐紧逼而来。
“刘根大人,你刚才怎么出来的?岳百户呢,她怎么没跟着一起出来?”
刘根眯眼看向眼前的女官,气血波动释放,感受着对方体内的气血变化。
“没有什么特别,怎么会这样?”
几个魔人越发逼近,口中发出桀桀怪笑:“呵呵,这里边原来有人呀,哼哼,这么心狠呢,让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在这里跟爷几个血战,你小子在里面躲着?
怎的,现在想明白了?胆儿肥了,知道出来领死了?”
女官往那露出一丝的门缝扒去:“这么小的门缝,你刚才怎么出来的?岳百户呢,我受伤了,是不方便的地方受的伤,快快让我进去,让岳百户帮我包扎一下。”
女官拖动步子,就见一丝嫣红,顺着裤脚流出。
似乎是被敌人刀剑切伤了大腿,如果不及时包扎,怕是很快会失血而亡。
“岳百户……不,岳姐姐,开开门,我受伤了,先让刘根大人抵挡一下,你帮我包扎一下吧。”
此时,躲在宝库之中,保险金箱中的岳银屏,也听到了外面的古怪。
“刘根,外面什么情况,这女官到底是真的假的?”
这女官已经跟她身边干了多年,平日里以官职称呼,但实际上却是无话不谈的朋友。
这一声姐姐,叫得岳银屏有点难受。
“什么真的假的?”那女官听得一脸奇怪。
“岳姐姐,你给我开开门哪……我感觉身子好乏,好累啊……”
女官渐渐蹲坐下来,脑袋歪在石墙之上,更多的嫣红血液,从她裙裤之中流出。
然而,却在此刻,刘根眼眸一眯。
啪!
单掌一拍,竟是把那石墙上仅有的缝隙,也给拍得闭合。
“屏屏,从现在开始,你就在里面待着,就算是我让你开门,你都不要开,更不要说是别人。
一切等我杀光这些杂碎,再说!”
刘根一步纵出,抛下委软在地的女官,径直杀向四面合围而来的敌人。
“你……你……”女官有气无力,愤怒的指着刘根:“你这人,竟是如此凉薄,我不就跟有些过节吗,你竟然如此见死不救……”
女官的脸色,迅速苍白下去,指着刘根的手指,也耷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