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明奎便感受到了胸口处传来的彻骨凉意,而这一刻、世界仿佛定格住了一般,两人就这样面对面静止矗立着、再也没有丝毫的动作。
明奎不可思议的盯着近在眼前的廖斌、眼中透露出无法言喻的恐惧和绝望,明奎口中的鲜血再次涌现而出、他忍受剧痛缓缓的将视线移向了自己胸口处,他心中充满了惊愕和不解、让他无法相信。
明奎的胸口此刻已经被廖斌的手刀直接贯穿、鲜血如泉水般汩汩涌出,廖斌的右手如同匕首般深深插入了他的胸膛、已经直抵心脏。
明奎下一刻便清晰的感受、自己心脏部位传来了突如其来的一股温热感,他不禁惊恐的望向廖斌、双眼中顿时充满了绝望。
然而、明奎口中却因鲜血堵塞而无法开口呼救或求饶,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廖斌、并无力的握着廖斌那只深埋于他体内的手臂。
明奎想要以此来阻止廖斌的后续动作、阻止他将手刀抽出,不为其他、只因廖斌那只手此刻正捏握着他那仍在跳动的心脏。
然而、廖斌的眼神冷漠而坚定,他没有因为明奎的悲惨状况而有丝毫动摇、内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廖斌此前已经给过对方多次机会、但这明奎却始终不知进退。
对面这一心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对手、廖斌已经做好了随时捏爆明奎心脏的准备,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会场上空突然有异变突生、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威压从天而降。
这股强大威压朝着廖斌笼罩而来、让他无法动弹分毫,此刻、廖斌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桎梏其中,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双眼中闪过一抹惊愕。
这股威压的来源不明、但显然是为了搭救这明奎而来,在讶异之余、廖斌迅速锁定住了主观战席上的一名老者,此人就立于傀灵宗宗主的身后、竟是位元婴中期修为强者。
“这位小友、且慢动手!”在这紧张到令人窒息的瞬间、主观战席上突然传来了那位老者沧桑而有力的声音,他的语气中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威势、响彻了整个演武场,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让所有人的心神都为之一震。
老者的话语中充满了劝诫与期许、他似乎在试图以长辈的身份,劝说廖斌放下心中的仇恨与杀意、给明奎一个活命的机会,“小友还需得饶人处且饶人、可否......”
然而、就在老者的话语还未完全落下,突然间、有某种物品爆裂的声音却骤然响起,这声音虽然微弱、却如同惊雷般炸响于在场所有人的心头,清晰而刺耳、让人无法忽视,霎时间、这演武场上空顿时响起了阵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感到了深深的震惊,廖斌的举动让他们无法相信、竟然在老者劝说时狠心的捏爆了明奎心脏,而老者的声音也在此刻戛然而止、他显然没有预料到会有如此情况发生。
在场之人、又岂会不知此刻究竟发生了何事,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廖斌与明奎身上、看到了已然失去生机的明奎,众人心中早已明了、那廖斌已经将明奎的心脏捏爆。
亲眼目睹了这惊人一幕、在场众人都不禁惊叹于廖斌的实力与胆识,他们不仅震惊于廖斌在面对强者时的果决与狠辣、更惊叹廖斌那深不可测的实力。
明明只是个结丹初期的修士而已、居然能够冲破元婴中期修士那强大威压的桎梏,心神完全不受这强大气息影响、竟做到了行动自如,在众多修士眼中看来、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随着明奎心脏的爆裂声渐渐消散、廖斌也终于从那股惊人的杀意中回过神来,于是、他赶紧抽出了插在明奎胸口的手刀,手中的血迹顺着指尖滴落在地面上、而明奎那冰冷的尸体也随之瘫软倒地。
紧接着、只见廖斌慌忙向着主观战席施以躬礼,他的脸上满是歉意与彷徨、惭愧的开口说道,
“还望前辈恕罪、实在对不住,由于前辈那突如其来的威势实在太强、晚辈因此被吓了一大跳,在紧张之下、我这手便不听使唤,这才不小心......”
面对这此情此景、再加上廖斌那看似诚恳却又不失狡黠的说辞,瞬间让观战席上的所有人都感到愕然不已、整个演武场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霎时间、会场上空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氛围。
“你......!”元婴中期修为老者闻言、也不禁呆滞了片刻,他深知廖斌的说辞完全就是在扯蛋、不过是在敷衍塞责想要蒙混过关,然而、更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小辈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明目张胆的戏耍自己。
老者显然是被气得不轻、这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气急败坏之下、让他的脸色变得铁青,然而、心中的愤怒并没有让老者丧失理智,他深知此刻若是对廖斌动手无疑会落人口实、被世人所诟病。
然而、老者终究还是咽不下这口恶气,廖斌当着他的面灭杀明奎、那一幕如同针芒深深扎进了他的心头,让老者越想越气、他的气息在这瞬间飙升起来,周身法力开始涌动、就欲要暴走灭杀廖斌以泄心头之恨。
“明不伤、你想干什么!”就在老者即将失控欲要出手的瞬间、虚怀宗掌门袁焕之的声音突然响起,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冷冷的呵斥道,
“你作为傀灵宗的长老、难道是想当着我的面对虚怀宗弟子出手,莫非、是欺我虚怀宗无人吗?!”
老者闻言、身形不禁微微颤顿,他深知袁焕之的身份与实力、原本怒气冲冲的脸色也稍微缓和了不少,明不伤冷哼一声、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不甘心地说道,“哼、袁掌门说得轻巧,你家小辈这般辱我、在下岂能容忍。”
明不伤清楚自己若是在此刻出手、可能会引起两宗之间的纷争,届时、那将是他无法承受的后果,老者的话语中明显带着狡辩、他试图为自己的行为找到合适的借口,以此、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愤怒与不甘。
“明不伤、你休要狡辩!”袁焕之冷哼出声、语气更加坚定地说道,“如果刚才被洞穿胸口的是我虚怀宗之人、你又是否会出言阻拦?!”
“起初、本就是你家后辈自己提出要进行生死决斗,况且我虚怀宗的小辈可是以结丹初期修为应战、乃是以弱敌强之举,无论怎么看、这分明都是你们傀灵宗挑衅在先!”
“本着任由小辈们自行解决的原则、我才并未插手阻止此次比斗,而且、当时也未见你有任何的异议,眼看形势不妙便想反悔、还妄图出手制止,并非是我家小辈辱你、完全就是你自取其辱罢了。”
袁焕之锐利的目光直刺向傀灵宗的长老明不伤、语气突然变得严厉起来,“眼见结果不如意、便想着泄愤,想以大欺小、对我虚怀宗弟子出手,莫非、你真当我虚怀宗是吃素的不成?!”
袁焕之的话语、宛如大人教育小孩,话中充满了对明不伤行为的质疑与不满、他的眼神更是如同寒冰,霎时间、让明不伤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随着袁焕之的话音落下、这演武场上空的紧张氛围愈加浓重起来,若任由事态持续恶化下去、就很可能会引发两宗间的冲突。
明不伤被袁焕之劈头盖脸的臭骂了一顿、他的脸色不禁阵青阵白,然而、他心中的恼怒也被那羞愧之感挤占了不少,他自知理亏、也深知自己此刻的处境,即便是心中有万般怒火、也不敢再轻易发作。
在袁焕之那凌厉的目光下、他只能强压下心头的愤怒,此刻、明不伤的头脑已然冷静了下来,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再继续纠缠下去,他刚才的冲动行为不仅未能帮明奎讨回公道、反而让自己陷入了更加被动的境地。
明不伤知道自己只能忍下这口恶气、眼下只能吞下这哑巴亏,他也明白、再坚持下去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随后、明不伤只是用恶狠狠的眼神瞪了廖斌一眼,他没有任何言语、默默的再次退回了傀灵宗宗主的身后。
随着明不伤的退却、袁焕之也没有再对他紧逼不放,他深深的看了向了傀灵宗的方向、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警告与不屑,然后、袁焕之便缓缓将视线转移开。
袁焕之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了演武场之上、对着场下的廖斌微微点头,而廖斌也敏锐的察觉到了掌门的举动、心中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而对于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那傀灵宗宗主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反应,他的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仿佛根本就不在意,他的沉默态度、也让这场风波在这悄无声息中悄然落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