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大典的前夕。
整个皇宫都沉浸在紧张而有序的忙碌之中。
宫廷的工匠们精心修缮着宫殿的每一处角落,朱红色的梁柱重新被涂上鲜亮的油漆,金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芒。
绣娘们日夜赶工,制作出锦缎帷幕,装点着宫殿的内部。
负责筹备典礼的官员,主要负责人江灼,忙得脚不沾地。
礼部尚书白显跟手下的人,反复商讨着典礼的流程和礼仪,不敢有丝毫的差错。
大典当天,晨曦初现,柔和的光线逐渐驱散了黑夜的阴霾。然而,皇宫内外早已是人山人海,喧闹声此起彼伏。
通往皇宫的宽阔道路两旁,五彩斑斓的彩旗迎着微风肆意飘扬,娇艳欲滴的鲜花簇拥成绚丽的花海,芬芳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士兵们身着崭新的铠甲,整齐地排列在道路两侧,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坚定而锐利,手中的长枪紧握,一丝不苟地维持着现场的秩序。
沈卿早早起身,在众多宫女的服侍下开始梳妆。她半眯着眼睛任由宫女给她穿上龙袍,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凤凰和精美的云纹,璀璨的珠宝点缀其间,散发着无尽的威严。
吉时到。
沈卿在一众宫女和太监的簇拥下,缓缓走出宫殿。她迈着沉稳的步伐,沿着铺满红毯的道路前行。两旁的臣子们纷纷跪地,山呼万岁。
沈卿登上高台,浅笑着面对群臣。
从此以后,这江山是她沈卿的了!
祭天仪式开始,司礼官高声诵读祭文,“今吾皇登基,敬告上苍。祈愿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盼五谷丰登,四海升平。佑我东离,繁荣昌盛,千秋万代。”
沈卿款步向前,双手接过那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玉玺,嘴角挂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容。
钟鼓齐鸣,乐声震天。群臣身着朝服,整齐地排列在高台之下。沈卿稳坐龙椅,目光威严地扫视群臣。
江翎率先跪地,高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后,百官齐声高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卿微微抬手,朗声道:“众卿平身。”
群臣谢恩起身,沈卿继续说道:“朕当以天下为己任,励精图治,望众卿与朕同心协力,共创盛世。”
群臣再次跪地高呼:“谨遵陛下圣谕!”
沈卿正式成为了女帝,改国号为昭兴。
甫一登基,沈卿颁布了一系列利民政策。大幅去除诸多繁杂苛捐,促进商业繁荣,使市井之间货物流通,贸易昌盛。改革教育,兴修水利工程,扶持工匠政策……
晚上,沈卿瘫坐在龙椅上,奏折遮在脸上,睡的安稳着。
江灼走进来,无奈的叹了口气,认命的开始收拾地上这些乱七八糟的折子,全部给她分类整理好,放在桌案上。
“卿卿。”他轻声开口,将她脸上的折子拿下来。
沈卿睁开眼睛,眼中一片清明。
她装睡的,等江灼收拾完了以后再睁眼。
“江大人,称呼朕要用敬语。”她调侃道。
“陛下。”他抬手给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浅笑着唤了她一声。
“你来的正好,快把这些奏折批一下。”
沈卿起身把笔塞到江灼手中。
江灼无语,每次来找她,都要先给她批折子。
“朕不亏待你,朕给你升官。”沈卿冲着江灼挑了挑眉。
江灼摇了摇头,开始替她批折子。
沈卿托着腮看着他,心情极好。
“江灼,朕现在是皇帝,朕要不要充实后宫啊?”
江灼手一顿,放下笔,转头看向沈卿。
“咳,别停啊……”她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我开玩笑的。”
江灼二话没说,从容起身,行礼打算离开。
沈卿赶紧追上去,玩大了,折子还没批完呢。
“我开玩笑的。”她拉住他的手,讨好地笑了一下,“再批一会?”
“陛下请三宫六院为你批吧,臣还有事。”
果然,女人有了权利就变坏。
沈卿拉过江灼,将他按在柱子上。
“朕说,不许走。”
江灼觉得这样有些别扭,他扶上她的腰,调转两人的位置,抓住她的手腕背在她身后。
“陛下。”他低头抵着她的额头,“臣想……”
“爱卿想做什么?”她轻抬下巴。
“想以下犯上。”
他揽着她的腰,吻上她的唇瓣。
起初轻巧带着些试探,而后辗转追逐着,缠绵着汲取他渴望的所有。
“陛下,你我大婚之礼,可已作效?”
“……自然。”
衣衫散落,腰间的玉不经意的垂下。
天旋地转间,帷幔落下。
他捞起她的一只手抓着,十指紧扣压在头顶,细碎的吻落在她唇角边。
烛火跳动着。
逐渐混乱的呼吸声中,她眉头轻蹙,手指抓在他的背上。
床幔无风自动。
许久,许久……
“陛下,可还要三宫六院?”
“我开玩笑的……”
“陛下身为天子,当一言九鼎。”
“咳,哥哥,错了……”
他眸色一深,再次拉她进那飘扬沉浮的海浪中……
第二天,沈卿坐在龙椅上面色阴沉,而江灼却站在下面,满面春风。
官员们都低着头不敢大喘气。
哪个不要命的又惹她了?
“众爱卿为何一言不发?”
“陛下,您始一登基,其余诸国便都收到了消息,欲要前来朝拜。”
拜个屁,礼物送来就行,人随便。
“嗯,定个吉日,给诸国发请帖。着礼部好生筹备着。”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嘴上说又是一回事。
“臣遵旨。”
“陛下,近日有北方来的难民,可要命人在城外搭棚施粥?”
“嗯。”
都是些小事,毕竟其他的她都已经安排下去了。
“退朝。”
沈卿看了江灼一眼,翻了个白眼,赶紧跑回去,关上了门。
沈卿半躺在软榻上,一边在心里咒骂江灼,一边揉着腰。
“陛下,需要臣为陛下效劳吗?”
沈卿震惊的看着眼前笑眯眯的江灼。
这个刁民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