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长虹剑宗用于召集弟子的钟声响彻云霄。
广场上已经汇集了近千名弟子,除了守卫山门、日常巡逻以及有特殊任务的弟子,都要到这里集合。
云潇自然也不例外,因为有云小雪的关系,他站在了广场队伍的前排。
“潇师兄,你要去参加试剑大会吗?以你现在的实力,一定会让整个剑宗的人都目瞪口呆的。”
“我还不确定,但是诚师兄找过我,想要让我参加。”
“诚师兄找过你?这么说,你们和好了?”
“算是吧!”
这句话云潇说得很犹豫,想起那天剑拔弩张的气氛,他有点怀疑如果落于下风的是他,云诚还会不会现身。
这个问题很难验证,当你得知这件事情的真相的时候,很可能也得知了死亡的真相。
负责维持秩序的二长老云秉义出声示意大家安静,接着宗主云守义从最高的看台上起身,开始训话。
“今天召集大家来此,主要是选出五日后参加四大剑宗共同举办的试剑大会的弟子,试剑大会允许每一个剑宗选出五位弟子进入剑冢秘境。进入剑冢秘境可以获得剑意传承,也就是提升我们长虹剑武魂本命魂技长虹剑意的魂技强度,对于我们长虹剑武魂的提升还是很大的。所以我们要尽量挑选优秀的弟子参与,希望优秀的弟子能够更加出类拔萃,也有利于提升我们剑宗的整体实力。”
“怎么挑选优秀的弟子呢?自然是通过弟子间的比拼来确定。但是还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剑冢秘境对于年龄是有限制的,年龄限制在二十岁以下,包含二十岁,所以一会儿一定是要符合年龄要求的弟子来到擂台上挑战。”
“比试的规则是,由剑宗的五位德高望重的长老推选守擂的弟子,其他弟子如果认为自己比守擂的弟子更优秀,那么就可以上擂台挑战,挑战胜了就作为新的守擂弟子继续守擂,挑战失败则失去资格。”
“这种比试的模式可能对守擂的弟子不友好,所以我们限制了可以挑战的次数,如果能够连续三次守擂成功,就可以获得参与试剑大会的资格,由长老们推选下一个守擂者。”
“好了,现在,请长老们推选出第一个守擂的弟子。”
云守义说完就回到主位坐下,为了避嫌,他并没有参与推选。
但即便是宗主不参与推选,第一个选出来的守擂人选也没有意外,正是少宗主云诚。
云诚纵身一跃,来到擂台之上,长虹剑武魂已经在手,他挽了一个剑花,有七彩的虹光在剑身流转,就好像云诚被彩虹围在了中间一般。
他朝着台下朗声说道:“各位师兄弟,今天不用顾忌我的少宗主身份,尽可拿出生平所学,全力来挑战我。”
他这话自然是说得很漂亮的,人长得也算风流倜傥,手中的长虹剑更是绚丽无比。
擂台下的众人已经忍不住发出喝彩,称赞少宗主不仅俊杰无双,气度非凡,魂力修为更是年轻一辈的翘楚,谁要是敢挑战少宗主,那可真是自不量力。
台下的师兄弟们在一阵阵赞颂之声中逐渐迷失,竟没有一个人肯登上擂台,与云诚一较高下。
云潇其实是有一点冲动的,如果能让云诚在这种场合出一出丑,无疑是很快乐的。
只是他还有一点不确定自己和云诚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他们翻脸了吗?那天他们就像久别重逢的亲兄弟,聊得还不错。
他们没翻脸吗?云潇如果没有失忆的话,他在一个月内已经遭遇了两次生命危机,他现在还活着,第一次是因为命大。
第二次是因为绝对的实力压制,其实间接上也是因为第一次的命大,才有了后来的实力压制。
重点是这两次生命危机都是云诚造成的。
他不知道自己的命究竟有多大,能不能挺过第三次、第四次......
想要跳上擂台挑战的想法让他有一点激动,他的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
云小雪发觉了他的异常,紧紧地攥着他的手。
云潇偏头看了她一眼,尽量让自己露出微笑,不过他感觉到了自己笑得很生涩,不知道云小雪看后会怎么想。
云小雪依然保持着微笑,眼中并没有流露出任何不对劲的神色。
云潇终于放弃了跳上去挑战云诚的想法。
如果连云潇都没了想法,其他人自然更不会有想法,云诚没有意外地拿到了第一个参加试剑大会的名额。
正当长老们准备推选第二个守擂人的时候,云诚适时打断了推选的进程,“宗主,诸位长老,我想推荐下一个守擂人选,不知道可不可以?”
按理说自然是不可以的,但是少宗主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毕竟宗主就坐在那里,不给少宗主面子那不就是打宗主的脸吗?
云秉义看众位长老都没有提出反对,再看宗主也没加阻止,知道这是默许了。于是询问道:“云诚,你要推荐谁?说出来让长老们参考一下。”
“多谢各位长老,我推荐的这个人,大家都认识,就是我的师弟,云潇。”
云诚说完,将手指向了擂台下云潇所在的位置。
“云潇?”
这两个字就像在人海中掷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搅起了一阵阵言语的波浪。
“谁是云潇?”
“就是前任少宗主。”
“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一万年才出来一个的废物。”
“也别这么说,就是废武魂,人还不好判断。”
“我们作为魂师,武魂废了,人还能好到哪去?”
“也有道理。”
各种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云秉义急忙出声喝止,然后问出了所有长老们的疑惑,“云潇的武魂不是一个废武魂吗?他怎么能作为守擂人。”
云潇听到这些话自然是伤心的,只不过现在这种伤心的状态还带有一丝释然,如果他的木剑武魂依然是废武魂状态的话,他大概会一头撞死吧!
人言固然可畏,但如果有绝对的实力支撑,倒也可以云淡风轻。
不过这种实力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的,于是人言依然可畏。
“为什么长老的问题是废武魂,而不是我已经死了呢?”
这才是云潇此时真正感到困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