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可被他勾起了好奇心,多嘴问了一下票价,然后立马放弃了这个想法。
希望在她存够了钱的时候,对方还没有老的无力表演。
“可我听人说,他是一个杀手?”蕾可想起那些冒险者的话。
“是的,卡尔克萨马戏团也接一些‘清理’或其他一般冒险者做不到的任务,团里出名的那几个都是厉害的任务,只是能请到他们出手,那个价格简直是星辰一般的数字。你说的那个猪形阿尼莫能让马戏团中最高价的小丑出手,很有可能是商会里那一位的手下。”费恩想到了商会中的某个人,或许那头猪猪蹄伸的太长,知道了一些不应该他知道的东西,所以被清理掉了。
“那大家不怕他吗?为什么还有不少人崇拜他呢?他可是令人色变的杀手啊。”蕾可想到他杀气外放的样子,真的就像一头上古巨兽的气势,瞬间鸡皮疙瘩又起来了。
费恩哈哈大笑,“我们可没有那个价值能劳他出手,况且,能有一个机会可以看到那么厉害的强者在为我表演节目取悦我,这是一种多么令人沉迷的美好感觉啊~”
蕾可看到他脸上的得意瞬间下头,她虽然害怕小丑,但对方在面对她一个弱小时至少知道收起气势,从细节上看对方就比虚伪的绅士更有素质。
蕾可摸了摸腰带里藏着的那一枚佩克西鲁丢给她的国王金币,跟这个没关系,她就是单纯欣赏那个男人。
“你们在说什么?店长笑得这么开心。”雷瑟尔做好手上的零件下楼。
蕾可随便说了两句就跟他一起回去了,并私下决定以后还是在门口等雷瑟尔下班吧,短时间内不想直视费恩店长那张脸了。
公爵的宴会很快就到了,蕾可他们还带上了拉瑞莎一起参加,他们兄妹俩的礼服是前两天古纳格夫人派人送来的。料子不是特别稀少的种类,但胜在设计很好,雷瑟尔是一身黑色,蕾可是一身黄色,款式和颜色都很衬他们的高颜值和高挑的身材。拉瑞莎上门时人都看傻了,后来硬是绕着他们夸了十几分钟直到坐上古纳格家派来接人的马车还不停嘴。
到公爵府后,他们是跟着古纳格一家进的宴会厅。不过古纳格家虽然在平民眼中已经是很厉害的贵族了,但是在这里却很是不值一提,光看高他一阶的大骑士就有好几个呢。
这个舞厅人太多了,有很多客人还去了别的厅或者花园草坪,古纳格夫妻二人社交去了,只留下古纳格骑士的庶子阿洛·古纳格陪着他们。
他们四个人在边上站了一会,不少人的目光就投了过来,这还要感谢古纳格夫妻两人不留余力的宣传和兄妹俩出色的外表。
“怎么办?”蕾可得体的笑容已经撑累了,用扇子掩住嘴跟拉瑞莎吐槽,“我感觉他们就像是看到肉骨头的狗,已经要冲上来了。”
“再忍一下,大庭广众下他们不会吃了你的。”拉瑞莎倒不介意这些目光,这种环境可是她的主场。
而另一位不介意的就是阿洛·古纳格了,他甚至很享受众人的目光,毕竟他身边的可是格温德琳。瞧啊,以前他怎么想办法也巴结不上的那个圈子的领头人已经向他走过来了。
“哦,瞧瞧我发现了谁,你们好,格温德琳小姐、先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
第一个打扰了他们清静的是前几天冒险者公会见到的那个油腻男——马丁·洛克。他做出一副老熟人的样子上来搭话。
“是不想要牙了吗?洛克男爵。”雷瑟尔挡在蕾可面前不客气地说。之前他们并没有告诉这个男人他们的名字,估计是刚才古纳格夫妇介绍的时候他听到了。
“先生,你一定不想再大庭广众之下丢失你绅士的风格,今天晚上来的人真多,你们是第一次来德文海斯公爵领地吧,一定不太认识人,我从小就住在这里,可以带你们引荐一番。”他冲蕾可歪着头眨了一下单边眼睛。
蕾可:“……”忽然肠胃不适,可以先退场吗?
雷瑟尔正要说话,被阿洛抢了先,“抱歉洛克男爵,我父亲已经去找公爵大人了,在他们来之前,我想我们还是待在原地不要乱跑比较好。”
洛克男爵嘴角抽搐了一下,露出自认完美的微笑,“当然了先生,我们可不能让公爵的人找不到,但我们可以就在这个厅中走走,相信这两位美丽的小姐可不想站在原地浪费时间。”
拉瑞莎道:“……真是难得,您现在倒想起来是两位小姐了。”她想去转也不是想跟他一起,
蕾可一点也不想到处走,她只想往家走。他们兄妹两个根本不是那个什么帝都的亲王血脉,会被人识破当做招摇撞骗的骗子的,如果公爵生气了,说不定他们还会被吊死。天呐,真的不应该来的!
然而事与愿违,一位管家来到他们面前,请他们上楼一叙,洛克男爵和阿洛两人只得退开一步。
蕾可心慌地看向哥哥,公爵可是大贵族了,他一定去过帝都,见过真正的格温德琳家族,他们可别被绑了丢进地牢,她不要再见到老鼠了!
雷瑟尔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伸出胳膊让她挽住朝楼上走去,面上波澜不惊,默默地观察四周在心里盘算逃跑路线。
蕾可摸了摸肚子,那里藏着一张卡牌,虽然它对于此刻毫无帮助,但是她还是带上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能从中汲取到一些安全感。
上到二楼,管家将他们引到一间大型的私人休息室,里面主位上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旁边是一个和他很像的中年男人和他的妻子,另一边是古纳格夫妇,在其他位置上或坐或站还有不少贵族,都好奇地打量着他们,并为他们超高的颜值而低声惊呼。
饶是拉瑞莎已经是社交场上的老手了还是被这阵仗弄得头皮发麻,三人僵硬地行礼,蕾可的手紧紧地压在肚子上,扣着卡牌的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