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北还没有问完,司叶就赶忙解释,“合作的事情是我和顾姨说好的,为了不让陆家其他人担心,这只是个说辞。我确实和陆总你是一个学校一个专业的,但是那次校友会我根本没有参加。”
她的解释直接让陆砚北心都凉了。
这么说来这一切都是他的自作多情?
“其实你不喜欢我?”
司叶以为是自己的之前的那些话给陆砚北造成了误会,听说陆砚北不近女色,还很讨厌一些过激追求者,以为陆砚北是觉得自己喜欢他这么用尽手段想要和他攀上关系。
忙是解释道:“如果给陆总你造成了什么误会我很抱歉,我没有要和你牵扯上关系的意思。一开始在我和苏哲瀚订婚当日我的妹妹司优背着我和苏哲瀚滚在了一起,被我发现后我的父母偏袒妹妹觉得理所当然。”
“那天顾姨来家里要说亲,这些年司家对我……让我对他们抱有怨恨,我想摆脱他们也想报复回去,但是凭借的一个人很难撼动司苏两家,处在困境中的陆家是我当时最好的选择。”
司叶越说陆砚北越是怒气上涌,他觉得自己被耍了,想要发泄话到嘴边又猛然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这个立场。
因为从一开始司叶的态度就没有任何问题,只是他自己自以为而已。
也正是如此,站立巅峰之上的陆砚北越是觉得难堪,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说出内心的想法。
唇线一点点绷直,脸色也逐渐发冷,此刻的陆砚北是不熟悉他的那些人印象里的京世陆总,“你不用搬出去,住侧房就行,我会给王妈打电话让她回来照顾你。你说得对我们直接只是合作,我会帮你对付司家和苏家。我在御湾水榭有一处房产,你伤好后搬过去就行。”
司叶松了一口气,这样看来她和陆砚北的事情也算清理干净了。
“好,对了,还有萧枭……”
这个名字一出来对陆砚北而言简直就是火上浇油,“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进来。”
他甚至阴暗的想司叶是不是心里真正喜欢的人是萧枭?
醒来后他去看了探班的微博消息,声势浩大的场面评论区说好的人无不夸赞神秘金主的阔绰,还有不少人觉得他们其实就是现实的一对。
这些他也可以做到……
司叶一僵,是她管的太多陆砚北不高兴了吗?
也讪讪闭嘴不在多说。
深呼吸一口气,陆砚北尽量让自己语气正常,“我去阳台打个电话。”
转身陆砚北离开了客厅,看着空荡的陆宅,清冷的气氛环绕不散,她好想又变成一个人了。
抿了抿唇瓣,她刚刚是说错什么了?
其实也有一个不敢想的念头出现过在脑海里,但那太不可思议了。
她不敢想,也不敢说。
现在这样就挺好。
陆宅有为了陆砚北能再突发情况下及时抢救安装了电梯,这下也算是方便她了。
去到了陆砚北的房间,司叶觉得自己注意一点,右手收拾好自己的一些用品应该可以。
拿衣柜里的衣服的时候一切顺利,刚准备转身去卫生间收拾自己的洗浴用品一个没注意将放在床头柜的水杯扫落到了地面,下意识的司叶伸手去接,右手扭伤抓到被子的一瞬间刺痛感又让她连忙松了手。
哐当一声,杯子碎在了脚边。
她穿着拖鞋,炸开的玻璃碎片有一些飞溅开来划伤了脚腕和后脚跟的地方。
杯子里的水是凉的不烫,伤口也很细微,也没有很疼。
但是,她有点难受。
感觉无力感将她团团包围,她觉得自己重生回来可以摒弃一切自己一个人也可以活的很好,但是好像这种时候又无比需要一个人在自己的身边。
司叶呆坐在轮椅上,越没有什么越想要什么这句话是对的。
她没有朋友,亲人有和没有是一样的,可是她真的不想要嘛?也还是想的吧。
被欺负了陆文琢帮她怼回去的感觉很好,原来有朋友是这样的。
芝芝姐帮她处理了很多杂事,有人帮忙似乎比一个人好多了。
还有陆砚北……
他虽然那段时间很多时候都不能实质性的帮自己做什么,但是不可否认他的陪伴让她很开心。
一个人随时随地念叨自己关心自己有点烦,更多的却还是满足。
这些都不属于她,偷来的浮生半日闲罢了。
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司叶良久才自嘲一笑,“一个人还是挺没用的。”
想着弯腰伸手去拣地上大块的玻璃碎片,可是祸不单行,人在倒霉的时候喝凉水也会塞牙缝。
碎片有点远,牵扯到了膝盖上的伤,她一个没坐稳整个人往前栽倒下去,控制不住的尖叫了起来。
她有些认命的闭上眼睛,姿势控制的好的话,应该还能把脸保下来。
这一声尖叫直接让刚走到门口的某人心惊胆战猛的推开房门,看见司叶直直往玻璃碎片栽的那一刻,陆砚北觉得自己心脏都骤停了。
从来没这么在乎过一个人。
千钧一发之际,陆砚北险险把人拦了下来,“你干什么!行动不便还不安分一点,你是想挑战一下毁容登上影后宝座嘛?”
司叶也是心有余悸抱着陆砚北的胳膊,好半晌都没有缓过经来,听着陆砚北的阴阳怪气她也不生气,红着眼睛呆愣的看着陆砚北。
“傻了啊?”陆砚北是真的气,要是他没有过来看看,她这刚出医院估计又要进去了!
“陆砚北……”声音哽咽着,司叶看着眼前的人,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你不是在生气吗?我就想收拾一下东西也不难,右手注意一下就是了,我把被子打碎了。”
应该是真的有点被吓到了,说起话来都有些语无伦次。
陆砚北叹了一口气,“小孩吗?这点事就哭?好了,我在这里,我来收拾就好。”
说到后面,他自己都没发觉他不自觉的把声音放轻了下来。
司叶还在他的怀里,像小狗一样嗅了两下,“你刚刚抽烟了。”
“管的还挺宽。”陆砚北哼了一声,把人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