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欻欻欻——”
花醉当空,飞快地挥动,南景陌身法极快,身影闪烁,不断躲避着攻击。
在一群魔卫的围攻下,丝毫不落下风。
白钰瞧着他的身法,心中不禁升起了疑惑感。
如此熟稔的道宗身法,倒像是……与他融为一体一般。
就连他如此优秀的人都达不到这般境界,他是何时修炼的呢。
其实说实在的,南景陌也不知道为啥。
只是他手中握住花醉的时候,这种熟悉的感觉便抑制不住了。
“欻欻欻——”
南景陌看着倒在地上又再次起来的魔卫,和不倒翁一样,怎么也打不倒。
他心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便抬脚踹着一个魔卫的肩膀,扔了一颗自制“烟雾弹”。
白钰只觉得鼻尖传来了一股极其刺鼻的味道,眼前便灰蒙蒙一片,瞧不见人影了。
等一切都散去,南景陌早就跑了。
“尊上,可要去追。”
白钰望着南景陌离开的方向,摆摆手,“不必,目的未达成,他还会回来的。”
魔宫圣女。
“加强禁地守卫,有任何风吹草动即刻来报。”
“是。”
南景陌“哒哒哒”,疯狂窜出二里地后,才敢回头看一眼。
一个人影都没有,他放心了。
不过没人追出来,是白钰料定他还会回去吗?
这样再去魔宫的时候,可不好进了。
南景陌将花醉插回剑鞘。
不管了,先和沈初昭汇合再说。
他又偷偷摸索着回到了魔宫外。
最终在魔宫外的集市枯树下找到了那个席地而坐的人。
他正执子与人对棋,一身圣洁。
他好像不需要过多的掩盖,也不需要过分的修饰,单是这么坐着,就能夺去所有人的目光。
沈……初昭?
南景陌只觉得脑海灵光乍现,回忆如同潮水般袭来。
一张张,一幕幕涌上心头。
他,我去!他居然给忘了!
不是!
南景陌大喊一声,“师尊!”
沈初昭执子的手微顿,棋子顿时化作齑粉。
景陌,记起来了。
沈初昭看着那个向他奔来的人,站起身来,便被扑了个满怀。
“沈初昭,我记起来,我特么的,狗日的祁夜长清……”
“他可太坏了!”
南景陌像只树懒一样,四脚紧紧扒在沈初昭的身上。
口中的话语无伦次,只嘟嘟囔囔地骂祁夜长清。
沈初昭一手拖着他,一手拍拍他的背。怀中心中都是满满的厚实感。
“对,他坏。”
一旁下棋的老魔头翻了个白眼,又撇撇嘴,“赔钱。”
南景陌此时才想起一旁的老魔头,有点不好意思地从沈初昭身上跳下来。
“赔钱?”
老魔头吹胡子瞪眼的,指了指棋盘上的齑粉。
“赔一套的钱。”
南景陌一听无语了,“老头,你这就有点不讲理了吧。”
“只是碎了一个棋子,你怎么让人赔一套。”
“小屁孩,你怎么这么没礼貌,还不讲理!”
老魔头一听南景陌喊他老头,登时不乐意了。
他还没不乐意够,沈初昭把齑粉变回了棋子。
老魔头:?!
南景陌:? ?????? . ???????
老魔头:“你……”
他“你”了半天,南景陌以为他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结果最后只是嘟囔了句,“比我厉害一丢丢。”
南景陌:……
他没功夫再理会这老魔头,问沈初昭道:“师尊,可找到了?”
沈初昭眼神温柔地看着南景陌,“嗯。”
南景陌老脸一红,还有人在呢。
“那我们进去吧?”
“嗯?”沈初昭还没说话,老魔头惊呆了,“你叫他师尊?!”
“我去,太劲爆了!”
然后老魔头激动地像猴子一般跑了……
“呕吼吼——”
南景陌一脸懵逼,沈初昭虽说面无表情,但看着也是很懵的。
南景陌:“他精神……没问题吧?”
沈初昭:“……不知。”
“算了。”南景陌下意识抬手想拍拍沈初昭的肩膀,可手不知道为何就拍在了他的腰上。
“嘿嘿,师尊,我们去找那个魔宫圣女吧。”
沈初昭勾唇,“好。”
景陌没同他生疏,真好。
两人掩盖气息,以极快的速度翻墙进入。
只是这禁地很明显地增加了守卫。
还不时有巡逻队经过。
南景陌摸摸自己的储物袋,药粉也不多了,这么多人也迷不晕。
何况这不时过来的巡逻队,被发现了就……
等会?
这不是有沈初昭嘛!
他悄咪咪凑近,现在两人正趴在墙头,南景陌每一步动作都只能小心翼翼的。
“师尊?”沈初昭回头看他。
魔界的天虽是黑的,
南景陌眼睛亮亮的,在这般黑的情况里瞧着是会发光般。
“嗯?”
语调微微上挑,说不出的撩人。
“师尊,你有法子没有?”
沈初昭:“有。”
南景陌面上喜色,“太好了,什么法子?”
沈初昭:“我来引开他们,你进去。”
他要去会会白钰。
里面危险,但他相信南景陌。
南景陌虽说不太想和沈初昭分开,但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点头,“好,那沈初昭你小心。”
“嗯。”沈初昭点头,变成了南景陌的模样。
南景陌:??
这么个引诱法?那白钰和沈初昭不就对上了。
南景陌心情有点激动,他好想去看白钰挨揍啊。
沈初昭闪现了出去,不过片刻便装模作样被巡逻队捕落网了。
一众魔头紧紧围着“南景陌”几圈,生怕他跑了一样。
连同禁地的守卫都少了一半。
既然如此……南景陌躲到树下,熟稔地拿出药粉开始加速灵力输送。
不过片刻,便吹倒了魔卫,偷溜进去了。
时间紧急,下一队巡逻队到达也就半个小时,他得速战速决。
只是南景陌刚踏进去,就被眼前的血海惊呆了。
这……
怎么说呢。
文字不足以形容眼前的震撼。
总之就是瞧着很令人呼吸困难。
特别是那被束缚在中间跪坐的少女,一身无垢,圣洁无瑕,与这地方格格不入。
活像是个祭品。
南景陌深深地喘了口气,他在思考要怎么过去。
只是此时那一身雪白的少女有了声音。
“你,很奇怪。”
明明距离很远,可南景陌觉得她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
“两个世界气息交杂,很奇怪。”
她自言自语,语气淡淡地说道。
真的只是在诉说奇怪,没有一丝一毫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