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戴面具,身穿黑袍的金人凤,目光警惕的看着四周。
只要有什么不对劲,他立刻跑路,绝对不会在这里多停留片刻。
对于黑狐娘娘让他进城,来找苏浩的事情,金人凤是原来是拒绝的。
他先前还有心劝黑狐娘娘,让自己进城来杀苏浩。
李淳罡和涂山容容,对付不了。
杀苏浩,如屠猪狗!
只是最近城里闹出的动静有点大,到处都在抓人。
连黑狐娘娘苦心经营的暗探,都几乎全部被拔除。
他这个时候进城,不是自寻死路吗?
等到道盟大举来攻,再行动也不迟。
和道盟里应外合拿下涂山,功劳最大的就是自己。
何愁不能受到万人敬仰,扬名天下?
为黑狐娘娘拼命是不可能的,永远不可能!
他金人凤只为自己而活。
对付不听话的金人凤,黑狐娘娘也不过多的解释,直接用最粗暴的手段。
区区废物,竟然敢违抗她的命令!
必须让金人凤尝受一下,灵魂被折磨的痛苦。
被黑狐娘娘折磨得死去活来,金人凤便变得老实了很多。
黑狐娘娘是真的想杀他,不是开玩笑的。
不去是死,去了说不定还能活着回来。
忍,隐忍!
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金人凤第一次进入了城里。
“买油饼,又香又便宜的油饼咯!”
看着繁华的街道,还有耳边响起的各种吆喝声,金人凤的精神有些恍惚。
习惯了野人生活的他,有种重回人间的感觉。
他立刻在路边摊,买了几块香喷喷的油饼,呼哧呼哧的吃了起来。
那舌尖上的美味,让金人凤的眼中隐有泪花闪烁。
这才是一个正常人,应该享受的生活啊!
不得不说,涂山的油饼是真的不错。
量大管饱,便宜又好吃,吃了还想吃。
金人凤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不会出去当野人了。
就在城里住下!
他刚进城,又没干什么,无凭无据的不相信这样都能被抓。
想到这里,金人凤心安理得的吃起油饼。
忽然,一阵风从身边吹过,吹得金人凤的黑袍猎猎作响。
掀起漫天尘土。
他赶紧捂住手里,还没有吃完的油饼,避免被尘土沾染上。
心里很是奇怪,为何城里还有这么大的风。
真的很是喧嚣。
这道风来得快,去得也快。
伸手掏出护在怀里的油饼,金人凤准备继续吃。
成群结队,身材魁梧的银月守卫,向这边飞奔而来。
嘴里还兴奋的大喊。
“跑啊!”
“萧炎,你这个偷宝贼!”
“跑不动了吧!”
“哈哈哈,终于让我抓住你小子了!”
发现银月守卫往这边飞奔而来,金人凤有种拔腿就跑的冲动。
不应该啊?
难道他买几个油饼吃,身份便暴露了?
他有理由怀疑,卖油饼的涂山的眼线。
嘶……
细思极恐。
听到银月守卫开口大喊,原来是为了抓那个名为萧炎的偷宝贼,他觉得是虚惊一场。
偷宝贼和他金人凤有什么关系?
就是这么一会儿,金人凤错过了跑路的最好时间。
被团团围住后,再想跑已经迟了。
“各位好汉,你们围着我干什么?”
“我可是城里的良民啊!”
“进城是为了做生意的。”
金人凤很是无辜的说道。
为首的银月守卫,冷哼一声。
“萧炎,别装了。”
“你以为我们都是瞎子,看不到吗?”
“整条街上,除了你以外,谁头戴面具,身披黑袍?”
“偷了东西,你还在这里吃油饼。”
“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众守卫听令,准备捉贼!”
“是!”护卫们齐声大喝,气势颇为不凡。
追了一路,心里憋着一口气,不吐不快。
摩拳擦掌的,想要抓住萧炎这个偷宝贼。
金人凤一愣,下意识的环顾四周。
他还真没有发现,谁和他是一样的装扮。
很快,他意识到自己和那个偷宝贼,装扮是一样的。
就算他有几张嘴,也解释不清楚。
更重要的,是他被抓住,自己神火山庄大弟子的身份就暴露了。
“误会了,我真的不是萧炎,也没有偷东西!”
金人凤一边解释,一边后退,想要杀出去。
其他的守卫根本不听,直接一拥而上。
“食我油饼!”
他把油饼扔了过去,转身就往城外跑。
城里待不了,还是去城外吧,保住小命要紧。
“我不食油饼!”守卫抽出大刀,把油饼砍成两半,狞笑着往金人凤追去。
躲藏在暗处的苏浩分身。
瞧见一个和自己装扮一样的人,挡住了银月守卫的攻击,为自己背了一个黑锅。
苏浩顿时眉开眼笑。
对方竟然和自己穿的一样,一定不是什么好人,活该被抓。
搞得满城风雨的苏浩分身,把定海珠藏好以后,立刻翻墙回到了家里。
默默的坐在房屋中,等待着本尊过来。
和画师商讨了一下美杜莎女王的画像细节,又教了管事怎么搞好宣传。
苏浩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回自己的房间。
“分身,辛苦你了!”
“为本尊服务,不辛苦!”
本尊和分身同时笑了起来。
“哈哈哈!”
这次出去,没有看到夫人长什么样子。
为萧炎扬名也不错,还到手了一个宝物。
送给夫人,她一定会很喜欢。
理由他想好了,就说是在黑市买的。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让本尊和分身的笑声戛然而止。
不约而同的看向门口。
“是谁在敲门?”
“是我,春兰。”门外传来春兰的声音。
“姑爷,你房屋中是有其他人吗?”
“我好像听到了其他人的笑声。”
不行,不能太得意了。
隔墙有耳。
苏浩把分身收了起来,手持绿竹杖,哒哒哒的走到门口。
伸手打开了房门,发现春兰俏生生的站着门口,保持着一副侧耳倾听的样子。
就算他出来,这露骨的姿势,也没有丝毫的改变。
明目张胆的偷听,欺负他看不见是吧?
苏浩微笑着说道。
“房屋里只有我一个人,哪里有其他人,是不是你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