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慕倾一手托腮,眼中异彩连连,像一只好奇的猫,直勾勾地看着布凡。
书音也眼神专注,像一个好学的学生,等着布凡继续说下去。
春天伸直了脖子,像一只长颈鹿,等不及地催促道:“少爷!你快继续说啊!”
布凡继续说道:
“渐渐地凡人中开始流传一种思想,一个群体就应该少数服从多数,仙修就应该服从凡人,为凡人服务。
这种思想一出,得到几乎所有凡人的支持。
然后,就有假正义和真正义的人士组织人群抗议闹事。
仙修本来就看不惯凡人,这样一闹,不出意外的迎来一场屠杀。仙修杀的尸山血海,杀的凡人不敢与仙修对视。
就在所有人,以为事情到此为止。
本该收刀的仙修,却没有了收刀的意思。
仙修准备一劳永逸,将这片大陆上的凡人和其他修行者全部清除,让大陆进入一个全民修仙的时代。
这样一来,其他修行者也只能被迫团结起来反抗仙修。
但是,即使这样也完全不是仙修对手,也就拖延一点时间罢了。
无奈之下,凡人这边仅有五位九境武仙,一同前去找仙修谈判,希望仙修给凡人和其他修行者一条活路。
但是,仙修铁了心要打造一个修仙世界。
迫不得已之下,五位九境修士提出了一个请求,希望仙修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带着凡人离开洛神大陆。
仙修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反正答应了。
最后,凡人这边所有七境以上修士,出于正义也好,出于被迫也罢,反正都在五位九境修士带领下。
全部以献祭的方式合力打碎了虚空,开辟出了一条通往其他世界的通道。
这些献祭修士打开的世界,就是如今仙界。
仙界通道被打通了之后。
仙修发现那边比洛神大陆资源更丰富,当仁不让的占领了下来。
但不管怎么说,凡人总算躲过去了一劫。
仙修在去往仙界之前,又顺手将洛神大陆的修行资源大肆搜刮了一番。”
“哦!原来凡人界的资源是被仙修搜刮干净了啊!”赵慕倾恍然大悟的道。
“那倒不全是。”布凡懒懒的道。
“还有什么原因?”赵慕倾追问道。
“主要是仙修如饿狼般的暴力搜刮,无情地破坏了自然生态的平衡。
灵脉、灵矿、灵药、妖兽、仙修,它们之间其实是一种微妙的共生关系。
自然界的生物关系,恰似顽童随手抓起一把小木棍胡乱垒起来的尖子塔。
最上面的动了或许无妨,可下面的稍有变动,说不定就会如那腐朽的大厦般轰然坍塌。”
赵慕倾如梦初醒般恍然大悟道:
“我明白了,方少爷的意思是,仙修犹如那残忍的刽子手,破坏掉了洛神大陆的灵物生态,导致了灵物不可再生,即使原有的灵物也会如那风中残烛般走向消亡。”
布凡微微颔首,表示认同。
春天则若有所思地问道:“少爷!凡人是否也和自然界存在着如鱼水般的共生关系呢!”
布凡赞许的点头道:
“嗯!仙修破坏掉了这方土地的灵物生态,也导致了现在的洛神大陆,几乎不会诞生有修仙天赋的凡人。
同理,如果有人去破坏掉这片大陆上普通生物的共生平衡,凡人也会消亡。”
赵慕倾这次吃完饭就走了,让布凡在等几天,她会尽力帮他收集天晶矿石和有关的消息。
深夜,
万籁俱寂,
月光如轻纱般洒在窗前。
武言轩躺在床上,呼吸平稳,正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
突然,一阵轻微的响动传来,仿佛微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武言轩的眉头微微皱起,但困倦使他不愿睁开眼睛。
然而,那声音渐渐变得清晰,像是有人在轻轻地呼唤他的名字。
武言轩终于被惊醒,他猛地坐起身来,目光警惕地扫视着房间。
黑暗中,一个神秘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
那是他的师傅,一个身穿黑袍的少年,面容被阴影遮住,看不清其全貌。
师父的到来让武言轩心中涌起一股敬畏之情,他赶紧下床,恭敬地行礼。
师傅微微点头,示意他靠近些。
武言轩走到师傅身边,紧张地注视着他。
少年的声音低沉而苍老,仿佛从远古传来:“徒儿,我先恭喜你如愿以偿,但是你的警惕心有些差了。”
武言轩恭恭敬敬地解释道:“徒儿最近精神过于紧绷导致心神有些疲惫,突然放松失了警觉。”
少年抬起手,轻轻放在武言轩的肩膀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期许,仿佛在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弟子。
“你有着巨大的魂修潜力。记住,人间帝王玩玩可以,切勿沉迷其中。”
武言轩恭敬的道:“徒儿谨遵师傅的教诲,决心不辜负师傅的期望。不知师傅这次前来有何要事?”
“陆傲败在一个小姑娘手上,为师对这种天才很感兴趣啊!”少年悠悠的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好奇。
武言轩皱眉说道:“师父你要动张书音恐怕有些麻烦。”
“哦!怎么个麻烦法?”少年饶有兴趣的问道。
“张书音本身倒没什么,但他父亲是一位圣人,而且她跟在一个叫方布凡的少年身边,这个方布凡很可能是一位大能转世。”武言轩凝重的说道。
“一个小小圣人还不入为师眼,大能转世吗?就算他是九境修士转世,为师也不惧他。”
少年扶手霸气地说道,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武言轩心中有些震惊,感觉自己还是有些低估这位便宜师父了,试探的问道:“师父,你不会想在皇城动手吧!”
“那倒不会,皇城毕竟还是有几个小武圣,为师虽然不惧他们,也没必要节外生枝,等那几个小家伙出了皇城为师在出手也不迟。”
少年成竹在胸地说道,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武言轩看着少年的身影渐渐模糊,仿佛融入了黑暗之中,他知道师父走了。
他重新躺回床上,闭上眼睛,思绪却在黑暗中翻腾。
他是在八岁的时候,被这位神秘师父收为徒弟,他对这位师父有敬畏,也有警惕,他深深地怀疑这位神秘师父对他有所图谋。
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猎人盯上的猎物,而这位神秘师父就是那个猎人。
他不知道猎人为什么要盯着他,也不知道猎人什么时候会出手。
他只能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猎人的一举一动,试图找到猎人的破绽,或者等待猎人自己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