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不是和侧妃在一起吗?”宋晚宁皱眉问道。
这小宫女看着眼生,她有些怀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谢临渊走的时候明明怒气冲冲,这会子怎么会想找她?
“奴婢也不知,但王爷催得急,还请王妃速去一趟吧。”宫女依旧垂着眸,看不清眼神。
“行,带路吧。”宋晚宁妥协了。
反正天色还早,就姑且信她一下,料想在皇宫大内也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
谢临渊从大殿出来,被冷风一吹,没有清醒,反倒更头晕了。
他酒量向来不错,且今日也没饮多少酒,不知为何会如此难受。
头昏昏沉沉,身上还感觉有些燥热,不太像是醉酒。
乔鱼儿走上前来,扶住他的胳膊,轻声道:“王爷可是有些不适?我扶王爷去偏殿休息片刻吧。”
他神志逐渐混乱,咬着牙点点头。
那偏殿之中竟无一人值守,门窗紧闭,明明是白天,却昏暗异常,只见灯火摇曳,投下暧昧而又诡谲的光影。
谢临渊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有股莫名的火焰在他的体内熊熊燃烧着,烧得他理智尽失。
他的眼前一片模糊,在混沌之中,却恍惚看到了宋晚宁的身影,他日思夜想的人,温婉的模样,灵动的眼眸,此刻在他的眼前不断地闪现。
“宋晚宁......”他控制不住低声喊出那个藏在心底的名字。
乔鱼儿强忍着怒意,将他带进内室,轻轻脱去外面的衣衫。
她废了这么大的劲才有了这样的机会,即使他将她当成宋晚宁又如何?只要她顺利拿下谢临渊,若是能怀上孩子,宋晚宁再怎样也争不过她!
“王爷。”她故意没有拉下面纱,还模仿起了宋晚宁的语调。
谢临渊看着那双与宋晚宁十分相似的眼睛,几乎要失控。
他胡乱扯着自己的衣服,可他本就神志不清,衣服又层层叠叠,扯了半晌才堪堪扯松了腰带。
“我...我这是在做梦吗?”
谢临渊眼神已经失焦了,伸手抚摸着乔鱼儿的脸,喃喃问道。
“我生生站在王爷面前,怎会是梦呢?”
乔鱼儿身上仅剩一件半透的里衣,在昏暗的烛光下格外诱人。
她伸手搂住谢临渊的脖子,踮起脚尖,隔着面纱轻轻向他索吻。
在二人嘴唇相接前的一刹那,谢临渊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那声音从门外传来,似乎带了一丝疑惑,在叫他的名字:“谢临渊?”
迷蒙的思绪瞬间被这个声音唤醒,他睁开眼看向怀中的人,大惊失色:“乔鱼儿,你在做什么?”
乔鱼儿脸颊顿时变得滚烫,可她不愿放弃:“王爷,让妾身服侍您,好吗?”
“走!”那股燥热又翻涌上来,谢临渊强忍着冲动一把将她推开,“别让本王再说第二次!”
“王爷......”乔鱼儿双眼通红,悲愤交加。
咬着牙一跺脚,将地上衣物捡起来随意套在身上,哭着跑了出去。
宋晚宁推开门进来之时,刚好撞见乔鱼儿衣衫不整出门的样子。
殿中似有一缕奇异的暗香,引得人心浮动。
她大约猜到了谢临渊和乔鱼儿在里面做什么。
只是不知是他的意思,还是乔鱼儿的意思,为什么要将她喊来看这一幕。
宋晚宁脸上露出一丝鄙夷的神情,转身想走。
“宋晚宁......”
内室中,谢临渊在叫她的名字,那声音虚弱无力,又像在隐忍着什么。
她回头看去,那个喊她来的宫女早已消失不见,周围也没有其他人。
奇怪,明明今日到处是忙碌的宫人,怎么偏偏这里看不见人影。
谢临渊还在喊她,一声比一声弱。
宋晚宁一步步朝里面走去,边走边问道:“谢临渊,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还未踏进内室,一阵大力袭来,她被拉进了一个火热的怀抱,脸上面纱也被拽掉了。
回应她的是谢临渊近乎疯狂的亲吻。
和以往每一次都不一样,这次的吻带着失控的热烈,强势地在她唇瓣上啃咬索取,迫不及待地侵入纠缠。
宋晚宁大脑一片空白,反应过来时几乎要气的发狂。
可她用尽全身力气依然无法撼动眼前男人半分,甚至感觉到他变本加厉,手隔着衣服在自己身上游走起来。
即使脑子不清醒,手上却还保留着往常的习惯,知道她哪里敏感,故意挑逗。
宋晚宁觉得浑身都在发软,甚至有些站不住。
谢临渊终于肯从她的唇上离开,双手环着她的腰,逼迫她贴近自己。
他眼珠子动了动,却压根看不清眼前的人,只是本能地低语道:“这一定是梦。”
只有在梦里,他才能这样肆无忌惮地亲近她。
“什么梦不梦的,有病就去治!”宋晚宁上半身终于能活动了,趁机抡圆了胳膊给了他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巴掌声清脆响亮,谢临渊左脸上立刻浮现出四个鲜红的指印。
疼痛让他恢复了些许理智,看清眼前人之后,在理智和欲望中挣扎了片刻还是选择主动放开了她。
“宋晚宁,我好像被下了药,去找太医......”
他闭着眼不敢再看她,怕再看下去会抑制不住那原始的冲动。
宋晚宁重新戴上面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脚步有些虚浮。
离开殿内,走了好一会才看见有来往的宫人,她一把拉住其中一个道:“齐王在偏殿中毒了,快去请太医。”
宫人们一听,脸色骤变,匆匆奔向太医院。
宋晚宁坐在殿外,直到看见太医过来了,才跟了上去,一起入内。
谢临渊蜷缩在床的一角,已经满脸通红,气喘吁吁。
太医把了脉,脸色有些尴尬:“齐王殿下这是中了媚药......”
不用他说宋晚宁也看出来了,不耐烦地问道:“可有解法?”
“寻常媚药倒好解,可看王爷这样子,怕是有些棘手。”太医面露难色,“像是南疆那边来的媚药,药性极烈,除了......”
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宋晚宁立刻知道了其言下之意。
“别无他法了吗?”她皱眉问道。
“微臣医术不精,还请王妃恕罪。”
她低头看了一眼床上半死不活的谢临渊,缓缓开口道:“既然如此,便在宫女里问问,有没有愿意做王府侍妾的,来伺候王爷一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