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船在黑大汉们的送行枪声中越走越远,确认安全后,凌小三才走进驾驶舱与楚歌汇合。
“嘻嘻,小三,我这二十万花得是真值,你又让我平安过了一关,我们终于可以平安进入斯威士兰了。”看到凌小三走进来,楚歌马上笑嘻嘻地跟他说。
凌小三对于所有恭维话一律免疫,他是真真切切的现实主义者,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赚钱,而不是那些虚无缥缈的赞颂。
在这一点上凌小三还发现自己跟老板非常相似,老板也一样的淡泊名利,平时低调得简直就像隐形人。可一但工作起来却变得心狠手辣,对待敌人不会有哪怕是一丝的怜悯。
所以凌小三并没有搭话,而是轻轻拿过楚歌手中的枪,继续怼着穿老头的太阳穴。
船老大先是被女悍匪怼着,虽然害怕,但鼻子闻着女人身上发出的幽香,心中的忧虑也减少了许多。可现在换成男悍匪,这人身上有股杀气让他感到极度不安,仿佛感觉自己随时会被杀掉一般。无奈之下船老大再次搬出自己有五个老婆要养的惨况跟楚歌说,希望她能劝服男悍匪别杀了自己。
老实说楚歌也搞不清楚凌小三会不会杀了船老大,所以也没有一口答应他的请求,而是把五个老婆这番话翻译给凌小三听。
“问下他,这艘船值多少钱?”凌小三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把话题转到了渡船上。
船老大还以为俩悍匪要抢走自己的船,虽然这船是他赖以为生并能养活五个老婆的唯一工具,没了自然心疼,可跟自己的命比起来自然不值一提。
为了能活下来不便宜了隔壁王老黑,他眼珠一转便说道:“很贵,非常贵,值四千兰特。”
四千兰特约等于两百美刀,不过这个价格船老大已经是自动上涨了一倍,他吹牛的目的当然是希望俩悍匪知道船值钱,一开心就放过自己的小命。
看到凌小三没有再说话,楚歌忍不住问他:“怎么样,要不要杀了这人?”
凌小三看了楚歌一眼,才缓缓问道:“很喜欢杀人吗?”
楚歌闻言呆了一下才马上说道:“我是要劝你别杀人,能放过就尽量放过。一个人杀孽太重,是会受到上帝的惩罚得。”
凌小三轻蔑地笑了一下才说道:“你们的上帝管不了我,但我将来必定是下地狱的。不过如果在地狱里有鬼敢欺负我,我一样会动手杀了它。”
河面并不宽阔,渡船航行了十来分钟就到了对岸。这里就进入了斯威士兰境内,不过距离首都姆巴内还有几百公里,在有车的情况下,他们还有好几天的路程要赶。
斯威士兰属于一人富全国穷的国家。国家的所有财富都集中在国王手里,国民穷得内裤都没几条。所以别看这里是国境线,但却连个像样点的检查站都没有。只有一间茅草房建在码头后方,权当是斯威士兰的国家检查站。
可奇葩的是,里面的工作人员却不是专职的,薪水自然也不会稳定,他们为了维持生计,会利用所有时间去草原打猎补贴家用。所以平时这里基本没有人上班,国门形如没门的鸡笼,自己随便出入!
船靠岸时,码头已经有几辆车和少量行人在等待,可是在凌小三往天空射了一梭子弹后,他们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调头一溜烟全跑没了。
然后凌小三给了船老大三百美刀,让他放一把火把船烧了。船老大接过花绿绿的钱后,不得不感叹人生实在是太奇妙了!刚才还在担心自己会被俩悍匪枪杀浮尸河面,没想到转眼间却发了一笔财。要说三百美刀这个价格,已经足够买两条船了,以后别说养五个老婆,十个都没问题。
“如果喜欢烧船,我还可以帮你们找几条船过来的,什么价格都有。”船老大在确认自己安全后,还想多拉几单生意,于是笑着跟楚歌说道。
听了楚歌的翻译,凌小三却警告船老大说:“这里十天内不准再有船来往,十天后我们会再回来,如果还看到你在跑船,就一枪嘣了你。”
听了楚歌的翻译,又看到凌小三那能杀人般凶残的眼神,船老大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刚才还想多拉几趟生意的念头荡然无存,现在他只想快点离开两人,以免被一枪给杀了。
为免夜长梦多,船老大把身上的破衣服扯下来撕成几块,沾满柴油后点燃扔在船上的不同角落,然后才和凌小三两人一起下了船。
二人站在码头上,看着船上的火势慢慢变大,最后熊熊燃烧起来,才丢下看着大火发呆的船老大转身离开。
把船烧了,最起码保证两三天内是安全的。但新的问题是,没有车接下来他们只能徒步了。可是在充满危机的东非大草原,徒步不但会累死,还有可能遇上猛兽给咬死!
“小三,没有车怎么办?总不能走到姆巴内吧?”楚歌提出了自己心里的担忧。现在只要遇到问题,她都习惯地问凌小三,把他当成了自己心中的依靠。
“在渡口附近肯定有人的聚居点,这是规律。而且我早就查过了,往前不远就有一个城市,还是法兰西殖民时留下来的,西欧风格,其规模并不比刚才的城市差。”凌小三指着河对岸说道。
有城市就代表有车,只要有车就好办。楚歌亲眼见识过凌小三偷摩托车的速度,对他能在不经过车主同意下开走一辆车充满了信心。
上了岸,刚才开溜的车和人其实就停在土路边观望,看到单手提着AK47走过来的凌小三,都纷纷避让。直到看着他们越走越远,人群才走向码头,询问船老大被抢船的经过以及烧船的原因。
城市离渡口不远,只有两三公里的路程。凌小三拉着楚歌的手,在土路上缓缓而行,过了大半个小时,终于来到人烟稠密的城市外围。
而这时,凌小三的电话响了,他接通电话嗯嗯啊啊地说了一通,才面无表情地继续往前走。